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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散文大鑒 - 58 / 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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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散文大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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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偏頗是搖頭、嘆氣,對青年持悲觀看法。這些同志,這些青年的父兄師長,從十年動亂的消極後果出發,看到了青年中確實存在的消極現象和一些前所未見的新問題,應該說,他們並非無緣無故地着急和焦慮。但是,着急和焦慮並不一定要悲觀。只要深入分析一下就可以看到:第一,當代青年並非鐵板一塊、都是一個模子製成的,青年中間各種各樣的人有的是,先進和後進,英雄人物和犯罪分子都是同時並存的,不能只見樹木不見森林,只見一個方面就斷定其時代和隊伍的全體。

第二,五十年代的青年很好,這是事實,我們要發揚那個時代的好傳統;但是,經歷了十年動亂的青年即使有動亂留下的這樣那樣的問題,也有失之東隅、得之桑榆的一些收穫,雖然這些收穫說來痛苦得很,花的代價太大,但畢竟是新收穫。比如說張志新一類的青年是可以驚天地、泣鬼神的人物,我心悅誠服地承認,我是遠不如這些青年的,在探索真理勇氣上,我比這些青年差好多。再比如說有些青年,在別人武鬥、打派仗時,埋頭苦幹一種事業,至今已成令人矚目的人才。所以不能說現在青年「一切不如過去了」。


  

過去有過去的好,今天有今天的好,明天還有明天的好。第三,一時之間的社會風氣、社會思潮,自有產生它的社會根源、社會條件,比如實行經濟上開放、搞活政策後,一些人失足落水、走向反面,或者本來就是反面的,這一回暴露了出來,這些問題不只是青年中有,壯年、老年中也有,黨員幹部中不也是有一些人很不象樣子嗎?所以發生一些問題,不能只是責怪「小青年」。持悲觀情緒的同志的最大錯處,就在於忘記了自己的責任。朱伯儒、李燕傑同志就不悲觀,他們深入到青年中扶正祛邪,樂觀地工作,越做越有信心。

另一種偏頗是對青年問題的嚴重性估量不足,看得太簡單,說嚴重些是掉以輕心,任其自流,不管不問,或者是不敢管,不敢問,怕麻煩,只是討好他們,迎合他們,不認真地進行規勸和引導。

還有一些人利用青年輕信、好奇的心理,以售其奸,以有害的思潮影響青年,把「一切向錢看」「人格商品化」的腐朽東西兜售給青年,對這類二道販子、奸商要警惕,要打擊,當然這種人已不屬於認識上的偏頗了。

我的交心話人貴知己,知己必須交心。終日相聚,客客氣氣,但從不交心,並不算認識,更談不上是知心朋友和同志。同志的「志」字底下有一個「心」字,人和人的距離是以心的距離來計算的。

我在這篇文章的結尾單寫一段交心的話,並沒有什麼私話,也沒有什麼秘訣;只是我已經六十多歲了,一生的痛苦、蹉跎太多,我總覺得形之於文,也說不盡我心中的衷曲。比如,當我年輕的時候,我吃過許多虧,這些虧教訓過我。老了的時候,如有可能,就告訴後來者,向他們說一句:「小心上當!」當然,這只是愚者千慮之一得。

為了把話說得簡捷了當,我把這些交心的話用短語形式寫一寫,說得不謙虛一點,也算自我杜撰之格言吧:一、自己看,自己想。書上的話,先生的話,要看、要聽,但可悲的是自己無主見,不加分析判斷,不管正確與否放開腦子叫人家來跑馬。

二、敢愛敢憎,愛憎分明,愈分明愈好。不要做模棱兩可的人,雖然這種人活着更保險一些,還可能飛黃騰達、萬事亨通。但這是中了西方人的滑頭哲學、實用主義和中國人中庸之道的毒。寧死不當這種人。

這種人好象優點很多,可是只有一條缺點就夠了——這種人對社會沒有好處。

三、興趣要廣,精力要專。對人類一切美好的東西,都應該有興趣,有可能就學一點。學多少,算多少,皮毛點也不可怕,只要有自知之明就行。但在學一樣、幹一樣時,要專心致志,集中全力,不到一定程度決不罷手。

廣與精有矛盾,又可統一。

四、對知識如干海綿,要殘酷地向對象搾取。在學業上我堅信這樣的經驗——淺嘗輒止,一事無成;鍥而不捨,金石可斷。

五、對生活要熱愛。人生的道路寬闊得很,人活着很有意思,何況又是「萬物之靈」。生活裡充滿樂趣。當然,對於自己羡慕的東西要多想一想:值得羡慕嗎?

如真值得,那不只是羡慕,自己也要做。

六、有雄心、有抱負,但不驕不躁。不要怕別人說長道短,只要認準方向就幹下去。但不可任性,不可違反社會公德;那不是雄心,是私心。

七、隨時準備赴大義。災難會有的,祖國和社會,同志和朋友,都可能遭遇災難。比如敵人來了,或者壞人在幹壞事,或者自然災害,就要勇于赴義,甚至不惜一身性命。

八、朋友要多。但一生中真正的知己也許不多,魯迅說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很有道理。連祖國和人民、生你養你的土地都不愛的人,不必和他交朋友。 多好啊!活得很美皇冠劉墉


  

「我最近好為難。」有個條件不錯的男學生對我說,「我有兩個女朋友,都很愛我,我也很喜歡她們,不知該選哪一個。」

「表示兩個條件差不多。」我說。

「不!條件差滿多的。」學生瞪着我說,「一個很有錢,家裡放了一架史坦威的大演奏琴。另一個很窮,我常給她打電話,打一半,就沒法說了。因為她的臥室正靠着鐵道,火車過,整個房子都震動,什麼也聽不見,只好拿着電話發獃。



隔了半年,遇到那學生,他已經結婚了。

「娶了有史坦威鋼琴的?」我笑道。

「不!娶了鐵道旁邊貧民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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