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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豐城縣知縣顧佖稟稱:「本縣起調鄉兵,固守城池,惟恐兵力不敷,必須請兵策應,庶保無虞」等因,看系地方重務,已經調發龍泉、安福、永新等縣,並吉安千戶所機快軍兵,陸續前去策應。照得發去官兵,必須選委謀勇膽略官員統領,庶幾調度得宜。為此仰通判楊昉,即將後開軍兵名數,督同千戶蕭英監統,協同知縣顧佖等,計議攻守方略,相度險夷要害,遠斥堠以防奸,勤訓練以齊眾,探知敵人入境,即便設奇佈伏,以逸待勞,擊其不意,務在先發制人,毋令乘間抵隙。軍兵人等務要嚴為約束,毋令侵擾,敢有違犯退縮,許以軍法從事,各官尤要同心併力,協和行事,共效忠貞之節,以紓國家之難,如或執拗參錯,觀望逗留,違犯節制,致有疏虞,軍令具存,決難輕貸。
調取吉水縣八九等都民兵牌
訪得吉水縣八九等都民人王益題、曾思溫、易弘爵、王昭隆等各戶下人丁,素習武勇,人多尚義,前任知縣周廣曾經起調征進,皆系驍勇慣戰之人,今茲逆黨倡亂,民遭荼毒,應合調取,以赴國難。為此訪差致仕縣丞龍光賫牌前去吉水縣,着落當該官吏,即將各戶義兵,照數調集,各備鋒利器械,編成行伍,全選百長總小甲管領,就該縣查支官錢,給與口糧,暫且就屯本縣操演武藝,聽本院指日東下,隨軍進剿。
照得江西一省人民,久被寧府毒害,侵肌削骨,破家蕩產,冤困已極,控訴無門;今其惡貫滿盈,天假義兵,為民除暴,尚聞愚昧之徒,阻避寧府威勢,不敢舉動。殊不知寧府未叛之前,尚為親王,人不敢犯;今逆謀既著,即系反賊,人人得而誅之,復何所憚!爾等義民,正宜感激忠義,振揚威武,為百姓報仇泄憤,共立不世之勛,以收勤王之績,毋得稽遲觀望,自取軍法重究。差去官員不許假此擾害,妄生事端,體訪得出,罪不輕貸。
預備水戰牌
案照已經行仰起調軍馬前來策應,日久尚未見到。近據探報,逆黨南下,將攻南都。計此時南都必已有備,各逆黨進無所獲,必退保九江,如此則水戰之具為急,不可不備。為此牌仰福建布政司即行選募海滄打手一萬名,動支官庫不拘何項銀兩,從厚給與衣裝行糧,各備鋒利器械;就仰左布政使席書,兵備僉事周期擁自行統領,星夜前赴軍門,相機前進,併力擒剿。
仍行巡撫等衙門,同心協力,後先監督應援。
此系叛逆,謀危宗社,天下荼毒,所關呼吸存亡,旦暮成敗,間不容髮,非比尋常賊情,不得遲違觀望,有虧臣節。嗚呼!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凡有血氣,孰無是心;況各官忠義自任,剛大素聞,必將奮臂疾驅,有不容已。兵快及領兵人等敢有違犯節制有誤軍機者,仰即遵照本院欽奉敕諭事理,許以軍法從事,無得姑息。
咨都察院都御史顏權宜進剿
七月初五日
節該欽奉云云。除具題及咨南京兵部知會外。為照前項事情,系國家大難,安危所關;已經起調吉安等府兵快前去征剿,並備行湖廣、廣東、福建各調兵策應外,照得南畿系朝廷根本重地,今寧王謀逆構亂,舉兵北行,圖據南都,必得四面合攻,庶克有濟。及照貴院奉命行勘前事,即今逆跡已露,別無可勘事情,合咨前去,煩為隨處行令所屬,選取驍勇精兵,及民間忠義約二三萬名,選委謀勇官員分領,會約鄰近省郡,合勢刻期進討,仍煩貴院親督兼程前來,共勤國難。
諒貴院平日忠義存心,剛直自許,況今奉命查勘寧藩,正可權宜行事,號召遠邇,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他復何言,紛擾之中,莫罄懇切,惟高明速圖之!
權處行糧牌
據撫州府申稱:「建昌、撫州、廣信、饒州四府,正德十三年兌軍糧米不下十餘萬石,原蒙撥在龍窟,聽與撫州、建安、鉛山、廣信、饒州五所軍旗交兌;因運船阻凍,回遲于今年六月始行較斛開兌,其已兌者裝載軍船;未兌者仍在民艘;不意十五日省城有變,遂行停兌,至十八日逆黨乘機劫奪,各船順流放至饒州河下,得天驚擾。但今江河梗塞,難以兌運,節奏明文,動調大軍,征討叛逆;要將兌軍淮糧,暫留以備軍餉」,申詳到院。
查得先據吉安等府申稱,為各府官軍將臨,欲將官庫紙米臓罰等錢,並京庫等錢,及將兌淮糧米,從權給支借用等情,已經批仰依擬查取去後。今申前因,擬合準行,為此仰府官吏即行掌印官查將見在饒州灣泊兌軍淮糧,準從權宜,坐委能幹官員無分雨夜督運江西省城,聽候支給各兵行糧,毋違時刻,候事平之日,備造印信文冊繳報查照,仍今委官前去查照,免致下人因而侵欺,未便。
牌行吉安府敦請鄉士夫共守城池
七月初八日
照得寧府反叛,本院調兵進剿,即日啟行,各府縣掌印正官既該統兵前進,所據各該府縣城池,雖已行委各佐貳官防守,但艱危之際事變不測,必須歷練老成之人,相與維持鎮定,庶幾人心不致驚疑,政務有所倚賴。為此案行吉安府官吏,通行各縣署印官員,逕自以禮敦請老成鄉宦,眾所推服者一二員,在城以備緊急,協同行事。該府城池,關係尤重。查得致仕按察使劉遜素有才望,忠義奮激,就仰該府請至公館,仍仰署印官待以賓師之禮,托以咨決之事,一應軍機事宜,咨稟計議而行,以安人心,以濟大事。
仍行本官務以國家大難為心,盡心竭力,共圖殄賊,毋以休致自嫌。諒朝廷報功之典,當亦自不相負;如誤大事,咎亦有歸,通天違錯。
牌行各哨統兵官進攻屯守
七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