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指數猛長了
38.
81點,是歷史上一日內升得最快的一次。第二天的《華爾街日報》預言說:“有人認為這是
80年代經濟
騰飛的徵兆。“人們轟動了。
到第二年
5月
1日,股票又長了
100點;到
10月又是
100點。到
1983年,經濟增長恢復到了正常水平,通貨膨脹率降到了
3%。全世界的人都發現,石油不是太少,而是多得賣不出去了。債券市場仍然興旺,長期利率從兩年前的
15%降到了
11%。
股市也是
60年代以來從未見過的穩定。新股發行到處都是,這在投機時期是不可能的。華爾街的信託交易也恢復了。到
5月份,指數達到
1232點,比《商業周刊》說它完了時還高出
66點。
這家雜誌現在又趕緊聲稱股市復活了,但它的訂量少了
42%。「華爾街到處傳說著這家雜誌重新發現了股票價值的驚人消息」,阿蘭。阿爾本恨恨地說,「它當時的報道引起了一片恐慌。寡婦們在哭,孤兒們在泣,交易場地板上扔滿了預售的單子。」
伯克希爾持有的股票中,《華盛頓郵報》買進時的中間價為
511/
16,現在竄到了
73;阿弗利亞特買進時為
5,當時除了伯克希爾外無人願買,它到年底的收盤價達到了
38 .國際公眾廣告公司從
6 38 漲到
52 ;GEICO買進時是最黑暗的時候,現在翻了
39倍;兩年前買的時代報現在也翻了一番; RJR漲了
17%;通用食品漲了
40%。巴菲特也有損失的地方,他在賺折扣的中間商弗蘭多身上損失了
300萬,在生產綠色食品的斯佩裡哈欽森那兒也損失了一些;這兩家都是
70年代買進的。巴菲特在一些金屬股票的套利中也幹得不好。可總的來說,伯克希爾從不名一股到
1983年擁有
13億的市場股票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所有這些都是巴菲特從紡織廠中抽出的小錢積少成多賺的。
伯克希爾自己的股票那年也看好。開盤時為
775,春天時只比
100點少
15點;
9月
30日為
1245,比道。瓊斯平均指數還高
12點。巴菲特剛上任時,伯克希爾為
18點,道。
瓊斯
931點,現在是當初的
50多倍,伯克希爾與道。瓊斯的差距很小。道。瓊斯那年收盤時為
1259點,增長很明顯;伯克希爾的股價升到
1310美元。
巴菲特的身價也因此漲到
6億
2000萬美元。用《福布斯》的話說,他現是全國最富的人之一。
股東們要求巴菲特分股。理由是——也是出於關心公共公司——低價的股票更有吸引力,能引起大眾對它的興趣。但他在
1983年的信中拒絶分股,理由是把餅切成許多塊並不能增加它的實際價值 (不信你試試)。
當然分股肯定能吸引許多新的投資人,並能促進貿易,甚至至少在短期內可以提高伯克希爾股票的價格,但它只是把某個投資者佔有的企業財產分配給另一個人。如果有人出更高的價,別人也得跟着買進。但從總體上講,伯克希爾的持股人卻不會變得更富,因為他們擁有的實體如喜詩糖業、 《布法羅新聞》等的實際價值沒什麼變化。「這些耗資巨大的行動只能決定讓誰吃餅卻不會讓餅變大。」實際上總的一合計,由於要支付增長了的經紀人的報酬,伯克希爾的主人只能虧錢。經紀人推崇頻繁買賣的「流動性」,巴菲特剛嘲笑說這樣的買賣只對「服務員」有利,顧客們卻要多付小費。
他的態度有點極端,凡是與「股東利益至上原則」相牴觸的方法一概不採用。多數其他總裁沒有這樣的原則,他們甚至連想都沒想過。但巴菲特的確很在乎。他有意組建一個意見一致的股東群,他們和他一樣注意長期價值。
如果有人因為一個與價值無關的原因買股票——比如說分股——那麼他什麼時候都會賣出。巴菲特儘量不讓這樣的異教徒成為他的夥伴。從中我們可以看出他與伯克希爾的關係有多深,它是他的王國,就像英格蘭對丘吉爾的重
要性一樣。
巴菲特在同一份
1983年年度報告中發表了幾條原則,目的之一是吸引和穩定他想要的投資人。表面上看這些原則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提煉後人們會發現,其實巴菲特和芒格是承諾對投資人開誠佈公並對他們的錢負責。這些原則的精神與
19世紀的企業家奧利弗。察思的作風很像,好像巴菲特就是他的副本。
可它與巴菲特自己的精神不一致。他的目標是找一個好行業並獲益於它的長期發展,而不是審時度勢地進入退出,或者用金融或不同方式的「分大餅」和「買大餅」(當然是在價格低的時候)。從討厭變化這一角度看,巴菲特是很保守的。他直言道,其實他不願借債,也不想玩搶位子的投資遊戲,儘管這種態度會影響伯克希爾的利潤。
不管價格多高,我們根本不想賣掉伯克希爾的好業務,也不願發行股票和債券,只要我們還能從中獲得一點好處,只要我們還對老闆與工人間的關係感到滿意。我們希望不要再在資金分配時犯選擇這些行業的錯誤……不過,玩米蘭牌不是我們的風格。
這段話在風平浪靜時也許無人注意,可
80年代的金融界不是普通時期。
美國到處都有惡意接管、垃圾債券和槓桿收購。企業家也不再是財大氣粗的奧利弗。察思,他們成了華爾街上的操刀人和賭棍。那時的特點就是「流動性」,不僅股票,就連整個公司都被轉手、肢解、重組、再分配。
這段時期的信仰也反覆無常,信譽只是誘餌,動盪則是必然結果。如果察思復活,我們可以想象他會嚇成什麼樣。如果他再讀讀他公司的報告,他會不會認為一切都完了呢?
13地毯夫人
巴菲特在分析商情時常問自己,假設他有足夠的資金、人員和類似行業的經驗等條件,他參與競爭有多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