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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因為他把與固定資本相對立的流動資本,和那些屬於流通領域的資本形式即流通資本混同起來;這種混同被他以後的經濟學家不加批判地繼承下來。因此,他就把商品資本和生產資本的流動組成部分混同起來,不言而喻,在社會產品採取商品形式的地方,工人的生活資料和非工人的生活資料一樣,材料也和勞動資料本身一樣,必須由商品資本提供。
2、重農學派的見解混到斯密的分析中去了,雖然這種見解,是同他的闡述的內在部分即真正科學的部分相矛盾的。
一般說來,預付資本會轉化為生產資本,就是說,會採取生產要素的形式,而生產要素本身是過去勞動的產物。(勞動力包含在內。)只有在這個形式上,預付資本才能在生產過程中執行職能。如果現在我們用工人的生活資料代替資本的可變部分轉化成的勞動力本身,那就很清楚,就價值形成來說,這種生活資料本身,同生產資本的其他要素,同原料和役畜的生活資料是沒有區別的。
斯密以此為根據,效法重農學派,在前面引用的一段話中,把它們相提並論。生活資料本身不能增殖自己的價值,或者說,不能把剩餘價值加到自己的價值上。生活資料的價值,和生產資本其他要素的
237價值一樣,只能在產品的價值中再現。它加到產品中去的價值,不可能多於它原有的價值。
生活資料和原料、半成品等等一樣,同由勞動資料構成的固定資本的區別僅僅在於:生活資料(至少對支付生活資料的資本家來說)全部消耗在它參與製造的產品中,從而它的價值必須全部一次補償,而固定資本只是逐漸地、一部分一部分地補償。因此,預付在勞動力(或工人的生活資料)上的那部分生產資本,現在只是在物質方面,而不是在勞動過程和價值增殖過程方面,同生產資本其他的物質要素相區別。這部分生產資本只是由於它和產品的客觀形成要素的一部分(斯密統稱為「材料」)一起歸到流動資本的範疇,而同產品的客觀形成要素的另一個歸到固定資本範疇的部分相區別。
投在工資上的那部分資本,屬於生產資本的流動部分,同生產資本的固定部分相反,和產品物質形成要素的一部分(原料等等)一樣具有流動性,這種情況和資本的可變部分在價值增殖過程中所起的同不變部分相反的作用絶對無關。問題僅僅在於,這部分預付資本價值必須用什麼方式以流通為媒介,由產品的價值得到補償、更新、從而再生產出來。勞動力的購買和再購買,屬於流通過程。但是只有在生產過程中,投在勞動力上的價值,才會由一個已定的不變的量,轉化為一個可變的量(不是為工人,而是為資本家);並且始終只是由於這一點,預付的價值才轉化為資本價值,轉化為資本,轉化為自行增殖的價值。
但是,如果象斯密那樣,不是把投在勞動力上的價值,而是把投在工人的生活資料上的價值,規定為生產資本的流動組成部分,那就不可能理解可變資本和不變資本的區別,因而也就不可能理解資本主義生產過程本身。這部分資本是和投在產品物質形成要素上的不變資本相對立的可變資
238本這一定義,被掩埋在這樣一個定義之下:投在勞動力上的那部分資本就周轉來說屬於生產資本的流動部分。這種掩埋由於不是把勞動力,而是把工人的生活資料列為生產資本的要素而最終完成。至于勞動力的價值是用貨幣預付還是直接用生活資料預付,那是沒有關係的,雖然後一種情形在資本主義生產的基礎上自然只能是例外。
亞·斯密怎樣阻礙自己去理解勞動力在價值增殖過程中的作用,可以用他象重農學派那樣把工人的勞動和役畜的勞動相提並論的下面這句話來證明,他說:「不僅他的僱工是生產工人,而且他的役畜也是生產工人」(第2篇第5章 第243頁)。這樣,由於亞·斯密所下的流動資本的定義,被確定為對於投在勞動力上的資本價值具有決定意義的定義,——這是重農學派的定義,但沒有重農學派的前提,——他就幸運地使他的後繼者不可能理解投在勞動力上的那部分資本是可變資本部分。他本人在別處作過的更深刻和正確的闡述並沒有取勝,他的這個謬誤占了上風。以後的作者甚至走得更遠。他們不僅認為,投在勞動力上的那部分資本的具有決定意義的定義在於,它是和固定資本相對立的流動資本,而且還認為,流動資本的本質的定義在於,它是投在工人的生活資料上的資本。
由此自然就得出了勞動基金的學說,所謂由必要生活資料構成的勞動基金,是一個已定的量,這個量一方面從物質上限制工人在社會產品中佔有的份額,另一方面又必定全部花費在購買勞動力上。
239第十一章 關於固定資本和流動資本的理論。
李嘉圖
李嘉圖提到固定資本和流動資本的區別,只是為了說明價值規律的例外,即工資率影響價格的各種情況。這個問題,我們要到第三卷才談。
但是,原來的糊塗觀念一開始就表現為下面這種輕率的並列:
「固定資本耐久程度的這種差別,和這兩種資本可能結合的比例的這種多樣性。」
試問,這兩種資本是什麼?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