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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
糖漿等等每週的消費量,最低的是皮手套工人,只有
4盎斯,最高的是織襪工人,有
11盎斯;所有各類中每個成年人平均每週消費的總量是
8盎斯。每個成年人平均每週的奶油
脂肪等等消費總量是
5盎斯。每個成年人平均每週的肉類
臘肉等等消費量,最低是絲織工人,只有
71/
4盎斯,最高是皮手套工人,有
181/
4盎斯;各類工人每人消費的平均總量是
13.
6盎斯。每個成年人每週的飲食費大致平均如下:絲織工人
2先令
21/
2便士,女縫工
2先令
7便士,皮手套工人
2先令
91/
2便士,製鞋工人
2先令
73/
4便士,織襪工人
2先令
61/
4便士。
麥克爾士菲爾德絲織工人的飲食費平均每週只有
1先令
81/
2便士。營養最差的是女縫工、絲織工人和皮手套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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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種營養狀況,西蒙醫生在他的總的衛生報告中說:
「由於缺乏營養而引起疾病或者加重疾病的事例是舉不勝舉的,任何一個熟悉貧民醫療情況,或者熟悉醫院的住院或門診病人的人都可以證實這一點…… 但是,從衛生的觀點看,這裡還要加上另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應該記住,缺乏飲食是極難忍受的,而飲食的嚴重缺乏通常總是跟隨在其他方面的不足發生之後。遠在缺乏營養成為衛生問題以前,遠在生理學家想到計算決定生死的氮素和碳素的克冷數以前,家庭生活中早已談不上任何物質享受了。衣服和燃料比食物還缺。按照現代庸俗經濟學的效用理論,既然飲食的效用遠遠高於衣服和燃料,而飲食的價格並沒有遠遠高於衣服和燃料的價格。
那麼,工人們就應當減少對衣服和燃料的消費並增加對飲食的消費,以增加衣服和燃料的邊際效用並降低飲食的邊際效用,並使得現代庸俗經濟學的等式成立,即邊際效用之比正好等於相應的價格之比。但工人們的衣服和燃料已經減無可減了,從而現代庸俗經濟學的等式也就無法成立,只好破產了。沒有足夠的抗寒能力;居住面積狹小到了引起疾病或者加重疾病的程度;傢具器皿几乎一無所有;甚至保持整潔也成了破費和難於辦到的事。如果出於自尊心(這是一種需要某種花費才能達到的效用,但是如果由於收入太少而達不到,那麼現代庸俗經濟學是不理睬的。
)想保持整潔,那末任何這樣的嘗試都會加重饑餓的痛苦。住的地方是在房屋最便宜的地區;是在衛生警察的工作收效最少,排水溝最壞,交通最差,環境最臟,水的供給最不充分最不清潔的地區,如果是在城市的話,陽光和空氣也最缺乏。當窮到連飲食都感到缺乏時,也就必然要遭到這些威脅健康的災禍。這些災禍加在一起對生命固然是可怕的威脅,但僅僅缺乏飲食本身就已經夠駭人的了…… 這真令人痛苦,特別是,如果想到這裡所說的貧困完全不是由於游手好閒而應得的貧困。
這是工人的貧困。是的,說到城市工人,他們為了換取少量的食物,竟多半要使勞動延長到超出一切界限。然而,只有作極大的保留,才能說這種勞動可以使工人維持生活…… 在大多數場合,這種名義上的維持生活不過是一條或長或短的通向需要救濟的赤貧的迂迴道路而已。」
最勤勞的工人階層的饑餓痛苦和富人建立在資本主義積累基礎上的粗野的或高雅的奢侈浪費之間的內在聯繫,只有當人們認識了經濟規律時才能揭露出來。居住狀況卻不是這樣。在這方面,任何一個公正的觀察者都能看到,生產資料越是大量集中,工人也就越要相應地聚集在同一個空間,因此,資本主義的積累越迅速,工人的居住狀況就越悲慘。隨着財富的增長而實行的城市「改
721良」是通過下列方法進行的:拆除建築低劣地區的房屋,建造供銀行和百貨商店等等用的高樓大廈,為交易往來和豪華馬車而加寬街道,修建鐵軌馬車路等等;這種改良明目張膽地把貧民趕到越來越壞、越來越擠的角落裡去。
今天中國的城市改造亦有同樣過錯。另一方面,每個人都知道,房屋的昂貴和房屋的質量成反比,房屋投機分子開採貧民這個礦山比當年開採波托西礦山花的錢還要少,賺的錢還要多。在這裡,資本主義積累的對抗性質,從而整個資本主義財產關係的對抗性質【「任何情況下都不象工人階級的居住條件這樣露骨這樣無恥地使人權成為產權的犧牲品。每個大城市都是使人成為犧牲品的場所,都是一個祭壇,每年要屠殺成千上萬的人來祭祀貪婪的摩洛赫。」
賽·蘭格《國家的貧困》1844年版第150頁當美國人「自豪」于紐約既是天堂又是地獄時,他們沒有任何資格談人權。】,表現得如此明顯,就連英國官方關於這個問題的報告也都充滿了對「財產和財產權」的異端攻擊。隨着工業的發展、資本的積累、城市的擴展和「美化」,災禍越來越嚴重,以致在
1847年到
1864年間,僅僅由於害怕那些對「上流人士」也決不留情的傳染病,議會就制定了不下十項衛生警察法令,在某些城市,如利物浦、格拉斯哥等地,嚇破了膽的資產階級還通過他們的市政當局來進行干涉。不過,西蒙醫生在他的
1865年的報告中仍然大聲疾呼:「一般說來,這些災禍在英國還沒有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