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不僅是種口味,它也能給人們帶來兒時玩球喝可樂的回憶」。巴菲特繼續深入研究,他讀了能弄到的所有可口可樂的資料。《幸福》刊登的一段文章引起了他的注意:
每年都有一個有份量的嚴肅的投資者,多次注意可口可樂的紀錄,但總是遺憾地下結論說他來得太晚了。
這則報道發表於
1938年,當時可口可樂為了分股,把價格訂為
45美分。
那時所有美國人就認為可樂有着非凡的品質,他們往自動售貨機的投幣孔中扔枚硬幣說,「來瓶噝噝冒泡的。」然後一瓶冰冷的可樂就出現了。即使在
1938年,人們都認為它能引起外國人止不住的渴望。這就是讓巴菲特久久注目的原因。
到
80年代中期,他終於看到可口可樂的經營策略發生了改變。戈伊茲亞塔漸漸放棄了與可樂無關的證券。他的畢業于耶魯大學的兒子 (最後一份工作是在哈瓦那的一家灌裝廠)也開始關心開拓國外市場了。
其中一個能說明的例子是菲律賓。當地的聖米格爾釀酒廠既生產可樂也生產啤酒,但它忽略了可樂的生產,結果讓百事可樂跑到前頭去了。美國的可口可樂公司投資
1300萬美元成為該廠的合作夥伴,很快就奪回了
2/
3的市場。
受此成功的激勵,可口可樂開始加強在巴西、埃及、台灣、中國、印尼、比利時、荷蘭和美國的灌裝生產。在年人均產量只有
31瓶的法國,可口可樂開始了一場解僱灌裝廠的持久戰。公司對利潤也更關心了。在墨西哥這個有特殊利潤的大市場中,價格不斷上漲,利潤像打了氣一樣膨脹起來。
這種策略重心的轉變不是新聞,它已在可樂的年度報告中明確聲明了。它的
1986年年度報告的封面是三瓶可樂放在世界之巔,裡面則表達了公司對未來的熱切期望:
潛力是無窮的。到處都有人安裝可口可樂系統……全世界都有可口可樂,到處都能買,到處都能賣。
報告中的數字表示公司的策略獲得了豐厚的回報。從
1984年到
1987年,即巴菲特投資前,它在全世界的銷量增加了
34%,每加侖邊際利潤也從
22%上升到
27%。國外的總利潤從
6億
6600萬美元漲到了
11億
1000萬。
報告中更吸引人的是重新調整後的公司本身。
1984年可口可樂公司的國外利潤只勉強占總利潤的一半多一點(
52%),到
1987年,它的利潤的
3/
4來自非本土。而未知的潛力仍是無窮的。在經濟騰飛的環太平洋地區,年人均飲用的可樂仍不到
25瓶;非洲則更少。
即使在經營了幾十年的歐洲和拉美,該數目也不到
100瓶。而且在那些人口稠密的地方和未提到的地方,每瓶可樂的利潤要比國內高得多。巴菲特認為,這有力地證明了可口可樂股票上的「息票」在很長一段時期內還會上漲。他在做完投資但股票尚未飛漲時寫道:「當時我看到的是:很明白很引人……世界上最流行的產品為自己建立了一座新的豐碑,它在海外的銷量爆炸式地迅速膨脹。」
除此之外,戈伊茲亞塔正用公司的剩餘資金買回自己的股票,與巴菲特曾勸凱瑟琳。格雷厄姆買回自己《郵報》的股票如出一轍。他還以資本收益的多少來評價經理們的工作。聽起來與巴菲特很相似,未受過金融訓練的戈伊茲亞塔評論說:「我發現當你開始讓人們對他們的資本負起責任時,各種(好事)都會發生。」巴菲特有知音了。
到
1988年後半年,可口可樂的股價是
1989年預期收益的
13倍,或比平均股價高
15%,這是本。格雷厄姆付不起的價。但考慮到它的贏利能力,巴菲特認為他是在以雪弗萊的價買奔馳。他認為他沒有拋棄格雷厄姆,絶對沒有。
我認為買可樂的邊際安全性與花集團
40%的錢買聯合公交公司一樣。我賺的都會比付的多。這樣更容易理解。
其實華爾街的每一位分析家都看到了。巴菲特在年度報告中詳細闡述了他對可樂公司的理解,就連第四流的經紀人都看得懂。可口可樂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商標。可是由於出了幾次意外的情況 (用第一波士頓的馬丁。
羅姆的話說就是「強行購買」),分析家們都畏縮了。並不是因為他們的研究錯了,而是神經受不了。迪恩。威特公司的勞倫斯。
阿德爾曼評論道:「可口可樂有能力在今後
5年內以高於S&P
500倍的速度擴大利潤。」但阿德爾曼自己不敢有何動作:他愚蠢地向委託人建議「購買——持有」。當時基德爾皮博迪公司的羅伊。巴瑞也認為股價會有大的漲幅,但他也不敢向別人推薦此股票,因為「近來美元的變化十分不穩定」。
更有趣的是佩因韋伯公司的艾瑪尤。戈德曼,他看好可口可樂但更喜歡多樣化的百事可樂。他犯的就是華爾街的通病,太注重總體了。他說,百事可樂擁有更高價格的弗裡托。
萊,更好結果的芒廷都,國內產銷的比薩餅,
49美分的塔科貝爾份飯和更健康的肯塔基炸鷄。所有這些對百事公司會有促進作用。巴菲特也注意到了百事可樂公司,它的情況也不錯。但他對比薩餅,炸鷄和塔科份飯沒有同樣的信心。
他用一句話概括了可口可樂的價值:
如果你給我
1000億美元,讓我放棄可口可樂在市場上的領先地位,我會把錢還給你說,不可能。
巴菲特投資于可口可樂後,成了一名公司董事,但他在董事會上不起什麼作用。簡而言之,不管是誰只要事先知道這種結果都會買的。但華爾街投資商懷疑巴菲特是否值得學習。他們仍堅持認為巴菲特是買了內部情報後才做這個決定的;他們當然沒這種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