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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恐怕又是去找男人尋找了,這號女人離開了男人就沒法過,除了跟男人睡覺還會幹什麼呢。漂亮女人只知道性交,她就是靠自己的身子生活,不可想像,她這種女人會去做工,還是去做招待什麼的,自己掙錢來養活自己。把自己的身子給男人就是這種女人的動作,她的男人剛剛死了十來天,她就急不可待了……)關守靈巧地將車穿在車流中,跟在和子出租車的後面,胡思亂想著。
太陽落山以後,野添和子進了別墅,宮古島像是覆蓋松島灣似地突起在太平洋上,別墅就建在宮古島的突端附近。和子換上一條緊身褲,就動手準備晚餐,左門五郎和她約好了在此會面。不!根本不是約會,是命令她必須來。左門讓她準備晚餐等他,他說八點鐘趕來。這是一場醜惡的儀式,從今天起,和子將成為左門的情婦。
和子不知道這會是怎樣的儀式,但她知道必須要將自己的身體讓給左門,恐懼使和子無所適從,這短短的十幾天里發生的事,使她心驚膽顫,終日惶惶不安。
前些天的那一天,左門五郎打電話約她出去,說是要告訴她有關上垣的一些情況,讓她務必到石釜飯店的大廳來一趟。看他用語謙恭,再說又是去飯店的大廳,用不著擔心,於是和子按時赴約了。
到了石釜飯店以後,她才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四十左右的身強體壯的男子,和子在這裡聽到了許多關於上垣文男過去的可怕的事情,左門五郎告訴她:
在上垣文男擔任海上保安廳警備救難總監時,他受長官浮田貞成之託,殺掉了南海丸船的船員,吞蝕了一批財寶;而後爲了乾淨利落地掩蓋秘密,組織了一批人馬殺人滅口,首當其衝的是寺田夫婦,他們被活活沉進大海雙雙死去;緊接著由於事態發展又殺死高科和真紀子;他們也把曾擔任特別警備監查的關守充介推到敵對的位置,但兩次謀殺都失算了,而且在關守的緊追不捨下,上垣動搖了,他失去了往日精悍果敢,並使上垣暴露在對方面前。由於上垣掌握著浮田和平木幸盛的生死存亡,於是浮田最終下達了處死上垣的命令……在石釜飯店一樓大廳的角落,左門若無其事地對和子說明了這一系列驚心動魄的事件。
和子聽得目瞪口呆,一句話也插不上,巨大的恐懼使她身體都僵直了。正在和子發愣的時候,左門問她:「上垣什麼時刻來你的住宅。」
「後來晚上。」和子告訴他。
左門對她說:「到了那開晚上我先去你房間藏起來,你要和平時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切都不用你擔心,懂了嗎?」
和子神情惶惑地點了頭,點頭時就像一個夢遊病患者一樣。那時候,她本來是能夠把左門的話告訴上垣,也可以拒絕左門,但她卻依從了左門,她從電視和報紙上看到了新聞界反覆報告南海丸事件,以及關守充介險遭暗害也見諸報端。
談話后第三天的黃昏,左門預先趕來藏進房間的壁櫥,九點以後,上垣醉醺醺地來了,而且滿臉的不高興。那天晚上他還抬手給了和子一巴掌,因為和子由於緊張兩次把酒壺碰翻了,倒下的酒壺又撞撤了上垣杯子里的酒,使他發火了。
倆人上了床,最近的上垣無論和子對他多麼嫵媚,他都難以勃起。那天晚上更是如此,上垣在和子身上使出渾身解數還是不行。六十多歲的人竟像狗一樣地在和子白嫩的肉體上舔著,完全是徒勞的性慾。其實他並不一定非發泄不可,而是內心的煩燥不安使他不得不找眼前的女人來尋歡,以此來解脫精神的緊張。
他把和子的兩腿扳開,粗野地玩弄著,後來又趴到和子的胸脯上用牙咬住了她的乳頭,疼得和子眼淚都流出來了,他似乎是在為自己確認:這個女人是我的,這美麗的肉體是屬於我的。他心裡清楚,這些將要變為虛無漂渺的了,他已經預感到自己快要滅亡了,預感使他對和子的身體格外留戀。
和子明白上垣此時的心境,她覺得上垣此時是那麼地醜陋、可恥,她為自己跟了他六年感到悲哀,為什麼以前對他毫無察覺呢,這六年來自己對他盡力侍奉,然而最終卻也是前景黯然。
左門五郎從壁櫥里出來了,他撲上去按住上垣,在他的臂部注射了一針,很快上垣就不能動彈了,他依然瞪著眼睛,看著左門和他的愛妾。左門告訴和子,這是筋馳緩劑,注射后全身的肌肉和心臟頓時就會失去功能,人馬上就會死去。死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稍過一段時間解剖也檢查不出來。接著左門又囑咐她:上垣死了以後,給秘書家裡掛個電話,就說是性交時突然發作死在你的身上。秘書一定會和他的原配夫人商量,會向個掩蓋說成是死在自家的。
最後左門看著她赤裸的身子對她說,你等我的電話,以後你就跟我過,做我的女人吧。不知所措的和子只能回答是,左門交待完畢就離開了。
和子轉身看著上垣,上垣也在死死地看著和子,他的呼吸已經停止了,聽左門說二三分鐘內還有意識。到了這個時候他在想些什麼呢,和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身上開始呈現青紫色的上垣,他已經形同殭屍,眼珠和眉毛都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