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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整個貨幣流通就它的範圍、它的形式和它的運動來說,只是商品流通的結果,而從資本主義的觀點來看,商品流通本身只表示資本的流通過程(在這裡,就收入花費在零售商業中來說,既包括資本對收入的交換,又包括收入對收入的交換),那末,不言而喻,
358貨幣經營業就不只是對商品流通的這個單純結果和表現方式,即對貨幣流通起中介作用。這個貨幣流通本身,作為商品流通的一個要素.對貨幣經營業來說是既定的。貨幣經營業作為媒介,擔任貨幣流通的各種技術性業務,使之集中、縮短和簡化。貨幣經營業不形成貨幣貯藏,而是提供技術手段,使自願進行的這個貨幣貯藏(因而,既不是閒置資本的表現,也不是再生產過程紊亂的表現)減少到它的經濟上的最低限度,因為購買手段和支付手段的準備金,在對它的管理是為了整個資本家階級的場合,不需要象在它由每個資本家各自管理的場合那樣大。
貨幣經營業不購買貴金屬,只是在商品經營業買了貴金屬以後對它的分配起中介作用。在貨幣執行支付手段的職能時,貨幣經營業會使差額的平衡易於進行,並且會通過各種人為的結算機構減少平衡差額所需要的貨幣量;但它既不決定各種互相支付的聯繫,也不決定它們的規模。例如,在銀行和票據交換所內互相交換的匯票和支票,就代表完全獨立的營業,是已經完成的各種活動的結果,問題只在於使這些結果的平衡在技術上更完善。只要貨幣作為購買手段而流通,買賣的範圍和次數就完全不以貨幣經營業為轉移。
貨幣經營業只能縮短買賣引起的各種技術活動,並由此減少這種周轉所必需的貨幣現金量。
可見,我們在這裡考察的純粹形式的貨幣經營業,即與信用制度相分離的貨幣經營業,只與商品流通的一個要素,即與貨幣流通的技術和由此產生的不同的貨幣職能有關。
這是貨幣經營業在本質上區別于商品經營業的地方。商品經營業對商品的形態變化和商品交換起中介作用,或者,甚至使商品資本的這個過程表現為一個由產業資本分離出來的資本的過程。因此,如果說商品經營資本表示出一個獨特的流通形式G—W—
359G,在其中,商品兩次換位,貨幣由此流回(這和W—G—W相反,在其中,貨幣兩次轉手,由此對商品交換起中介作用),那末,在貨幣經營資本那裡看不出這樣的特殊形式。
只要對貨幣流通起這種技術上的中介作用的貨幣資本,——這個資本以縮小的規模代表商人和產業資本家自己在另一種情況下也必須為這個目的預付的追加資本,——是由一類特殊資本家預付的,資本的一般形式G—G‘也就會在這裡出現。由於G的預付,就會有G+△G為預付者而生產出來。但是,在G—G’中作為媒介的東西,在這裡與形態變化的物質要素無關,而只與它的技術要素有關。
顯然,貨幣經營者所使用的貨幣資本的總量,就是商人和產業家的處在流通中的貨幣資本;貨幣經營者所完成的各種活動,只是他們為之服務的商人和產業家的活動。
同樣很清楚,貨幣經營者的利潤不過是從剩餘價值中所作的一種扣除,因為他們的活動只與已經實現(即使只是在債權形式上實現)的價值有關。
象在商品經營業那裡一樣,在這裡也出現了職能的二重化。因為,同貨幣流通結合在一起的技術業務,有一部分必須由商品經營者和商品生產者自己去完成。
360第二十章
關於商人資本的歷史考察
商品經營資本和貨幣經營資本的貨幣積累的特殊形式,我們要在下一篇才考察。
從以上的說明自然可以得出結論說,最荒唐的看法莫過于把商人資本——不管它以商品經營資本的形式或貨幣經營資本的形式出現——看作是產業資本的一個特殊種類,就象採礦業、農業、畜牧業、製造業、運輸業等等是由社會分工造成的產業資本的分支部門從而特殊投資領域一樣。只要簡單地看一看這樣一個事實,即每個產業資本,當它處在自己的再生產過程的流通階段時,作為商品資本和貨幣資本所完成的職能,恰好就表現為商人資本在它的兩個形式上的專門職能,——只要看一看這個事實,就必然會使這種粗陋的見解站不住腳。相反地,作為生產資本的產業資本和處在流通領域中的同一資本之間的區別,所以會在商品經營資本和貨幣經營資本上取得獨立的形式,是因為資本在流通領域中暫時採取的一定的形式和職能表現為資本的一個分離出來的部分的獨立形式和職能,並且完全同資本的這個部分結合在一起。產業資本的轉化形式,和不同生產部門各生產資本之間由於不同產業部門的性質不同而造成的物質區別,是有天壤之別的。
除了一般經濟學家考察形式區別(事實上只有這種區別的物
361質方面使他感興趣)時表現出的那種粗魯態度以外,在庸俗經濟學家那裡這種混淆還有以下兩件事作為基礎。第一,他沒有能力就商業利潤的特性來說明商業利潤;第二,他力圖進行辯護,要把那些首先以商品流通、從而以貨幣流通為基礎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特有形式所產生的商品資本形式和貨幣資本形式,從而商品經營資本形式和貨幣經營資本形式,說成是生產過程本身必然產業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