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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世儒,字希業。卒於大司馬從事中郎。
世儒第三弟叔業,武定中,南兗州別駕。
秉從父弟廣,字仲慶,有議干。初為中書學生。高祖時,殿中郎中,歷通直散騎侍郎、太子步兵校尉。詔守尚書左丞。父憂去職。後任城王澄為揚州,引廣為鎮南府長史,以母老辭。景明末,卒於家。贈安遠將軍、光州刺史。
子元獻,字世俊,頗有學識。舉秀才,不行。後卒於鄉裡。
廣弟文業,為中書博士,轉司徒主簿。城陽王鸞為定州刺史,引為治中。年四十九卒。子伯謙,武定末,司空諮議參軍。
史臣曰:李以儒俊之風,當旌帛之舉;崔以文雅之烈,應利用之科。世家有業,餘慶不已,人位繼軌,亦為盛哉。
列傳第三十八 尉元 慕容白曜
尉元,字苟仁,代人也。世為豪宗。父目斤,勇略聞于當時。泰常中,為前將軍 ,從平虎牢,頗有軍功,拜中山太守。元年十九,以善射稱。神中,為虎賁中郎將,轉羽林中郎。小心恭肅,以匪懈見知。世祖嘉其寬雅有風貌,稍遷駕部給事中。從幸海隅,賜爵富城男,加寧遠將軍。和平中,遷北部尚書,加散騎常侍,進爵太昌侯,拜冠軍將軍。
天安元年,薛安都以徐州內附,請師救援。顯祖以元為使持節、都督東道諸軍事、鎮南大將軍、博陵公,與城陽公孔伯恭赴之。
劉彧東平太守、無鹽戍主申纂詐降。元知非誠款,外示容納 ,而密備焉。
劉彧兗州刺史畢眾敬遣東平太守章仇扌剽詣軍歸款,元並納之。
遂長驅而進,賊將周凱望聲遁走。彧遣將張永、沈攸之等率眾討安都,屯于下磕。永乃分遣羽林監王穆之領卒五千,守輜重於武原,龍驤將軍謝善居領卒二千據呂梁,散騎侍郎張引領卒二千守茱萸,督上租糧,供其軍實。安都出城見元,元依朝旨,授其徐州刺史。遣中書侍郎高閭、李璨等與安都俱還入城,別令孔伯恭精甲二千,撫安內外,然後元入彭城。元以張永仍據險要,攻守勢倍,懼傷士卒。乃命安都與璨等固守,身率精鋭,揚兵于外,分擊呂梁,絶其糧運。善居遁奔茱萸,仍與張引東走武原。馳騎追擊,斬首八百餘級。武原窮寇八千餘人,拒戰不下。元親擐甲冑,四面攻之,破穆之外營,殺傷太半,獲其輜重五百餘乘,以給彭城諸軍。然後收師緩戰,開其走路。穆之率餘燼奔于永軍。永勢挫力屈,元乘勝圍之,攻其南門,永遂捐城夜遁。伯恭、安都乘勢追擊,時大雨雪,泗水冰合,永棄船而走。元豫測永必將奔亡,身率眾軍,邀其走路,南北奮擊,大破于呂梁之東。斬首數萬級,追北六十餘里,死者相枕,手足凍斷者十八九。生擒劉彧使持節、都督梁南北秦三州諸軍事、梁秦二州刺史、寧朔將軍、益陽縣開國侯垣恭祖;龍驤將軍、羽林監沈承伯等。永、攸之輕騎走免。收其船車軍資器械不可勝數。劉彧東徐州刺史張讜據圍城,徐州刺史王玄載守下邳,輔國將軍、兗州刺史樊昌侯王整,龍驤將軍、蘭陵太守桓忻驅掠近民,保險自固。元遣慰喻,張讜及青州刺史沈文秀等皆遣使通誠,王整、桓析相與歸命。
元表曰:「彭城倉廩虛罄,人有饑色,求運冀、相、濟、兗四州粟,取張永所棄船九百艘, ,沿清運致,可以濟救民。」
顯祖從之。
又表分兵置戍,進定青冀。復表曰:「彭城賊之要蕃,不有積粟強守,不可以固。若儲糧廣戍,雖劉彧師徒悉動,不敢窺淮北之地。此自然之勢也。」
詔曰:「待後軍到,量宜守防。其青冀已遣軍援,須待克定,更運軍糧。」
元又表曰:“臣受命出疆,再離寒暑,進無鄧艾一舉之功,退無羊祜保境之略,雖淮岱獲振,而民情未安。臣以愚智,屬當偏任,苟事宜宣徹,敢不以聞。臣前表以下邳水陸所湊,先規殄滅,遣兵屢討,猶未擒定。然彭城、下邳信命未斷,而此城之人,元居賊界,心尚戀土。輒相誑惑,希幸非望,南來息耗,壅塞不達,雖至窮迫,仍不肯降。彭城民任玄朗從淮南至鎮,稱劉彧將任農夫、陳顯達領兵三千,來循宿豫。臣即以其日,密遣覘使,驗其虛實,如朗所言。臣欲自出擊之,以運糧未接,又恐新民生變,遣子都將於沓千、劉龍駒等步騎五千,將往赴擊。但徵人淹久,逃亡者多,迭相搧動,莫有固志,器仗敗毀,無一可用。臣聞伐國事重,古人所難,功雖可立,必須經略而舉。若賊向彭城,必由清泗過宿豫,歷下邳;趨青州,路亦S上綸胍仕病<次粲檬χ=袢糲榷ㄏ綸剿拊ィ蚧囪簦玻蚯嗉街鈁蚩剎還ザ恕H羲拇Σ環嗉剿滸危儺綻槍耍袒辰男抑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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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復遣沈攸之、吳憘公領卒數萬,從沂清而進,欲援下邳。元遣孔伯恭率步騎一萬以拒之。
並以攸之前敗軍人傷殘手足、瘃瓦膝行者,盡送令還,以沮其眾。又表求濟師。詔遣征南大將軍慕容白曜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