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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鄧遵募上郡全無種羌雕何等刺殺狼莫,賜雕何為羌侯,封遵武陽侯,三千戶。遵以太后從弟故,爵封優大。任尚與遵爭功,又詐增首級,受賕枉法,臧千萬已上,檻車征□市,沒入田廬奴婢財物。自零昌﹑狼莫死後,諸羌瓦解,三輔﹑益州無復寇儆。
自羌叛十餘年閒,兵連師老,不暫寧息。軍旅之費,轉運委輸,用二百四十餘億,府帑空竭。延及內郡,邊民死者不可勝數,並涼二州遂至虛耗。
六年春,勒姐種與隴西種羌號良等通謀欲反,馬賢逆擊之於安故,斬號良及種人數百級,皆降散。
永寧元年春,上郡沉氐種羌五千餘人復寇張掖。其夏,馬賢將萬人擊之。初戰失利,死者數百人,明日復戰,破之,斬首千八百級,獲生口千餘人,馬牛羊以萬數,余虜悉降。時當煎種大豪饑**等,以賢兵在張掖,乃乘虛寇金城,賢還軍追之出塞,斬首數千級而還。燒當﹑燒何種聞賢軍還,率三千餘人復寇張掖,殺長吏。初,饑五同種大豪盧箶﹑忍良等千餘戶別留允街,而首施兩端。
建光元年春,馬賢率兵召盧箶斬之,因放兵擊其種人,首虜二千餘人,掠馬牛羊十萬頭,忍良等皆亡出塞。璽書封賢安亭侯,食邑千戶。忍良等以麻奴兄弟本燒當世嫡,而賢撫卹不至,常有怨心。秋,遂相結共脅將諸種步騎三千人寇湟中,攻金城諸縣。賢將先零種赴擊之,戰于牧苑,兵敗,死者四百餘人。
麻奴等又敗武威﹑張掖郡兵于令居,因脅將先零﹑沉氐諸種四千餘戶,緣山西走,寇武威。賢追到鸞鳥,招引之,諸種降者數千,麻奴南還湟中。延光元年春,賢追到湟中,麻奴出塞度河,賢復追擊戰破之,種觽散遁,詣涼州刺史宗漢降。麻奴等孤弱饑困,其年冬,將種觽三千餘戶詣漢陽太守耿種降。安帝假金印紫綬,賜金銀綵繒各有差。是歲,虔人種羌與上郡胡反,攻谷羅城,度遼將軍耿夔將諸郡兵及烏桓騎赴擊破之。三年秋,隴西郡始還狄道焉。麻奴弟犀苦立。
順帝永建元年,隴西鐘羌反,校尉馬賢將七千餘人擊之,戰于臨洮,斬首千餘級,皆率種人降。進封賢都鄉侯。自是涼州無事。
至四年,尚書仆射虞詡上疏曰:“臣聞子孫以奉祖為孝,君上以安民為明,此高宗﹑周宣所以上配湯﹑武也。禹貢雍州之域,厥田惟上。且沃野千里,谷稼殷積,又有龜茲鹽池以為民利。水草豐美,土宜產牧,牛馬銜尾,髃羊塞道。
北阻山河,乘□據險。因渠以溉,水舂河漕。用功省少,而軍糧饒足。故孝武皇帝及光武築朔方,開西河,置上郡,皆為此也。而遭元元無妄之醔,觽羌內潰,郡縣兵荒二十餘年。夫□沃壤之饒,損自然之財,不可謂利;離河山之阻,守無險之處,難以為固。今三郡未復,園陵單外,而公卿選懦,容頭過身,張解設難,但計所費,不圖其安。宜開聖德,考行所長。”書奏,帝乃復三郡。使謁者郭璜督促徙者,各歸舊縣,繕城郭,置候驛。既而激河浚渠為屯田,省內郡費歲一億計。遂令安定﹑北地﹑上郡及隴西﹑金城常儲穀粟,令周數年。
馬賢以犀苦兄弟數背叛,因系質于令居。其冬,賢坐征免,右扶風韓皓代為校尉。明年,犀苦詣皓自言求歸故地,皓復不遣。因轉湟中屯田,置兩河閒,以逼髃羌。皓復坐征,張掖太守馬續代為校尉。兩河閒羌以屯田近之,恐必見圖,乃解仇詛盟,各自儆備。續欲先示恩信,乃上移屯田還湟中,羌意乃安。
至陽嘉元年,以湟中地廣,更增置屯田五部,併為十部。二年夏,復置隴西南部都尉如舊制。
三年,鐘羌良封等復寇隴西﹑漢陽,詔拜前校尉馬賢為謁者,鎮撫諸種。馬續遣兵擊良封,斬首數百級。四年,馬賢亦發隴西吏士及羌胡兵擊殺良封,斬首千八百級,獲馬牛羊五萬餘頭,良封親屬並詣*(實)**[賢]*降。賢復進擊鐘羌且昌,且昌等率諸種十餘萬詣涼州刺史降。永和元年,馬續遷度遼將軍,復以馬賢代為校尉。初,武都塞上白馬羌攻破屯官,反叛連年。二年春,廣漢屬國都尉擊破之,斬首六百餘級,馬賢又擊斬其渠帥饑指累祖等三百級,於是隴右復平。明年冬,燒當種那離等三千餘騎寇金城塞,馬賢將兵赴擊,斬首四百餘級,獲馬千四百匹。那離等復西招羌胡,殺傷吏民。
四年,馬賢將湟中義從兵及羌胡萬餘騎掩擊那離等,斬之,獲首虜千二百餘級,得馬騾羊十萬餘頭。征賢為弘農太守,以來機為并州刺史,劉秉為涼州刺史,並當之職。大將軍梁商謂機等曰:“戎狄荒服,蠻夷要服,言其荒忽無常。
而統領之道,亦無常法,臨事制宜,略依其俗。今三君素性疾惡,欲分明白黑。
孔子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亂也。』況戎狄乎!其務安羌胡,防其大故,忍其小過。”機等天性虐刻,遂不能從。到州之日,多所擾發。 五年夏,且凍﹑傅難種羌等遂反叛,攻金城,與西塞及湟中雜種羌胡大寇三輔,殺害長吏。機﹑秉並坐征。於是發京師近郡及諸州兵討之,拜馬賢為征西將軍,以騎都尉耿叔副,將左右羽林﹑五校士及諸州郡兵十萬人屯漢陽。又于扶風﹑漢陽﹑隴道作塢壁三百所,置屯兵,以保聚百姓。且凍分遣種人寇武都,燒隴關,掠苑馬。六年春,馬賢將五六千騎擊之,到射姑山,賢軍敗,賢及二子皆戰歿。順帝愍之,賜布三千匹,谷千斛,封賢孫光為舞陽亭侯,租入歲百萬。遣侍御史督錄征西營兵,存恤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