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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的薛保遜,宣宗時期,因他性情輕佻而欺辱朝中各位長輩,所以從起居舍人貶為澧州司馬。他兒子薛昭緯,也頗具父親作風,曾任祠部司員外,當時李系任禮部的禮部司員外。王蕘任主客司員外。正月初一朝拜班退後,薛昭緯大聲吟道:「左邊站的是日旗而右邊站的是月旗,天子旌旗。」王蕘請他說出下句,他隨即說道:「上面是李系而下面是王蕘,小人已經成串了。」聽到的人無不大笑。到昭宗天復年間時,他已從台丞屢屢貶為登州司馬。中書舍人顏蕘為皇上起草的命令,其中主要講到:「凌辱朝中各位父輩,一代比一代厲害。」
崔慎猷
唐自大中洎咸通,白敏中入相,次畢諴、曹確、羅劭,權使相,繼升岩廊,宰相崔慎猷曰:「可以歸矣,近日中書,儘是蕃人。」蓋以畢、白、曹、羅為蕃姓也。始蔣伸登庸,西川李景讓覽報狀,嘆曰:「不能事斯人也。」遽託疾離鎮,有詩云:「成都十萬戶,拋若一鴻毛。」亦同慎猷之誚也。大夫趙崇卒,侍郎吳雄嘆曰:「本以畢白待之,何乃乖于所望!」惜(惜字原缺,據許本補)其不大拜,而亦譏當時也。(出《北夢瑣言》)
【譯文】
唐朝從大中年到咸通年,先是白敏中被授以宰相,接着畢諴、曹確、羅劭也被授以使相(宰相頭銜,但本人出使外地),他們相繼遷升而可進入岩廊。宰相崔慎猷說道:「可以歸為一類了,近來擔任中書令的人,都是蕃邦的人,因為這畢、白、曹、羅都是蕃人的姓氏。」當初蔣伸派往西川任職的時候,李景讓看過通報的狀文後感嘆道:「我不能給這個人做事。」於是立即託病離開幕府。當時有詩寫道:「成都十萬戶(言西川節度使權勢極大),走了一個李景讓只不過是扔掉一根鴻毛而已。」這件事與崔慎猷所諷刺的是一個意思。大夫趙崇死了,侍郎吳雄嘆道:「本來應當像對待畢、白那樣對待他的,何況與他的聲望相違背。」不要怪他不行大禮,他也是在譏諷官場的現實。
鄭薰
唐顏摽,咸通中,鄭薰下狀元及第。先是徐寇作亂,薰志在激勸勛烈,謂摽魯公之後,故擢之首科。既而問及廟院。摽曰:「摽寒素,京國無廟院。」薰始大悟,塞默久之。時有無名子嘲曰:「主司頭腦大冬烘,錯認顏摽作魯公。」(出《摭言》)
【譯文】
唐朝的顏摽,咸通年間,是由鄭薰告訴他考中狀元的。在這之前,遇上徐州的藩鎮作亂的事,鄭薰勉勵人們去建功立業,鄭薰把他當作了魯國公的後代,所以把顏摽選拔為首科。過了不久,鄭薰又問到顏摽的家廟在何處。顏摽道:「我家中貧寒,京城裡沒有廟院。」鄭薰此時才醒悟,自己認錯了人。當時有無名氏寫詩道:「主考官的腦袋純屬一個大冬烘,錯把顏摽認作魯公。」
唐五經
唐咸通中,荊州書生號「唐五經」,學識精博,實曰鴻儒,旨趣甚高,人所師仰。聚徒五百,以束修自給。優遊卒歲,有西河、濟南之風,幕僚多與之遊。常謂人曰:「不肖子弟有三變,第一變為蝗蟲,謂鬻莊而食也。第二變為蠹魚,謂鬻書而食也。第三變為大蟲,謂賣奴婢而食也。」三食之輩,何代無之?(出《北夢瑣言》)
【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