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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他們所喜愛的兒子或弟兄加以更崇高的主公或君王的稱號,併為他們規定新的裝束和賦與新的特權,而且都緊跟在他皇帝的身後。那
5個稱號是,
1.Despot;
2.Sebastocrator;
3.愷撒;
4.PanhyperBsebastos;和
5.Protose-bastos;一般只授與和他有血統關係的皇族:他們只是他的威嚴發射出的光芒;而由於沒有正常的職務,他們的存在毫無實際作用,他們的權威也是極不牢靠的。
但是,在任何一個君主國中,政府的實際權力必然分掌在宮中大臣和財務大臣、海軍和陸軍手中。
只有名號可以不同;經過時代的變遷,伯爵、省長、下級執政官、會計官無形中地位日降,而他們的仆從們卻爬到他們頭上,享受着國家的一等榮譽。
1.在一個一切問題都得皇帝親自過問的君主國家,主持皇宮事務和各種儀式的機構形成最受尊敬的部門。
在查士丁尼時代那樣為人所注目的Curopalata完全被ProBtovestiare所代替,而他的最原始的功能只不過是照管衣櫥。
從這一簡單工作,他的權限慢慢擴大到照管許多有關各種排場和奢華生活方面的事情;而且他拿着他的銀色指揮棒主持着各種公、私會議。
2.按照君士坦丁時代的古制,Lo-goBthete,或會計的稱謂只限于管理財務的人員:各部門的主管官員被分別稱為疆土、驛站、陸軍和公私金庫的Logothete;那總管法律和稅收的最高管理人員大Logothete的地位完全可以和拉丁王國的財務大臣相比。他的洞察一切的眼睛隨時注視着民政實施的情況;在他的手下,有城市的地方行政官或市長,第一秘書,掌管禦璽、案卷和僅供皇帝御筆簽字用的紅色或紫色墨水的官員協助他工作。外國使臣的引見者和翻譯則被稱作大Chiauss和Domestics,這兩個字來源於土耳其語,至今還在土耳其政府中經常使用。
3.那些Domestics從衛兵的低下身份和職務,在不知不覺中都升到了將軍的地位;東部和西部的軍力強大的themes,歐洲和亞洲的軍團,經常閙分裂,一直到大Domestic最後被授與陸軍司令的普遍和絶對權力才平靜下來。
那Protostrator,按其最初的職能,只不過是照管皇帝上馬的馬童:他卻逐步變成了大Domestic在戰場上的副手;他的權限擴展到馬圈、騎兵和皇帝出獵和放鷹的隨從。Stratopedarch是軍營中的大法官:Proto-spathaire指揮着衛隊;Constable,大teriarch和Acolyth分別是法蘭克人、野蠻人和在全國精神瘓散時在拜占廷陸軍中形成中流鞟E柱的外國僱傭兵瓦朗吉人或英吉利人的首領。
4.海軍則處于大公爵的指揮之下;他不在的時候,他們便聽命于艦隊的大Dru gaive;或聽命于代替他的Emir或AdmiBral,這名號原來源於薩拉遜語,而現在在所有現代歐洲語言中几乎都通用了。
正是這些官員,以及其他許多用不着一一列舉的官員,組成了這民政、軍事君主國的體系。他們的榮譽和薪金、他們的服裝和頭銜、他們互相問候的方式以及各自的顯赫地位都有人煞費苦心保持均衡,其所花費的勞力較之確定一套管理自由人民的制度可要麻煩多了;在這無基礎的結構,驕傲和奴役的紀念碑永遠地埋入帝國的廢墟之下的時候,整個法典已几乎接近完美了。
人們出於虔誠加之於最高神靈的最崇高的稱號和最恭順的姿態,一直被為了諂媚或出於恐懼應用於和我們自己秉性相同的生物。俯伏在地親吻皇帝的腳的表示崇敬的方式是戴克里先從波斯的奴役制度中借來的;但它卻一直延續下來,並愈演愈烈,一直延續到希臘王國的最後一代。除了星期天出於宗教上的考慮暫不使用外,其它日子凡是朝見皇帝的人,不管你是已授與王冕和紫袍的親王,是出使代表他們的獨立的君主的使臣,是亞洲、埃及或西班牙的哈里發、是法蘭西和意大利的國王,還是古羅馬的拉丁皇帝,都必須行這侮辱性的禮節。克雷莫納的主教利烏特普蘭德要求他辦一件事,強調一個法蘭克人的自由精神和他的主子奧托的尊嚴。然而,他的誠信使他無法掩飾他第一次覲見時所表現的卑躬屈節的情況。當他向皇座走近的時候,金樹上的小鳥開始啾啾鳴叫,同時那兩頭金獅子也發出陣陣怒吼。利烏特普蘭德和他的兩個隨員這時卻不得不彎下腰去俯身趴在地上了;他接連三次用前額扣地。他站起身來;但就在那一瞬間,一個機關已把皇帝的禦座從地面提升到頂篷的高度,皇帝已換上一套新的更為華麗的服裝,於是會見在莊嚴肅穆的沉默中結束。克雷莫納的主教在他的誠實而奇異的描述中詳細說明了這個現在仍在土耳其政府中奉行,併為最後一代莫斯科或俄羅斯公爵所保存的拜占廷宮廷儀式。在經過從威尼斯到君士坦丁堡的長途水陸跋涉之後,這位使臣恭候在那座黃金之門前,一直等待有正式官員來將他領到用以接待他的宮殿中去;但這座宮殿卻是一座監獄,他的嚴格的看守既不容他和外地人,也不容他和本地人見面。在第一次覲見時,他獻上了他的主子的禮物——奴隷和金器,及貴重的鎧甲。故意讓他看到的支付給官員和士兵們的薪金顯示出帝國的富有:他受到一次禦宴的款待,在宴會上各民族的使臣的坐位全按希臘尊重或厭惡的程度排列:皇帝從他自己桌上把他吃過的菜給客人送去,以表示他的最大的恩寵;他的最喜愛的人被賜與表示榮譽的袍服,每天的早晨和晚間,他的民政和軍事僕人都在他的宮中值勤;他們的主人的一顰或一笑便是付給他們的辛勤勞動的報酬;他一點頭或一努嘴便是他的命令:但塵世間最顯赫的一切在他面前也都必須鴉雀無聲,俯首貼耳。當他按常規或偶然整隊在首都街頭行進時,他撩開遮擋,直接和公眾見面:這政治儀式和宗教儀式密切相關,而他進入主要教堂的日期是由希臘曆書的節日規定的。
每逢有這種活動的前夕,便有傳令官向全城宣告君王的這恩惠的或虔誠的意圖。然後有人打掃、清洗街道;在路上鋪上鮮花;在陽台和窗口都陳列着最名貴的傢具、金銀器皿和絲綢帷幔;並且嚴令禁止有人吵閙、喧嘩。隊伍的最前面部分是帶領他們的部隊的軍官:在他們後面是一長串的政府的行政官員:皇帝的四周有他的太監和奴僕護圍着,到了教堂門口,他會受到主教和他的教士們的莊重的迎接。歡呼鼓掌的工作並非隨意交給粗魯的群眾自發地去做。最適當的位置由馬戲團藍、綠兩派的隊伍佔據;儘管他們之間瘋狂的衝突長時間震撼全城,現在卻不知不覺變得要在奴性方面比一高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