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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文西傳 - 22 /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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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文西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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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達·芬奇默默無言。他冷眼旁觀地在廣場走着、看著。這位飽經風雨的藝術家,沉默着。他在想人類瘋狂時會對同類摧殘到這樣的地步!他的學生憤怒異常,如一頭獅子要咆哮,要撲上去與一個法兵拚命。

但他的行動被他的老師堅決而冷靜地制止了。


  

達·芬奇臉色蒼白。他沉着的說:「他們是要征服米蘭前任的統治者。」學生略有所悟。他想起了老師的一句名言:感情越豐富,感受就越深刻。”

藝術家領着他的學生回到了他們的近郊畫室。那依然是一片淨土。他們沒有管窗外發生的流血事件。他們依然從容不迫地工作、異常平靜地試驗。

不過,在達·芬奇的心底深處,他已經做好了要離開這座動亂的城市的準備。

什麼時候離開最好,他現在還無法確定。

看得出,他的心靈深處,是痛苦的。

米蘭終於等來了新的統治者:法王留多維克,一個虛弱無力的人。

他在一群親信、公爵、大使簇擁下,走進了城堡。

當他得知修道院裡有一幅名貴的壁畫《最後的晚餐》時,他提出要去那裡看看。他和眾隨從來到修道院食堂,認真地察看壁畫,他大為驚奇,連稱:「偉大,偉大!」他提出,可不可以把牆拆下來,搬回法國去?部下回答說:這是不可能的事。

他感到悵然若失。他要求找到畫家本人。

他要手下的人把著名的畫家找來了。

達·芬奇當即駁斥了這種荒誕的主意。

「這是不可能的事。就好像人的腦袋和身子,試想把腦袋搬掉了,身子還能活嗎?把這牆拆下,這畫還在嗎?」法王終於「忍痛割愛」,放棄了這一打算。

於是,這幅著名的傑作,得以留在這個牆壁上為後人瞻仰。

米蘭又開始流血了。

米蘭人因法王的暴政而奮起反抗。他們同法國人進行不屈不撓的鬥爭。

結果是法國人龜縮在碉堡中。殘忍地向外面的米蘭人射擊。

莫羅不甘失敗。他集結軍隊,準備捲土重來,收復米蘭。

他在法國和瑞士僱傭兵中放入許多惡棍、冒險家,以圖裡應外合。他終於向米蘭推進了。在他的突然襲擊下,法軍敗退。莫羅又一次佔領了首都米蘭,但他的好景不長,兩個月後,法國人重新佔領了米蘭。

由於叛徒出賣,莫羅陷入困境,被法軍活捉,捆住手腳,裝在籠中。

莫羅被秘密運押至法國監獄,從此杳無音信。

混亂的米蘭使藝術家覺得惶惶不可終日。

是該動身的時候了。

達·芬奇在米蘭第一時期即將結束。

這是他的全盛時期。從 1482年移居米蘭,在米蘭大公宮廷服務,他完成了傑作《岩間聖母》,製作了《斯福查騎馬塑像》;米蘭在1484年發生瘟疫,無數人死亡,達·芬奇提出修地下水道,淨化食用水。在這期間,他還完成了名作油畫《撫貂女人》。

他設計了大量的宮廷服裝,如米蘭公爵婚禮服裝,及其他裝飾品,包括馬具裝飾。他作板面油畫《音樂家像》,完成《女生肖像》、《拉·貝爾佛羅民女像》、《哺乳聖母》等作品。

在這期間,他系統研究瞭解剖學、光影學,到透視學。他寫下了不少關於透視學、畫家守則和人體運動方面的筆記。

這一時期達·芬奇所作的無數札記,成為文藝復興時期現實主義的繪畫理論主體。

標誌這期間的輝煌藝術成就的就是壁畫《最後的晚餐》。

他還為宮廷演出「丹娜族」戲而設計了佈景。

值得一提的是:數學家、教授盧卡·巴卻裡遷居米蘭,與他結為摯友。

1499年法國人統治米蘭止,這是達·芬奇藝術、科學碩果纍纍的「第一米蘭時期」。

第六章

重歸故里1告別米蘭再見了,米蘭。達·芬奇和他的弟子們匆匆準備打點行李。

鐵匠也將自己的工具收拾在木箱裡。藝術家穿上坎肩,披上了斗篷,他生活極為節儉,沒有一件新衣服。他的身材,還是那麼優美、勻稱。


  
被稱作「假姑娘」的學生薩拉依偌,則穿上了自己做的新衣裳,好像要去走人家似的。其他的弟子把紙、圖、筆、科學筆記整齊的捆起。學生小讓科莫,這個從大街上撿來的孩子,他仍回到街上去了。他什麼也沒學會,無論繪畫,科研,還是鐵匠手藝。

他是天生的流浪漢。

其他的學生,都跟藝術家上路了。

他們最後地望了一眼這個住了多年的「窩」:啊,到處是亂極的舊筆,調色板,一棵老桑樹在悲傷地隨風搖頭,另一棵桃樹,藝術家注了毒液的桃樹,也等不到它結果再進行試驗了。

最讓人留戀的是那個小小畫室。在那裡,藝術家完成了傑作《岩間聖母》。

幾隻老鼠在來回地竄着。此刻,一切都顯得荒涼破敗了。

藝術家和他的高足們匆匆上路。

街上一片混亂。窗戶破裂,窗欞折斷,門向外傾斜,人煙稀少。藝術家的作品已被槍炮摧殘過了。

他去拜訪了好友麥爾茲。他住在風景優美的地方,藝術家曾在他這裡感受很深。那阿達河岸上,到處分佈着岩洞,《岩間聖母》即取材于此地風景。

告別好友,達·芬奇和他的弟子們就匆匆上路了。

第一站,當然是先回

故鄉。

啊,故鄉一別就是17年!遊子歸心似箭!2重歸故里達·芬奇回到了佛羅倫薩城。

17年變遷,故城已非舊模樣。昔日的樓宅不見了。小酒店如今變了銀行事務所。街上也逐漸繁華。

藝術家和學生們定居在一條小街上。那是一幢小宅院。他和學生像一家人樣生活。生活艱苦,開支節約,惟一的希望就是能得到裝飾城裡的某個修道院,或者是教堂的訂貨。

而藝術家又被科研吸引着,他着迷了。在小宅院裡,我們又可以看見那些曲頸瓶、蒸罐、小蒸餾筒,還有熔鐵爐。

他的桌上,放著平面圖,以及寫滿公式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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