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人們！我的幻想家想道。他想的也並不奇怪。您看看那些仙魔一樣的幻影吧：它們有多麼迷人，多麼奇妙，多麼無拘無束，多麼自由自在！它們在他的面前組成一幅神奇的、人格化了的圖畫。在這幅圖畫之中，站在前面第一位的，自然是他自己，是我們高貴的幻想 ...

“不，納斯金卡，您我那麼渴望的生活，對他這個神不守舍的懶漢來說，簡直不屑一顧，他認為這是貧乏的、可憐的生活，但他卻沒有料到，有朝一日也許使他煩心的日子就會到來，那時，他為了過上一天這樣可憐的生活，就得付出他全部的荒誕、幻想的歲月，而且不是為 ...

「我知道，納斯金卡，知道！」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大聲叫道。“現在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我白白地葬送了我的全部大好年華。現在我不僅知道這一點，而且因此而感到更加痛苦，因為上帝親自把您，我善良的天使，派到我的身邊來，把這一點告訴我，並且加以 ...

「把您的手伸過來！」納斯金卡說道。 「這就是！」我把手伸給她，然後作了回答。 「那好，開始講我的經歷吧！」 納斯金卡的經歷 「我經歷的一半您已經知道，那就是說，您知道我有一個年老的奶奶……」 「如果另一半也像這 ...

“有一次，我在樓梯上遇到我們的房客。當時是奶奶叫我去拿什麼東西。他停下了腳步，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也跟着紅了臉。不過他笑了，跟我問了好，還詢問了奶奶的健康，隨後他說：『怎麼樣，那些書您都讀完了嗎？』我回答說：『都讀完了。』他又問：『您最喜 ...

“『您聽著，我的善良的、親愛的納斯金卡！』他也是噙着眼淚開始說話的。『您聽著，我向您發誓，如果有朝一日我有能力結婚，您肯定就是我的幸福對象。只有您才是我的幸福，這一點，我可以向您保證。您聽我說，我這次去莫斯科，要在那裡獃上整整一年。我希望能 ...

「羅——羅，申——申，娜——娜，」我開始唱起歌劇《塞維爾的理髮師》的插曲來了。 「羅申娜，」我們一起唱起來，我高興得差點把她抱了起來，她則滿臉通紅，紅得不能再紅了，隨即就破涕為笑，雖然眼淚像顆顆珍珠似的，還在她黑黝黝的睫毛上抖動。 ...

「對，几乎就是這些。」我壓住心情的激動，作了回答，因為淚水已經湧上我的兩眼。「我直到我們見面前一小時才醒來，但好像我沒有睡覺。我不知道我出了什麼事。我來是為了把這一切告訴您，好像時間對我來說，已經停止不動，好像一個感覺、一種情感從此就應該永 ...

「如果我說得不恰當，請您原諒我，您知道，我是個普普通通的姑娘，我的閲歷很少，我真的不會說話。」她補充說道，那聲音卻因為隱藏着某種感情而不斷地顫抖，與此同時卻又竭力裝出微笑來。「不過，我只想對您說，我非常感激您，而且所有這一切我都感覺出來了… ...

「您聽我說！」我果斷地說道。「您聽我說，納斯金卡！我現在要說的，全是胡說八道，全是不能實現的，愚蠢至極！我知道，那是永遠也不會出現的事，不過，我還是無法保持沉默。我以現在受難的名義，事先央求您，請您原諒我！……」 「快說，到底是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