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所有的往事都不斷浮現在眼前。
那一年,京城危機,自己奉命回京。陳圓圓暗中引誘田畹,說為了保護國丈一家安危,應拉攏總兵吳三桂。老糊塗高高興興地上了當。在田府的第一次,自己就威逼利誘,把陳圓圓從國丈手裡搶了過來。
那一夜真是今生今世永遠也忘不了。
自從有了圓圓後,他再也不去尋花問柳,沾花惹草。
到雲南後,勢力大了,貪慾也就開始膨脹。
起初,怕圓圓知道吃醋,和他閙騰,只是偷偷摸摸地干。後來,看到圓圓並不干涉,因為圓圓所戀,所愛的是他的心。於是,吳三桂就不以為意,公開去挑選美女,充斥王府,以供自己受用。
這幾十年來,他也不知受用過多少美女,小至十二、三歲,大到二十五六歲,各有一番風味。
但最使他難忘,最能令他銷魂的,除圓圓外,就只有阿紫和八面觀音、四面觀音了。
阿紫是杭州知府派人從杭州專門送到雲南的。阿紫不僅長得美,而且琵琶彈唱可謂一絶,可謂是麗質清才!她的美,不同於圓圓,俊俏嫵媚中透出一股英氣,令人頓感情新、舒暢。
他本打算把阿紫給兒子吳應熊做小妾的,可第一次聽完她的彈奏和輕歌曼舞的歌唱後,他再也忍不住了。
當天中午,乘夫人歇晌,他支走了左右的人,悄悄踱到阿紫獨自住的東院。正想敲門,卻聽裏邊有人隱隱私語,卿卿我我地十分親熱。細聽聲音,竟是自己的孫子吳世藩——吳應熊之長子捷足先登了!
他走到窗下舔破窗紙一看,兩個人正在床上擁抱著。吳世藩正騎在阿紫身上使勁地效力賣命,阿紫則小聲「哎喲」、「哎喲」地呻吟着,扭動着身軀迎合著。
他這一氣非同小可,閉上眼睛,暗想,家門不幸,子孫們敗德喪倫,這成什麼話!正想進去責罵,又想到自己也是偷情來的,無奈間轉向便走,不小心一腳踢翻了門口的花盆,「豁嘟」一聲,把他嚇了一大跳。
這一下再也掩飾不過了,只聽裡面窸窸窣窣一陣,阿紫隔窗問道。
「誰呀?」
「我……」吳三桂看看四周,並無人知覺便放膽答道。
這時聽得後面傳來「撲通」一聲。吳世藩跳窗逃走了。
「是王爺呀!」
阿紫甜甜地叫了一聲,把門輕輕拉開了,扣着胸前排扣,嗔笑道:
「王爺……這時候到奴婢這兒,有什麼事嗎?」
吳三桂見她媚笑凝睇,雙頰泛紅,早就心癢難耐,也顧不了許多,順手摸了一下阿紫溫柔的前胸,笑道:
「王爺?我還要做皇帝呢!這個地方別人來得,我就來不得?」
阿紫只好低頭一笑,隨即給吳三桂斟了一杯香茶過來。
吳三桂卻不接茶,又把手伸向阿紫胸前,隨即瞟了一眼後窗戶,笑道:
「你倒真可人,來者不拒……」
說著,他隨手把門關上,插上閂子。然後轉身,一哈腰,把阿紫抱起,走過去,放到床上。
他心中的慾火早已耐不住了,再加上阿紫那誘人的目光。
他三下五去二地剝光了二人的衣服,稍加溫存,便長驅直入了……
「阿紫,這次由於時間太緊,往後我一定對你溫柔點……」吳三桂吶吶着。
門「哐噹」一聲被撞開了,一個老太婆拿着根枴杖衝了進來,嚷道:
「你個老不要臉的!連兒子的媳婦你都霸佔!今天,老娘給你拼了!」
吳三桂一看是夫人張氏,嚇得一愣神。不想那用力的武器一下蹦了出來,「嘶」的一聲,正好噴了阿紫一臉,嘴裡,鼻孔裡,眼睛裡都粘糊糊的。
阿紫也被這場面嚇獃了。
吳三桂趕緊穿衣服。可是越慌,越出亂子,由於二人的衣服被胡亂地扔在一起,一時竟難以分辨。竟然穿著阿紫的內褲,推開夫人一閃身跑了。
雖然有這次為戒,但吳三桂仍不死心,在把阿紫送往北京兒子吳應熊那兒以前,他又多次貪圖了阿紫的獨特韻律。這種享受的確不同於圓圓,也不同於八面觀音,四面觀音,更不同於其他美女。
而八面觀音、四面觀音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八面觀音。這二人不僅姿容出眾,體格風騷,而且舞技超群。
就拿八面觀音來說吧。這個女人,不論從眼、耳、鼻、口,還是腰、腿、臀、胸,甚至可以說,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透露出一股騷性,再加上舞姿獨特,總會令人看著就會不知不覺地想上前把她剝光……
正因為如此,吳三桂才極力寵幸這姐妹倆。她們能給他解悶,解乏,使他心情舒暢,在百忙中感到快樂。
他想起了八面觀音……
已經派人去雲南接了。也該來了吧——
沒辦法,只有用八面觀音這種人妖的邪淫,才能彌補圓圓那深柔綿長的情慾;圓圓是正,八面觀音是邪;她們兩個人都給他留下了刻骨銘心的感覺。
圓圓能養他的元氣。
阿紫能使他心中感到釋然,可惜已經把她送到北京了。
而八面觀音能匯他的慾火……
終於,把八面觀音盼到了;
那天,八面觀音到長沙王府時,正在上午。吳三桂正在召集群僚商議軍國大事。聽說八面觀音到了,他心中立刻火燒火燎起來。他一擺手:
「今天就議到這兒吧,明天再議。」
群僚不覺相視一笑。
他急切地轉入內室。
八面觀音正坐在鏡前卸妝,正好把最後一支金釵從頭上拔下,這時,鏡中多出一個人來。
她急切轉身。
「更衣!」吳三桂急切地大聲命令侍女。
侍女們知道這王爺的脾性,趕緊給他把外衣脫掉,帽子摘掉,只剩了內衣內褲。
這時,吳三桂貓腰把八面觀音從椅子上抱了起來,扔到了床上,隨即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