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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和道人追時,金須奴的法寶已接二連三發出。等到自己九宮環將敵人法寶破去,少女連人帶寶俱都不知去向。加上對面這個少年並非弱者,法寶連傷,毫不後退。末後又放一件法寶,敵住九宮環,一任道童和同伴任意施為,竟占不了一點便宜。
就在這時,二鳳、三鳳、冬秀三人相繼出敵。金須奴恐她們蹈了自己覆轍,見那道人似乎稍弱,便指揮三人去敵道人,由自己獨戰道童。三鳳、冬秀見初鳳不在,本不願助金須奴,自去和道人交手。二鳳見那道童猖獗,丈夫不能取勝,哪肯袖手。
才一上前,飛出劍去,金須奴連止不住,一照面,飛劍便被九宮環吸住,一絞兩段,這才知道厲害。又見金須奴舉手連揮。只得舍了道童,與三鳳、冬秀三戰道人。那三鳳、冬秀先見道人飛劍不甚出奇,只說無甚本領。
誰知那道人正是鐵傘道人的心愛門徒樊量,不但好色如命,而且凶狡異常。起初見金須奴法寶甚多,不肯冒險,只用一口飛劍助戰。打算敷衍一時,由道童去與他拚命,等把來人虛實深淺看清,再行下手。及見對面飛來兩個美如天仙的少女,不禁色心大動,便不問青紅皂白,除那柄身後背的鐵傘,因初得到手,用法不精,尚未急於行使外,所有身帶的飛劍法寶全都施展出來。
三鳳、冬秀二人正難抵禦,恰好二鳳回身來助,才得敵住。三鳳一面迎敵,見金須奴夫婦的法寶竟是層出不窮,接連施展了十餘件,多半為平時未見之寶,知月兒島所得,不由日憤重添,當時也未說破。
那道人起初原想生擒,等奪了地闕仙府,好與道童分用。及鬥到後來,見道童無功,自己受三女合攻,運用法寶俱被二鳳破去,大有相形見絀之勢,不敢再為大意。只得披散頭髮,脫去衣服,口誦真言,一聲大喝,收去飛劍法寶,現出九個赤身女子,連同自己,俱都倒立舞蹈,作出種種醜態。打算用天姤迷魂大法,迷了三女靈智。
能全數生擒更好,不然便將最厲害的一個,乘她出神之際,暗放飛劍斬了,剩下兩個,不愁不為己有。誰知三女一部天書副冊正是魔宮秘笈,早已煉得純熟,班門弄斧,如何能行,剛一施展,便被三女破了。三鳳首先喊聲:「來得好!」返身朝頂門一拍,滿身仙衣自解,露出一個俏生生的赤體,狂笑一聲,飛入舞陣之中,照樣兩手據地,倒立舞蹈起來。
道人情知不妙,連忙站起,想要收法,已來不及,竟被三鳳抱住。粉彎雪股,妙態畢呈,玉軟香溫,膩然入抱。立時神志一蕩,迷了本性。又見對面女子一雙欺霜賽雪粉光緻緻的嫩腿,突地朝着自己左右分開,玉臍之下,玄陰含丹,柔毫疏秀,只一翕動之間,早已令人忘卻生死關頭。
剛想鞠躬盡瘁,忽覺玉門中透出幾絲絲似有若無的微妙氣息。一經聞到,愈覺精搖神散,昏昏沉沉,如醉如痴。就在這銷魂蕩魄之際,倏地心裡一涼一酸,竟被冬秀、二鳳兩柄飛劍乘隙飛來,斬為數段。道人色魔迷心,還不知怎麼死的。
這種魔法最是厲害,除金須奴外,全宮姊妹雖然學會,初鳳一則嫌它惡毒,二則自身總是女子,赤身行法,有許多醜態,勝人不武,不勝為羞,再三告誡叮嚀,不許大家妄用。如非道人滿念淫邪,首先發難,將三鳳惹惱,也不致惹火燒身,死於非命。道人死後,剩有身藏飛劍法寶,連那柄鐵傘共是三件,俱被三鳳、冬秀二人得去。三鳳見那柄鐵傘與以前鐵傘道人所用形式一般無二,不知這般厲害法寶,道人何以不使用對敵,卻來作法自斃?好生不解。
二鳳因自己法寶甚多,樂得向隅,讓三鳳多得一件。回望金須奴、慧珠二人與道童鬥得正在吃緊,連忙上前去相助。三鳳、冬秀相次隨上,道童也受了重傷逃走。
眾人先俱以為初鳳奪那歸藏袋時曾一現身,是成心如此。卻不料初鳳不知歸藏袋的用法收法,沒有持着袋底,剛一到手,便被陰火將身吸住。知道不妙,袋的主人尚在,恐在宮外被他發覺,施展用法,益發難取。仗着玄功奧妙,連忙運用玄功,先將心神護住,連人帶劍飛回宮中。
可是陰火照處,遁形符已漸失功效,微微現出一點形跡,被道童識破,只無法分身追趕罷了。初鳳到了海底,恐陰火燒了仙府宮庭,不往正門走進。想起那天一貞水正與此火相剋,自金須奴用過後,曾將餘者埋藏在後宮苑內,便直往後苑飛去。走離藏水之處還差一半的路,真靈漸漸抵禦不住陰火,渾身炎熱欲燃。
知道再也不能勉強前進,一個閃失,元氣一破,全身便要化成一堆灰。只得盤膝坐到地上,將本身元氣運調純一,死命與火支撐,也不知受盡了多少苦痛。還算初鳳年來道行大為增進,修養功深,早從靜中參悟。姊妹數人,只自己和慧珠收場尚好,縱不能修到金仙,也不致失去地闕散仙之位。
這種災厄,修道人在所難免,一任毒火侵燒,心神未亂,所以元氣始終未破。
挨過好些時候,越久越覺不支,漸漸本身靈光被陰火煉得益發微弱。正在危急萬分,那靈獸龍鮫忽然銜了魚頭趕來。這東西已有千年以上道行,知道主人有難,一落海底,便嗅着氣味,一路狂嘶亂闖。初鳳在危迫中,聞得龍鮫嘯聲,以為眾人得勝回宮,無法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