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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徽看清,想撞破他,恐元茂臉上下不來。且看縫窮的生得少艾,便想要半路截留,便先到門口等他。那縫窮婆出來,嗣徽攔住了門,問道:「你方纔在裡頭做什麼?」那縫窮婆笑嘻嘻的扭着頭,看嗣徽穿著芙蓉布汗衫,腳下是皂靴,知道是位老爺,說道:「方纔有位爺們,叫我縫補小衣。」孫嗣徽道:「我在窗子外望得清清楚楚,他給了你四百錢。明日我也要縫小衣,你務必來。」那縫窮的聽了,裊頭裊腦的答應了,又道:「什麼時候來呢?」嗣徽道:「吃了早飯就來,我在這門口等你。如我不在門口,你就在門口等我。」縫窮的連連答應,將嗣徽打量一番,把手摸一摸頭髻,提着籃子出去了。嗣徽進來也不說破,與元茂談了一會,各自睡了。
明日早飯後,嗣徽到門口望了幾次,尚不見來。心裡一想,有些下人在面前,不便行事,把幾個家人盡行打發出門,叫他去探聽嗣元消息與到遠處去買物去了。知元茂是要睡中覺的,到他房門口望了一望,見元茂在炕上躺着,閉了眼,當他睡着了。急到門口來,見那縫窮婆已坐在門檻上。今日打扮得不同,梳得光光的元寶頭,絞光了鬢腳,插了一枝花,穿一件藍夏布衫子,手中帶上燒料鐲子、銅戒指,回頭見了嗣徽,便笑嘻嘻的提了籃子,走了進來。嗣徽見他比昨日嬌俏多了,心中大喜,進了二門,便一手搭在他肩上,一直推進了房,把房門閂上, 下了卷窗。這房嗣徽弟兄兩人同住,此時嗣元未回,真是難得。
嗣徽低低的說道:「天氣熱,脫了衣服罷。」縫窮的點點頭,便將衫子脫了。他臉上是被太陽曬黑的,身上倒還白淨,凸出兩個灰色奶頭,嗣徽摸了兩把。又叫他脫去小衣,縫窮的抿着嘴笑,不肯脫,嗣徽便解了的他的帶子,替他脫了。請教到妙處,倒也光肥可玩。就是顏色不甚好看,像是個連鬢鬍子。嗣徽也脫光,縫窮婆一眼望去,其物甚偉,比起昨日那位,真是小巫見大巫,二人就在躺椅上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