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不確切的消息來源稱,伊莎貝拉最初為哥倫布航海提供的費用約為
3萬美元,這至少被認為是對資本的冒險事業運用較為成功的一項舉動。姑且不提發現一個新的領域的心理愉悅,必須明確的是,整個交易不是IBM的翻版,粗略算來,如果以
4%的年複利投資這
3萬美元的話,到現在就會有約
2萬億美元。
他正經認為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數目,都應該以最大的謹慎來投資。對於巴菲特來說,揮霍
3萬美元所代表的損失絶不僅是
3萬美元,而是潛在的
2萬億的損失。
在另一封信中,他把合夥人斥責了一通,他認為他們避稅的慾望過分地影響了他們的財務計劃。的確如此,人生中的許多錯誤都是由於人們忘記了什麼是他們真正要做的事情而引起的。
在投資王國裡,什麼是一個人真正要做的?並不是儘可能少地納稅,儘管納稅是為達到目標應該考慮的因素。手段和目的不應混為一談,真正要做的是得到最大的稅後複利。
他補充道,由於人們在情感上對納稅有種厭惡從而使他們受到了矇蔽而不能採取理智的行動,這正是巴菲特千方百計要避免的誤區。「最終,」他擺明道理,「只有三種方法可以避稅:①放棄資產;②把贏利都虧損掉;③帶著資產進入墳墓。那對我而言過于極端了一些——甚至狂熱分子也會懷着複雜的感情來看待這種解決方法。」
巴菲特一遍一遍地重複着這個主題的優美音符。事實上,把這些信從頭到尾讀一遍,可以發現,它們是後來巴菲特旋律的預奏,單獨地把每一封信讀一遍,會讓人們對他的樂調懂得更多,尤其使人更瞭解巴菲特的發展中心。
這些寫於深夜,寫於其他人都熟睡的時候的信,有着一種自我發現的本質—
—一種有些疙瘩,頗為自覺的忠實。這些信的作者表現出一種迷人的隨意性,和巴菲特本人的性格完全一致。
當然,巴菲特對他的許多讀者的瞭解是以個人交往為基礎的,如作為家庭成員或朋友。但他和他們的群體關係,即作為夥伴的這種關係,在某種意義上雖然是一種抽象的關係——對於他仍有着特殊的重要性。
他自己總和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但作為一個普通的合夥人,巴菲特實際上指出了什麼是他內心最關心的事。如果說他在合夥關係中的工作逐漸繪出他的一幅自畫像,那麼這些信的背景主題便表現了他自身的品質。他用這些半年一次的書信讓他的合夥人做好一切準備,讓他們把各種預想和考慮與他自己的結合在一起。他在和她們交談:
我所做的不是要預測整個股市或商界的波動變化。如果你覺得我能做到這一點,或是認為這對於一個投資項目是必不可少的,那麼你就不該參加到這個合夥企業中來。
對於巴菲特而言,他的合夥人對他的信任是相當重要的。他和蘇茜如同巴菲特的助手比爾斯克特一樣,把他們個人財產的
90%多都投入到合夥企業之中。「因此我們是在品嚐自己種下的果子」,巴菲特向合夥人做出了保證。
巴菲特不遺餘力地對他的各種運作途徑事先都作出瞭解釋,並且解釋得十分具體,那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誤解會使一個團體走向崩潰。有一次,一個合夥人闖進巴菲特在凱威特廣場的接待室,想要搞清楚資金到底投向了什麼地方,巴菲特此刻正在和一位名叫比爾。布朗的銀行家會談——比爾後來成了波士頓銀行的主席。因此他對秘書說,他現在很忙。
過了一會秘書又回來了,說那人堅持要見他。巴菲特離開了一會兒,然後對他的秘書說,「抬高價格把那傢伙擠出合夥企業。」巴菲特轉向布朗說道,「他們該知道我的規矩,我一年只向他們彙報一次。」
巴菲特從不企圖預測他的成果,但他執著地懷着這樣的一種念頭:他的合夥人必須對他給出公正的判斷,意思是不要感情用事,而是要根據一種不偏不倚的數學的尺度來判斷 (這正是他用以自我評判的方法):
我崇尚在行動之前建立起一些尺度,回想起來,几乎任何一件事情都還不錯。從這樣那樣的方面看起來。
他從一開始就訂下目標,要每年都以平均
10點的優勢超過道。瓊斯的漲幅。在這一論題上,他向自己的讀者進行了更深入的闡述。他指出,道。
瓊斯的企業指數反映的是由
30種股票組成的無人經營的組合。然而大多數的公司都趕不上它。他疑惑的是,為什麼那些擁有才智,經過訓練和拿着高薪的「華爾街高僧們」,無法使自己的投資組合管理超過那些無人管理的組合呢?
他發現問題在於這些管理人都有一種趨勢,要把一種保守型的組合 (類如合理定價類)與那種僅僅是傳統型的組合混淆起來。它們之間有些細微的差別,而這些差別值得認真思考一番。通常的作法是無論價格怎樣,買上一大堆流行的股票——美國電報電話公司(AT&T),通用電器(GE),國際商用機器(IBM)等等,這種做法只符合後一類的標準,而絶不符合前一類的方式。巴菲特把華爾街流行一時的運作過程和普遍的想法大大貶斥了一番:
我有一種可能帶著偏見的觀點,優秀的投資管理要來自于任何一種大小的組合,這几乎是不可能的。
這種華爾街上慣常的規矩——達成一致以做出決策——使得一個基金會和另一基金會之間趨于一致,這條規矩來自于這麼一個誤導的推論「只要是平均分配就會安全」,因而非正統的方式有很大風險。事實上,巴菲特解釋說,所謂的邏輯推理有可能導致傳統的行為,但也常常導致一種反傳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