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有了現金之外的別的想法,這完全是
60年代的一個徹底反轉。
1973年的時候,經營FMC公司的鮑勃。馬洛特,要求巴菲特在管理養老基金的幾位候選人發言時做一個沒有看見的旁觀者。他們搞得神秘兮兮的而巴菲
特卻覺得他們不怎麼樣。「整整兩天,」巴菲特回憶道,「我們都坐在那裡聆聽,最後他問我有什麼想法,我告訴他說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原來馬洛特問巴菲特是否願意嘗試一下管理部分FMC的養老基金。巴菲特說:「可以。但你得明白,也許FMC只會得到我靈感之後的渣滓。我把伯克希爾放在首位,其次是沃倫和蘇茜。
巴菲特公司,第三位才是FMC.」其實,他完全有足夠的點子用來分配在這
3個公司上。
對於馬洛特來講,這可真是個錦囊妙計。沒有任何人——無論是領取FMC養老金的人,還是任何股東,任何公眾人士——知道巴菲特在為他經營資金就好像喬。迪馬吉奧曾經丟開他的華基服裝秘密地為另一個隊效力一樣 (巴菲特經營
5年之後,他的FMC組合增長了
51%,而與此相比,道。瓊斯指數只有
3%。
)
正如他所說的,巴菲特首要關心的是伯克希爾。早在
1973年,他就聘請所羅門兄弟通過出售優先債券來籌集
2000萬美元。一位剛從哈佛畢業的投資銀行家丹尼斯。博溫在納古那比奇和巴菲特相遇。
他們一邊欣賞着太平洋的風景,喝着百事可樂,一邊規劃這筆交易。博溫對巴菲特在華爾街的聲譽並不太瞭解,後來又在紐約的所羅門兄弟總部遇到巴菲特。他們漫步走過寬敞的公開交易大廳,人們都衝著巴菲特指指點點,交易商們也爆發出一陣陣叫聲——這一切都預兆着巴菲特在公司裡發生的戲劇性事件。股票總交易商羅伯特。
施皮格爾跑過來脫口而出說道,「沃倫,我有一大堆……」,拚命地向他兜售股票。
巴菲特以自己的經驗為基礎做出了出售債券的決策:趁着便宜多撈點進來。 (如果你等到需要一筆貸款時才去借,很有可能此時別的人也想借,這時——不得已的——利率就升高了。)
借到款的人並不是十分熱心。所羅門兄弟得說服他們,說這錢是為了給巴菲特——而不是紡織品行業的,債券出售檔案再次註明了伯克希爾已經把紡織品中的資金從
2400萬降到了
1100萬。即使如此,借款人還是堅持要一條款,以便他們在巴菲特售出自己股票時要求償付。終於,他以
8%的利率得到這筆錢。
幾個月以後,所羅門公司的唐納德。馬奇耐爾給巴菲特送去了一份賀辭:
從旁觀者角度來看,資金市場明確地證實了著名的巴菲特在財務方面確實相當精明。我無法肯定有沒有可能今天就為你融資,或者是否……利率將達到
9%,這對你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還有一件事是馬奇耐爾所不知道的,巴菲特正在一點點地吞食《華盛頓①郵報》公司。
2月份的時候,伯克希爾在
27美元 的價位買了
18600股,到
5月時,股票跌到了
23美元/股。在所羅門低息資金的支持下,他又買了
4萬股,價格還是大跌,巴菲特還在買進。
9月份時,他以
20 34 的價格買了
181000股。
到十月份時,在公眾面前並沒有什麼名氣的伯克希爾已經成為 《華盛頓郵報》最大的外部投資者。這份報紙是巴菲特童年曾經發送過的,它也正是他心目中渴求的媒介資產。
由凱瑟琳。格雷厄姆經營的《郵報》還擁有
4家電視台,《新聞周刊》
① 這個價格是為了和現在價格作比較。到
1994 年為止《郵報》股票已經一股拆四股。
雜誌以及印刷工廠。這些資產通常就是私人買賣交易,因而難以估價。巴菲特以為它們值
4億美金,而股票市場卻只將整個公司估價為
1億美金。
做空頭的人們——那些職業基金管理者——不會對這些數字有什麼爭議。那他們又為什麼要拋售股票呢?原因很簡單,他們擔心股價會跌得更厲害。他們擔心別的人要做空。
巴菲特獨自將《郵報》分析了一番,認定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市場上人氣正在低落——事實上是嚴重的消沉。這種時候,股票價值和標的資產的價值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現實世界中很難再找到這樣的機會。巴菲特回憶說:
去卡拉馬祖和讓那些擁有電視台股份的人出售股票有很大的差別。因為當天又下跌了
20點,所以他該以更便宜的價格把電視台賣給你。當你做生意時,你便置身于現實社會中,但每個人都在考慮股票的相對價格。當我們在一個月內買下
8%或
9%的《華盛頓郵報》之後,賣給我們股票的人之中不止一個都會覺得自己把價值
4億的資產以
8000萬賣給了我們。
他們之所以願意賣給我們是因為電訊業股票已在下跌,或是因為其他人都在拋出,或別的什麼因素,這些理由都是毫無意義的。
我們很清楚他們的理由,當巴菲特投資于《郵報》時,華爾街記錄單集結了一群華爾街的媒介分析家來評估這個行業。他們一致認為,根據「基本原則」來判斷,正在出售的報紙股票已經超過最近距離,可是他們不敢摳動扳機。奧爾巴哈的肯德里克。諾布爾承認說:「《郵報》顯然是一家極高成長潛力的大報紙。」但諾布爾依舊沾染了華爾街最致命的習慣:
市場正在拋棄這些基本的原則,根據我們經濟資料的經驗來看,我們認為市場的這種冷淡態度還將持續下去……對於基礎分析家來說,這是一段相當困難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