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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是如下的狡辯。「但是對貨幣要支付利息」這個正確的提法,當然包括如下的問題:根本不經營商品的銀行家所得的利息,同這些商品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那些把貨幣投在各個完全不同的市場上的工廠主們,也就是那些把貨幣投在受生產上使用的各種商品的完全不同的供求關係支配的市場上的工廠主們,不是要按同一利息率得到貨幣嗎‧——對於這個問題,這位可敬的天才的回答是:如果工廠主賒購棉花,「現金價格和賒購價格在到期付款時出現的差額;就是利息的尺度」。剛好相反。現有的利息率——天才諾曼應當說明的正是這種利息率是如何調節的——才是現金價格和賒購價格在到期付款時出現的差額的尺度。
首先,棉花是按照它的現金價格出售的,這個價格由市場價格決定,而市場價格本身由供求的狀況調節。例如價格=
1000鎊。就買賣而言,工廠主和棉花經紀人之間的交易由此就結束了。但是,還有第二種交易。
這就是貸出者和借入者之間的交易。
1000鎊的價值是以棉花貸給工廠主的;他必
472須在比如說三個月內用貨幣償還。這時,
1000鎊在三個月內按市場利息率得到的利息,就是高於現金價格的加價。棉花的價格是由供求決定的。
但是
1000鎊棉花價值在三個月內貸出的價格,是由利息率決定的。棉花本身以這種方式轉化為貨幣資本這一事實,在諾曼先生看來,就是證明:即使根本沒有貨幣,利息還是存在。如果根本沒有貨幣,那也就決不會有一般利息率了。
首先,資本是「生產上使用的商品」這種見解是一種庸俗的見解。在這些商品作為資本執行職能時,它們作為資本的價值,不同於它們作為商品的價值,表現在由它們的生產用途或商業用途產生的利潤中。並且,利潤率雖然在任何情況下總是同所購買商品的市場價格和它們的供求有某種關係,但它仍然由完全不同的事情決定。並且,毫無疑問,利息率一般說來是以利潤率為它的界限的。
但諾曼先生正是應當告訴我們,這個界限是如何決定的。它是由不同於其他資本形式的貨幣資本的供求決定的。現在,可以進一步問:貨幣資本的供求又是怎樣決定的呢‧毫無疑問,在物質資本的供給和貨幣資本的供給之間,有一種看不見的聯繫;同樣毫無疑問,產業資本家對貨幣資本的需求,是由實際生產情況決定的。諾曼不向我們說清楚這一點,卻向我們兜售這樣一個哲言:對貨幣資本的需求和對貨幣本身的需求不是一回事;並且只是兜售這個哲言,因為他、奧維爾斯頓及其他「通貨原理」的先知們暗中總是不安好心,他們力圖通過人為的立法的干涉,從流通手段本身造出資本,並且提高利息率。
現在我們來看一看奧維爾斯頓勛爵,亦即賽米爾·瓊斯·勞埃德,看他是怎樣不得不說明:為什麼他在國內「資本」如此缺少的情況下為他的「貨幣」取得
10%的利息。
473(
第3653號)「利息率的波動,是由於下述兩個原因之一:或者是由於資本價值的變動」,(妙極了!一般地說,資本的價值,正好就是利息率!所以在這裡,利息率的變動就是由於利息率的變動。我們以前已經指出,「資本的價值」在理論上從來沒有別的理解。但是,或者奧維爾斯頓先生把資本的價值理解為利潤率了。如果是這樣,這位深刻的思想家就回到利息率由利潤率調節 這一點上來了!)
「或者是由於國內現有貨幣額的變動。利息率所發生的一切巨大的波動,不管波動時間有多久或者波動範圍有多廣,都可以明確無誤地歸結為資本的價值的變動。
1847年和最近兩年<
1855—
1866年>利息率的提高,是這一事實的最顯著的實際例證;現有貨幣額的變化所產生的較小的利息率變動,影響範圍小,持續時間短。這些變動是經常發生的;並且變動越頻繁,就越能達到它的目的」。
這個目的就是使奧維爾斯頓之流的銀行家發財致富。可愛的賽米爾·葛尼曾經非常天真地在上院委員會面前說到這一點(商業危機,
1848[—
1857年])。
(第
1324號)「您認為,去年發生的利息率的大波動是否有利於銀行家和貨幣經營者呢‧——我認為它有利於貨幣經營者。營業上的一切波動對熟悉內情的人都是有利的。」——(第
1325號)「在利息率很高的情況下,銀行家會不會由於他的最好的顧客陷于貧困而最終受到損失呢‧——不會,我不認為這種影響已經達到值得注意的程度。」
所要說的就是這一套。
關於現有貨幣額對利息率的影響,我們以後還會談到。但是我們現在就必須指出,奧維爾斯頓在這裡又犯了一個混淆概念的錯誤。
1847年,對貨幣資本的需求(十月以前,人們對貨幣短缺的現象,對奧維爾斯頓在前面指貨幣資本而言的「現有貨幣量」還沒有
474產生任何憂慮),由於下列原因而增加了:穀物昂貴,棉價上漲,砂糖因生產過剩而賣不出去,鐵路投機和破產,國外市場棉紡織品充斥,以及前面已經說到的旨在進行匯票投機而對印度的強制輸出和從印度的強制輸入。所有這些情況,工業生產過剩和農業生產不足,因而是完全不同的原因,引起了對貨幣資本需求的增加,即對信用和貨幣的需求的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