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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二 - 387 / 471
中國古代史類 / 李昉 / 本書目錄
  

太平廣記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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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7頁

朗讀:

後魏高祖名子曰恂、愉、悅、懌。崔光名子勵、勖、勉。高祖謂光曰:我兒名傍皆有心。卿兒名傍皆有力。答曰:「所謂君子勞心,小人勞力。」上大嗟悅。(出《談藪》)

【譯文】


  

北魏高祖皇帝的兒子的名字分別叫「恂」、「愉」、「悅」、「懌」,崔光的兒子的名字分別叫「勵」、「勖」、「勉」。高祖對崔光說:「我兒子的名字旁邊部有‘心’,你兒子的名字旁邊都有‘力’。」崔光回答說:「所以說君子勞心,小人勞力了。」高祖非常高興和讚歎。

陳元康

北齊河陽陳元康,刀筆吏也,善暗書。嘗雪夜,太祖命作軍書,頃爾數十紙,筆不暇凍。太祖喜曰:「此人何如孔子?」自此信任焉。故時人謂之語曰:三崔兩張,不如一陳元康。三崔:暹、季舒、昂也。兩張:德微、纂也。(出《談藪》)

【譯文】

北齊河陽的陳元康是個辦理文書的小官,他善於在黑暗中寫字。有一個下雪天的夜晚,太祖皇帝命令他作軍事文書。他頃刻之間就寫了幾十張紙,筆上的墨都來不及結冰。太祖高興地說:「這個人多麼像孔子。」從此對他十分信任,因此當時的人們說:「三崔兩張,不如一個陳元康。」「三崔」是崔暹、崔季舒、崔昂,「兩張」是張德微、張纂。

李諧

北齊頓丘李諧,彭城王嶷之孫,吏部尚書平之子。少俊爽,有才辯。為黃門侍郎,除名,作述身賦。其略曰:獨浩然而任己,同虛舟而不繫。既未識其所以來,豈知其所以逝。於是得喪同遣,忘懷自深。遇物棲息,觸地山林。雖類西浮之跡,何異東都之心。除散騎常侍,為聘梁使。至梁,遣主客范胥迎接。胥問曰:「今猶可暖,北間當少寒于此。」諧答曰:地居陰陽之正,寒暑適時,不知多少。胥曰:「所訪鄰下。豈是側景之地。」諧曰:「是皇居帝裡,相去不遠,可得統而言之?」胥曰:「洛陽既稱盛美,何事廷鄴?」諧曰:「不常厥邑,于茲五遷。王者無外,所在關河,復何怪。」胥曰:「殷人毀厄,故遷相圯耿,貴朝何為而遷。」諧曰:「聖人藏往知來,相時而動,何必候于隆替。」胥曰:「金陵王氣,肇于先代,黃旗紫蓋,本出東南,君臨萬邦,故宜在此。」諧曰:「帝王符命,豈得與中國比隆。紫蓋黃旗,終於入洛。」胥默而無答。江南士子,莫不嗟尚。事畢。江浦賦詩曰:帝獻二儀合,黃華千里清。邊笳城上響,寒月浦中明。(出《談藪》)

【譯文】

北齊頓丘的李諧是彭城王李嶷的孫子,吏部尚書李平的兒子。他從小就才華出眾,性格豪爽,長大以後富有才能而且善辯。官職是黃門侍郎。他除去原有身份的時候。作了一篇講述自己身世和理想的文章,大概意思是:光明正大獨來獨往,像沒有繫上纜繩的小船一樣自由飄蕩。既然是不知道為什麼而來,怎麼能知道要去哪裡。於是得失都不計較,並且越來越不介意。隨處棲息,不管是山林還是荒野。雖有西去的行為,但與去東都的心思也沒分別。在這之後,他又被任命為散騎常侍,受命出使蕭梁。蕭梁派主客范胥迎接,范胥問他:「今天比較暖和吧?北方應該比這裡稍冷一點。」李諧回答說:「我們那裡地處陰陽的中心,寒暑冷暖適時恰當,不知道有什麼差別。」范胥說:「如果出訪你們那裡,有什麼風景名勝?」李諧說:「那裡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君主出身的家鄉,差別不大,可以作出不差的點評。」范胥說:「既然洛陽美麗繁華,為什麼還要將都城遷到鄴城?」李諧說:「不常在一個地方建宅居住,於是多次搬遷,帝王也是如此。只要還在國家的山河上,那又有什麼可奇怪的。」范胥說:「殷朝人面臨危難,所以遷都到圯耿。你們為什麼遷移都城?」李諧說:「聖人知道過去未來,按時機而行動,何必等待形勢的變化?」范胥說:「金陵的帝王之氣,開始於先代。帝王應運而生的氣象,本來出自東南。所以君臨天下萬邦的皇帝和都城,應該在這裡。」李諧說:「受命于天的徵兆氣象,哪裡能同我們中國相比,帝王應運而生的氣象終究還是在洛陽。」范胥沉默不語。江南的讀書人,沒有不佩服李諧的。事情完畢以後,李諧在江邊作了一首詩說:「帝獻二儀合,黃華千里清。邊笳城上響,寒月浦中明。」

