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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按<<晏子春秋>>:「齊景公病水十日,夜夢與二日a而不勝。晏子朝,公曰“吾夢與二日a,寡人不勝,我其死也?“晏子對曰『請召占夢者。』立於閨,使以車迎召占夢者。至,曰:『曷為見召?』晏子曰:『公夢與二日鬥,不勝,恐必死也。』占夢者曰:『請反具書。』晏子曰:『無反書,公無所病。病者,陰也。日者,陽也。一陰不勝二陽,公病將已。』居三日,公病大愈,且賜占夢者。占夢者曰:『此非臣之功也,晏子教臣封也。』公召晏子,將賜之。晏子曰:『占夢者以臣之言對,故有益也。使臣身言之,則不信矣。此占夢者之力也,臣無功焉。』公召吏而使兩賜之。晏子不為奪人之功,占夢者不蔽人之能。」城陽景王祠
謹按<<漢書>>:朱虛候劉章,齊悼惠王子,高祖孫也,宿衛長安,年二十,有
氣力。高後攝政,諸呂擅恣,章私忿之。嘗入侍宴飲,章為酒吏,自請曰:「臣,將種也,請得軍法行酒。」有詔「可」。酒酣,章進歌舞,已而復曰「請為太后耕田歌。」太后笑曰:「顧汝父知田耳,若生而為王者子,安知田乎?」曰:「臣知之。深耕廣種,立苗欲疏。非其種者,¤而去之。」太后默然。頃之,諸呂有亡酒者,章拔劍追斬之,而還報曰:「有亡酒一人,臣謹行軍法斬之。」太后左右大驚。業許之矣,無以罪也。自是諸呂畏憚,雖大臣亦皆依之。高後崩,諸呂作亂,欲危社稷,章與周勃共誅滅之,尊立文帝,封城陽王,賜黃金千斤。立二年薨。
城陽,今莒縣是也。自琅琊、青州六郡及渤海都邑,鄉亭,聚落皆為立祠,造飾五二千石車,商人次第為之,立服帶綬,備置官屬,烹殺謳歌,紛籍連日,轉相誑曜,言有神明,其譴問禍福立應,歷載彌久,莫之匡糾。唯樂安太傅陳蕃、濟南相曹操一切禁絶,肅然政清。陳,曹之後,稍復如故,安有鬼神能為病者哉! 予為營陵令,以為章本封朱虛,並食此縣。<<春秋國語>>:「以勞定國,能禦大災。」凡在於他,尚列祀典。章,親高祖之孫,進說耕田,軍法行酒,時固有大志矣。及誅諸呂,尊立太宗,功冠天下,社稷已寧。同姓如此,功烈如彼,余郡禁之可也,朱虛與莒,宜常血食。於是乃移書曰:“到聞此俗,舊多淫祀,糜財妨農,長亂積惑,其侈可忿,其愚可愍。昔仲尼不許子路之禱,晉悼不解<<桑林>>之祟。死生有命,善凶由人,哀哉黔黎,漸染迷謬,豈樂也哉,莫之徵耳。今條下禁,申約吏民,為陳利害,其有犯者,便收朝廷。若私遺脫,瀰瀰不絶,主者髡截,嘆無反已。城陽景王,縣甚尊之。惟王弱冠,內侍帷幄,呂氏恣睢,將危漢室,獨見先識,權發酒令,抑邪扶正,忠義洪毅,其歆¤祀,禮亦宜之。于駕乘烹殺,倡優男女雜錯,是何謂也! 三邊紛奴挪奴¤,師老器弊,朝廷旰食,百姓囂然。禮興在有年,饑則損。自今聽歲再祀,備物而已,不得殺牛,遠迎他倡,賦會宗落,造設紛華。方廉察之明,為身計而復僭失,罰典上同。明除見處,勿後中覺。九江逡遒有唐居山
九江逡遒有唐、居山,名有神,眾巫共為取公嫗,歲易,男不得復娶,女不得復嫁,百姓苦之。
謹按時太守宋均到官,主者白出錢給聘男女。均曰:「眾巫與神合契,知其旨欲,卒取小民,不相當。」於是敕條巫家男女以備公嫗。巫扣頭服罪,乃殺之,是後遂絶.會稽俗多淫祀
會稽俗多淫祀,好卜筮,民一以牛祭。巫祝賦斂受謝,民畏其口,懼被祟,不敢拒逆。是以財盡于鬼神,產匱于祭祀。或貧家不能以時祀,至竟言不敢食牛肉,或發病且死,先為牛鳴,其畏懼如此。
謹按時太守,司空第五倫到官,先禁絶之。掾吏皆諫,倫曰:「夫建功立事在敢斷,為政當信經義,言『淫祀無福,非其鬼而祭之 ,諂也』。律不得屠殺少齒。令鬼神有知,不妄飲食民間;使其無知,又何能禍人。」遂移書屬縣,曉諭百姓,民不得有出門之祀。督課部吏,張設罪罰,犯,尉以下。巫祝依託鬼神,恐怖愚民,皆按論之,有屠生輒行罰。民初恐怖,頗動搖不安,或接祝妄言,倫敕之愈急,後遂斷,無復有禍崇矣。
鮑君神
謹按汝南¤陽有於田得a者,其主未往取也。商車十餘乘經澤中行,望見此a著繩,因持去。念其不事,持一鮑魚置其處。有頃,其主往,不見所得a,反見鮑魚,澤中非人道路,怪其如是,大以為神,轉相告語,治病求福,多有效驗。因為起祀舍,眾巫數十,帷帳鐘鼓,方數百里皆來禱祀,號鮑君神。其後數年,鮑魚主來歷祠下,尋問其故,曰:「此我魚也,當有何神。」上堂取之,遂從此壞。傅曰:「物之所聚斯有神。」言人共獎成之耳。
李君神
謹按汝南南頓張助于田中種禾,見李核,意欲持去,顧見空桑中有土,因殖種,以余漿溉灌。後人見桑中反覆生李,轉相告語。有病目痛者息蔭下,言:「李君令我目愈,謝以一豚。」目痛小疾,亦行自癒。眾犬吠聲,因盲者得視,遠近翕赫,其下車騎常數千百,酒肉滂a。間一歲余,張助遠出來還,見之,驚雲;「此有何神,乃我所種爾。」因就¤也。
石賢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