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巳,幸大承華普慶寺,祀昭獻元聖皇后于影堂,賜僧鈔千錠。
岑世興結八務蠻班光金等合兵攻石頭等寨,敕調兵禦之。八番宣慰司官以失備坐罪。
庚申,倭舶來互市。初,成宗遣僧使日本,而日本人竟不至。至是越二十餘年,始來互市。
壬戌,敕軍民官廕襲者,由本貫圖宗支,申請銓授。
丙寅,都爾蘇復為中書左丞相、錄軍國重事。
都爾蘇密專命令,不使中外預知,監察御史趙師魯上言:「古之人君,將有言也,必先慮之於心,咨之於眾,決之於故老大臣,然後行之,未有獨出柄臣之意,不咨眾謀者也。」不報。都爾蘇雖剛狠,亦服其敢言。
丁卯,罷蒙山銀冶提舉司,命瑞州路領之。
壬申,諸王鄂爾多罕,以追捕廣西猺寇上聞。帝曰:「朕自即位,累詔天下憫恤黎元,惟廣猺屢叛,殺掠良民,故命鄂爾多罕等討之。今聞迎降者甚眾,宜更以恩撫之。若果不悛,嚴兵追捕。」
常德路水,民饑,賑之。
十二月,戊寅,以達實特穆爾為中書右丞相、錄軍國重事,監修國史,封薊國公。
乙酉,帝復受佛戒于帝師。旋以帝師之弟將至,詔中書持羊酒效勞。而其兄遂尚公主,封白蘭王,賜金印,給圓符;其弟子之號司空、司徒、國公、佩金玉印章者,前後相望。為其徒者,怙勢恣睢,氣焰薰灼,延于四方,為害不可勝言。
監察御史李昌言:「臣嘗經平涼府、靜、會、定西等州,見西番僧佩金字圓符,絡繹道路,馳驅累百,傳舍至不能容,則假館民舍,因迫逐男子,姦污婦女。奉元一路,自正月至七月,往返者百八十五次,用馬至八百四十餘匹,較之諸王行省之使,十多六七,驛戶無所控訴,台察莫敢誰何。且國家之制圓符,本為邊防警報之虞,僧人何事而輒佩之?請更正僧人給驛法,且令台憲得以糾察。」當時以為切論。
丁亥,修鹿頂殿。
鎮南王圖布哈薨,遣中書平章政事柰曼岱攝鎮其地。
中書省言山東、陝西、湖廣地接戎夷,請議選宗室往鎮,從之。
申禁圖讖,私藏不獻者罪之。
京師多盜。癸巳,達實特穆爾請處決重囚,增調邏卒,仍立捕盜賞格,從之。
甲午,召張珪于保定。
壬寅,中書左丞趙簡請行區田法于內地,以宋董煟所編《救荒活民書》頒州縣。
是歲,禦河水溢。
廣西溪洞,自岑世興而外,諸猺所在為寇,朝廷命行省督所屬討捕之。尋遣使奉詔分諭,或梗或降,終未能悉平也。
以故翰林學士布哈、中政使布延圖、指揮使布延呼爾為特克實等所繫死,贈功臣號及階勛爵謚。
富珠哩翀以國子司業出為河南行省左右司郎中,丞相曰:「吾得賢佐矣!」翀曰:「世祖立法,成憲具在,慎守足矣。譬若乘舟,非一人之力所能運也。」翀乃開壅除弊,省務為之一新。
◎泰定三年
春,正月,丙午,播州宣慰使楊雅爾布哈招諭蠻酋黎平慶等來降。
戊申,元江路總管普雙叛,命雲南行省招捕。
壬子,封諸王寬徹布哈為威順王,鎮湖廣;邁努為宣靖王,鎮益都。
以山東、湖廣官田賜民耕墾,人三頃,仍給牛具。
征前翰林學士吳澄,不起。
置都水庸田司于松江,掌江南河渠水利。
戊辰,緬國亂,遣使乞授。
安南國阮叩寇思明路,命湖廣行省督兵備之。
賑大都屬縣饑。
二月,丁丑,購能首告謀逆厭魅者,立賞格,諭中外。
壬午,廣西全茗州土官許文傑率諸猺以叛,寇茗盈州,殺知州事李德卿等,命湖廣行省督兵捕之。
丁亥,中書省臣請罷征猺,敕諸王鄂爾多罕等班師,其鎮戍者如故。
甲午,葺真定玉華宮。
丙申,建顯宗神禦殿于盧師寺,賜額曰大天源延壽寺。
敕以金書西番字《藏經》。
戊戌,爪哇來貢方物。
庚子,以通政院使察納為中書平章政事。
甲辰,帝如上都。
歸德府屬縣河決,民饑,賑之,復賑河間、建昌諸路饑。
三月,乙巳朔,帝以不雨自責,命審決重囚,遣使分祀五嶽、四瀆之神及名山大川並京城寺觀。
丁未,敕百官集議急務。中書省臣等請汰衛士,節濫賞,罷營繕,防猺寇,諸寺官署坑冶等事歸中書,並從之。
壬子,禜星于司天台。
癸丑,八番岩霞洞蠻來降,願歲輸布二千五百匹,設蠻夷官鎮撫之。
乙卯,申禁民間龍文織幣。
戊午,詔安撫緬國。
甲子,命功德使司簡歲修佛事一百二十七。
丙寅,翰林承旨阿林特穆爾、許師敬譯《帝訓》成,更名曰《皇圖大訓》,敕授皇太子。
辛未,泉州民阮鳳子作亂,寇陷城邑,軍民官以失討坐罪。
癸酉,懷王圖卜特穆爾子伊勒哲伯生。
畿內、河北、山東諸路饑。張珪赴召入見,帝問曰:「卿來時,民間如何?」珪曰:「臣老矣,少賓客,不能遠知。保定、真定、河間,臣鄉裡也,民饑甚;朝廷雖賑以金帛,惠未及者十五六。」帝惻然,命賑糧,至是復令免三路及濟南等郡縣民租之半。
夏,四月,丙戌,鎮安路總管岑修廣為弟修仁所攻,來告,命湖廣行省辨治之。
戊戌,米洞蠻田先什用等結十二洞蠻寇長陽縣,湖廣行省遣九姓長官彭忽多布哈招之。田先什用等五洞降,餘發兵討之。
修夏津、武城河堤二十三所,役丁萬七千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