盧愷

禮部尚書范陽盧愷兼吏部選,達野客師為蘭州總管,客師辭曰:「客師何罪,遣與突厥隔牆?」愷曰:「突厥何處得有牆?」客師曰:「肉為酪,冰為漿,穹廬為帳氈為牆。」愷,中書監子剛之子也。(出《談藪》)

【譯文】

禮部尚書范陽盧愷兼任吏部選,他推薦客師去當蘭州總管。客師推辭說:「容師有什麼罪,被送到和遊牧民族只隔一道牆的地方?」盧愷說:「遊牧民族的什麼地方有牆?」客師說:「肉為酪、冰為漿,天作帳篷,氈子作牆。」盧愷是中書監盧子剛的兒子。

盧思道

武陽太守盧思道,常曉醉。于省門,見從侄賁。賁曰:「阿父何處飲來?凌晨嵬峨。」思道曰:「長安酒,二百價,不嵬峨,何嵬峨?」賁,燕郡公景仁之子,中書侍郎景裕之猶子,位歷太常卿。(出《談藪》)

【譯文】

武陽太守盧思道一天早晨喝得大醉,來到官署門前,他的侄子盧賁見了問他:「叔叔在什麼地方喝過酒,凌晨這麼高大?」盧思道說:「長安的酒,二百文的錢價,不高大,何物高大?」盧賁是燕郡公盧景仁的兒子,中書侍郎盧景裕侄子,擔任過太常卿。

王元景

王元景嘗大醉,楊遵彥謂之曰:「何太低昂?」元景曰:「黍熟頭低,麥熟頭昂,黍麥俱有,所以低昂矣。」(出《談藪》)


  
【譯文】

王元景喝得大醉,楊遵彥對他說:「為什麼又是昂頭又是低頭的?」王元景說:「黍子成熟了把頭低,麥子成熟了把頭昂。黍麥都有,所以又低又昂。」

卷第一百七十四 俊辯二(幼敏附)

俊辨 陽玠 薛道衡 薛收 張後裔 崔仁師 盧莊道 許敬宗 胡楚賓 裴琰之 蘇頲 王勮 李白 柳芳 王藻 韓愈 李程 李吉甫 王生 辛丘度 溫庭筠 柳公權 權德輿 東方朔 李彪 班蒙 

幼敏 陳元方 孫策 鐘毓 孫齊由 陸琇 王絢 蕭遙欣 房氏子 張琇 渾瑊

俊辯

陽玠

隋京兆杜公瞻,衛尉台卿猶子也。嘗邀陽玠過宅。酒酣,因而嘲謔。公瞻謂:「兄既姓陽,陽貨實辱孔子。」玠曰:「弟既姓杜,杜伯嘗射宣王。」殿內將軍隴西牛子充,寮友推其機辯,嘗謂玠曰:「君陽有玠,恐不任廚。」玠曰:「君牛既充,正可烹宰。」又見玠食芥菹,曰:「君身名玠,何得復啖芥菹?」對曰:「君既姓牛,何得不斷牛肉?」有太倉令張策者,在雲龍門與玠議理屈,謂玠曰:「卿本無德量,忽共叔寶同名。」玠抗聲曰:「爾既非英雄,敢與伯符連諱。」太子洗馬蘭陵蕭詡爽俊有才辯,嘗謂玠曰:「流共工于幽州,易北恐非樂土。」玠曰:「族歡兜于崇山,江南豈是勝地。」錄尚書晉昌王唐邕聞諸省官曰:卿等宜道本州寶物。定州人以綾綺為寶,滄州人以魚鹽為寶。及至玠,邕曰:「卿幽州人,以何物為寶?答曰:」刺史嚴明,文武奉法,此幽州之寶也。"邕有愧色。(出《談藪》)

【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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