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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貞元中,蕭俛新及第。時國醫王彥伯住太平裡,與給事鄭雲逵比舍住。忽患寒熱,早詣彥伯求診候,誤入雲逵第。會門人他適,雲達立於中門。俛前趨曰:「某前及第,有期集之役,忽患。」具說其狀。逵命僕人延坐,為診其臂曰:「據脈候,是心家熱風。雲逵姓鄭,若覓國醫王彥伯,東鄰是也。」俛赧然而去。(出《乾撰子》)
【譯文】
唐德宗貞元年間,蕭俛剛考中進士。當時,太醫王彥伯住在京城長安太平裡,與給事鄭雲逵的宅院相鄰。蕭俛忽然患寒熱症,早晨起來後到太醫王彥伯家中去看病,誤入給事鄭雲逵家。正趕上看門人到別處去了,沒遇阻攔就進入院中。給事鄭雲逵站在中門那兒,蕭俛上前施禮後,說:「我是前天新考中的進士,同科學友們在一塊兒聚會宴遊,不甚患上了胃腸感冒。口吐腹瀉,渾身發冷,腹胃疼痛難忍。請太醫為我診候一下。」給事鄭雲逵聽了後,讓家中僕人拿來一隻椅子請蕭俛坐在那兒,為他在手腕部診脈,說:「根據你的脈象,是心火上升引起的傷風。我叫鄭雲逵,你要找太醫王彥伯,他是我東鄰,請到隔院去找。」蕭俛聽了後,羞臊得滿臉潮紅地離開了鄭家。
崔清
唐崔清除濠州刺史,替李遜。清辭戶部侍郎李巽,留坐與語。清指謂所替李遜曰:「清都者不知李遜渾不解官。」再三言之。巽曰:「李巽即可在,只是獨不稱公意。」清稍悟之,慚顧而去。(出《嘉話錄》)
【譯文】
唐朝人崔清官拜豪州刺史,接替他的前任李遜,崔清上任前,到戶部侍郎李巽那裡拜謝告別,李巽家人留他坐下跟主人閒話。崔請坐下後,指着戶部侍郎李巽說李遜:「我都不知道李遜這個人愚昧到不想辭官離任。」再三重複地說這一句話。戶部侍郎實在忍耐不住了,接上說:「李巽在這呢。只是我單單不讓您先生滿意。」崔清這才明白自己認錯人了,羞愧地起身告辭走了。
何儒亮
唐進士何儒亮自外州至京,訪其從叔。誤造郎中趙需宅,自雲同房侄。(房侄原作考房,據明抄本改)會冬至,需欲家宴,揮霍(明抄本「揮霍」作「聞報」,「霍」疑「儒」。)云:「既是同房。(明抄本」房「作」宗「。)便令入宴。」姑姊妹妻子盡在焉。儒亮饌畢,徐出。及細察之,乃何氏之子也,需大笑。儒亮歲余不敢出。京城時人,因以為何需郎中。(出《國史補》)
【譯文】
唐朝時,進士何儒亮自外州來到京城長安,看望他的堂叔,誤入郎中趙需家,自我介紹說是族內同一分支的侄子。當時正值冬至,趙需正欲設家宴過節,招手請何儒亮入席,說:「即是同房,就請一塊兒吃點便飯吧。」趙需家中的姑姑、姐姐、妹妹及他的妻子都在一張桌上,跟何儒亮一起吃飯。何儒亮吃完飯,起身告辭,慢慢走出趙家。趙需仔細察看,才發現他是何家人,不是趙家堂侄,不由得大笑起來。何儒亮也知道自己誤入趙家,有一年多不好意思外出走走。當時,滿京城的人,都稱趙儒為何需郎中。
于頔
唐司空于頔以樂曲有《想夫憐》,其名不雅,將改之。客有笑曰:「南朝相府,曾有瑞蓮,故歌為《相府蓮》。自是後人語訛。」乃不改。(出《國史補》)
又 舊說,董仲舒墓,門人至,皆下馬。謂之「下馬陵」,語訛為「蝦蟆陵」。今荊襄之人,呼「堤」為「提」;留絳之人,呼「釜」為「付」。(按《國史補》作「晉絳之人」,「呼棱」為「笙」,關中人呼「稻」為「討」,呼「釜」為「付」,故此處有脫訛。)皆訛謬所習也。(出《國史補》)
【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