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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各特傳 - 43 /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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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各特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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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各特告訴喬安娜·貝莉說:「老實說,當他獵得第一隻山鷄時,我內心充滿喜悅之情,這種喜悅我一生中只感受過一次,那就是自己打中獵獲物時,而這已是20年前的事了」。瓦爾特對於文學十分淡漠。他喜歡歐幾里德①16900780_0139_0而不愛讀荷馬,他不懂詩,也沒有詩感。因此,他父親對於下面這一點已經心滿意足了:「魔鬼沒有用對並不存在的事物的裝點門面的愛好來填補這個真空,因為我最怕世上的虛假愛好,對它深感厭惡。」18歲時,瓦爾特成了一個具有力士體格的高大、英俊、靦腆的青年,他善良、聰明、酷愛數學和工程學,但不大懂其他科學。他是陪同父親在戶外娛樂消遣時的朋友和不可代替的同伴,因此1819年他當上第十八驃騎兵團掌旗官去科克任職時,父親很想念他。掌旗官的官銜是通過總司令約克公爵謀得的,於是司各特不得不用他的話來說「為了小伙子的小裝飾物」而耗費一筆錢,「據說,衣着能美化人,但從各方面來看,衣着也完全可以使人破產」。瓦爾特得到的零用金,為數不少,還常常額外向他父親要錢,例如他的戰馬死的時候。

司各特對他的管家達格里什說:「是啊,他得早一個小時起床,晚一個小時躺下,沒有馬是不行的。不過,說句實話,真正的馬是我,他騎過我,現在出外也用我的錢。」他警告瓦爾特說,如果再死掉馬,就得步行去進攻。


  

司各特擔心他英俊的兒子陷入別人巧妙設下的婚姻之網,於是欣然接受了他的朋友亞當·弗格森提出的將其夫人的侄女、洛霍爾一筆大地產的繼承人珍妮·喬布遜嫁給瓦爾特的建議。瓦爾特當時22歲,相當喜歡這位女孩,便同她相好起來。只是過了兩年之後,當司各特寫信告訴兒子他贊成這門婚事,並列舉種種有利於兒子的實際考慮之後,才真正談到結婚。這些實際考慮是:「珍妮·喬布遜的非貴族出身的姓名」同50000英鎊的財產聯繫起來就不顯得那麼不體面了,這筆財產展現出遠大的政治前程,有助于年輕的驃騎兵在他所選擇的領域內飛黃騰達。

總之,瓦爾特還算走運。司各特寫道,「這些基本方面看來都不錯,你對她喜歡到何種程度,這要由你自己判定,等等」。

婚禮于182523日舉行。次日,司各特寫信給兒媳說:「我親愛的姑娘,昨天我不想在臨行之前無必要地以自己感情的流露來使你們難為情。我根本不願當着人們的面表露此種感受。」在另一個地方,他又說,他討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哭啼啼」,認為當眾流露情感是使自己成為笑料的最醜惡的形式。

「既然要搞欺騙。那最好是對我們的才能、福利或興趣有好處,無需裝作篤信宗教或多愁善感」。同年 6月,官方公報報道說,瓦爾特已晉陞為禦前驃騎兵上尉,這一晉陞使他父親花費 3500英鎊。該團駐防都柏林,珍妮在他們同另一家共同租用的聖史蒂文一格林大街10號開始履行家庭主婦的職責。

她寫信告訴敬愛的公公說,一次她同瓦爾特深夜就寢時,他們的僕人們還在慢慢地喝混合甜酒。

安娜是家中第三個孩子,是一個誠實、直爽和多情的姑娘,但喜歡嘲笑別人,父親曾經打算制止她。司各特為了紀念莎士比亞戲劇中的女主人公稱安娜為貝特麗絲①16900780_0140_0,並以她有兩條長得勻稱的腿而自豪。安娜因瓦爾特離家赴任而長期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使本來就對女兒愛挖苦人不以為然的性格倔強的父親有些擔心。總的來說,他無論對索菲婭或安娜都滿意,說她們倆人都絲毫沒有沾染上自命不凡或愛好虛榮的惡習,認為她們所受的教育與其說過多,毋寧說不夠。

司各特說:「我非常擔心她們會變成庸俗的『迷人女人』,只能主要指靠大自然母親賦予她們的才能了。」

按照事物的自然發展過程,安娜讚賞身體結實、羞怯靦腆、沉默寡言的哥哥瓦爾特,而把聰明話多、懶散但令人喜歡、舉止優雅但過于自信的弟弟查爾斯選作嘲弄的靶子。如果說瓦爾特繼承了父親喜愛實幹的性格,那麼查爾斯則分享了父親酷嗜讀書和聚友暢談的愛好。司各特驚異地看到,他自己年輕時那種游手好閒和不着邊際的幻想又在他小兒子身上重現,他感到不寒而慄。司各特認為繼續把查爾斯放在家裡,游手好閒的習慣會更加滋長,因此于1820年將孩子託付給卡迪根郡蘭皮特地方助理教務主教、被稱為青年導師的約翰·威廉斯牧師去照管。


  
查爾斯在那裡表現不壞:他的傲慢明顯減少,勤奮則有所增加。父親的教訓不時地寄到蘭皮特,他勸兒子要更加努力,多研究歷史,經常給家裡寫信。

他告誡年輕的查爾斯說:「上帝讓我們一生中每時每刻都要勞動。只有通過勞動得到的東西才是珍貴的——不論是農夫滿臉汗水收穫的糧食,還是富人藉以消愁解悶的令人疲勞的娛樂——打獵、體育等。這兩者之間的全部區別在於:窮人是為了掙得與食慾相應的飯食而操勞,富人是為了求得與飯食相應的食慾而操勞。」

查爾斯適期進入了牛津大學,在那裡他可以毫無妨礙地放縱自己懶散的天性了。1825年春,家裡人得知他在白金漢公爵的莊園斯托伊做客。

安娜評論說:「天曉得他怎麼到了那裡!他寫來的信儘是複述公爵給他說了什麼和他給公爵說了什麼。”查爾斯也像父親一樣廣交朋友,但與父親不同的是他不願為自己選擇生活之路。他提起過參軍,但是含糊其詞。當有人向他指出在牛津有虛度年華的危險時,他暗示不反對去當牧師,為此受到父親的嚴厲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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