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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得意地笑了笑,又恢復了他原來的面孔。他用一大套冗長無味的空話愚弄了我們。為此他不費一文錢。他把這一類虛偽的遁詞和空話都交給他為此
218目的僱用的政治經濟學教授們去講。
他自己是一個講求實際的人,對於業務範圍之外所說的話,雖然並不總是很好地考慮,但對於業務範圍之內所做的事,他始終是知道的。現在還有人在互聯網上叫囂,難道要讓資本家比雷鋒叔叔還崇高?其實,這個「新」問題的答案,馬克思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在這裡回答了。誰還能說,《資本論》過時了呢?而且馬克思對這個問題的回答還不限于此,後來的分析表明,即使工人是以加在棉花上的
3先令價值償還了資本家付給工人的
3先令價值,還的是一個相當的等價物,資本家也還是占了點便宜。
讓我們更仔細地來看一看。勞動力的日價值是
3先令,因為在勞動力本身中物化着半個工作日,就是說,因為每天生產勞動力所必需的生活資料要費半個工作日。但是,包含在勞動力中的過去勞動和勞動力所能提供的活勞動,勞動力一天的維持費和勞動力一天的耗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量。前者決定它的交換價值,後者構成它的使用價值。
維持一個工人
24小時的生活只需要半個工作日,這種情況並不妨礙工人勞動一整天。因此,勞動力的價值和勞動力在勞動過程中的價值增殖,是兩個不同的量。資本家購買勞動力時,正是看中了這個價值差額。問題的關鍵!勞動力能製造棉紗或皮靴的有用屬性,只是一個必要條件,因為勞動必須以有用的形式耗費,才能形成價值。
但是,具有決定意義的,是這個商品獨特的使用價值,即它是價值的源泉,並且是大於它自身的價值的源泉。這就是資本家希望勞動力提供的獨特的服務。在這裡,他是按照商品交換的各個永恆規律行事的。事實上,勞動力的賣者,和任何別的商品的賣者一樣,實現勞動力的交換價值而讓渡勞動力的使用價值。
他不交出後者,就不能取得前者。勞動力的使用價值即勞動本身不歸它的賣者所有,正如已經賣出的油的使用價值不歸油商所有一樣。貨幣所有者支付了勞動力的日價值,因此,勞動力一天的使用即一天的勞動就歸他所有。勞動力維持一天只費半個工作日,而勞動力卻能勞動一整天,因此,勞動力使用一天所創造的價值比勞動力自身一天的價值大一倍。
這種情況對買者是一種特別的幸運,對賣者也絶不是不公平。
219我們的資本家早就預見到了這種情況,這正是他發笑的原因。他不僅懂得用勞動力的低價值去換取勞動力創造的高價值;更懂得用任意罵國家領導人的小人權去換取生存與發展的大人權。因此,工人在工場中遇到的,不僅是
6小時而且是
12小時勞動過程所必需的生產資料。如果
10磅棉花吸收
6個勞動小時,變為
10磅棉紗,那末
20磅棉花就會吸收
12個勞動小時,變成
20磅棉紗。
我們來考察一下這個延長了的勞動過程的產品。現在,在這
20磅棉紗中物化着
5個工作日,其中
4個工作日物化在已消耗的棉花和紗錠量中,
1個工作日是在紡紗過程中被棉花吸收的。
5個工作日用金來表現是
30先令,或
1鎊
10先令。因此這就是
20磅棉紗的價格。
1磅棉紗仍然和以前一樣值
1先令
6便士。但是,投入勞動過程的商品的價值總和是
27先令。棉紗的價值是
30先令。產品的價值比為了生產產品而預付的價值增長了
1/
9。
27先令變成了
30先令,帶來了
3先令的剩餘價值。戲法終於變成了。貨幣轉化為資本了。
問題的一切條件都履行了,商品交換的各個規律也絲毫沒有違反。等價物換等價物。作為買者,資本家對每一種商品——棉花、紗錠和勞動力——都按其價值支付。然後他做了任何別的商品購買者所做的事情。
他消費它們的使用價值。勞動力的消費過程
同時是商品的生產過程提供的產品是
20磅棉紗,價值
30先令。資本家在購買商品以後,現在又回到市場上來出售商品。他賣棉紗是
1先令
6便士一磅,既不比它的價值貴,也不比它的價值賤。
然而他從流通中取得的貨幣比原先投入流通的貨幣多
3先令。他的貨幣轉化為資本的這整個過程,既在流通領域中進行,又不在流通領域中進行。它是以流通為媒介,因為它以在商品市場上購買勞動力為條件。它不在流通中進行,因為流通只是為價值增殖過程作準備,而這個過程是在生產領域中進行的。
所以,「在
220這個最美好的世界上,一切都十全十美」。
當資本家把貨幣變成商品,使商品充當新產品的物質形成要素或勞動過程的因素時,當他把活的勞動力同這些商品的死的物質合併在一起時,他就把價值,把過去的、物化的、死的勞動變為資本,變為自行增殖的價值,變為一個有靈性的怪物,它用「好象害了相思病」的勁頭開始去「勞動」。
如果我們現在把價值形成過程和價值增殖過程比較一下,就會知道,價值增殖過程不外是超過一定點——盈虧平衡點——而延長了的價值形成過程。如果價值形成過程只持續到這樣一點,即資本所支付的勞動力價值恰好為新的等價物所補償,那就是單純的價值形成過程。如果價值形成過程超過這一點,那就成為價值增殖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