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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觀點還是缺乏辯證性。他不像辯證唯物主義那樣,把運動看成是物質存在的形式,沒認識到運動是物質的根本屬性,認識不到運動和靜止的辯證關係。他把運動和靜止看成是絶對對立和絶對排斥的東西。他說:「靜止是運動的相反者,所以靜止必定是運動的喪失。」
(《形而上學》)「這個靜止的東西必定先前已經處在變化過程中:因為必定有過某個使它靜止的原因,因為靜止乃是運動的喪失。」「只有一種不動的事物,我們才用‘靜止’這個詞,因為靜止是運動的相反者,所以靜止是包容著能運動東西的運動的否定。」(《物理學》)這就說明他否認運動與靜止是相互轉化的,不認識運動是絶對的,靜止是相對的,靜止也是運動的一種形式。他把運動和靜止看成是絶對對立和排斥的,一事物運動就不存在靜止,靜止就不會再運動,靜止是運動的喪失和否定。正由於他不懂運動與靜止的辯證關係,所以把「一切皆動」的正確觀點,同「一切皆靜」的觀點一起斥之為「悖理」。極而言之,在他看來,要麼是動,要麼是靜,事物有動就沒有靜,有靜就沒有動,動與靜絶對不能共存於一個具體事物之中。他說,若說一切事物在一個時間靜止,在另一時間運動,沒有一個「永動」或「永靜」的東西,那是不可能的,不可思議的。「我們必須使他們(指主張一切皆動的觀點)相信:宇宙必有全無變動的事物存在。實際上那些主張事物既存在又不存在的人,如果要想由此引申,則與其說一切都在運動,不如說一切都在靜止,因為所有事物早已具備了一切屬性,那麼它們也就沒有變化了。」(《形而上學》)由這點,亞里士多德又走向了承認宇宙存在著一個永恆靜止的東西的道路,換句話說,尋找「第一推動力」的思想導致他最後必然承認有一絶對不動的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