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見作玎公也。”)《齊子仲姜鑄二首,為鄭盒賦》云:「我讀齊縛文,書闕乏左證。獨取聖枇字,古誼藉以正。親砌偶考妣,從女疑非敬。
《說文》有枇字,
乃訓祀司命。此文兩皇枇,配祖義相應。(文有曰『皇祖聖叔,皇枇聖姜。」皇祖又成惠叔,皇枇又鹹惠姜』,俱從示作枇。
)幸得三代物,可與波長諍。《左傳》有聲姜,《公羊》乃作聖。聖聲字本通,俱從耳能聽。(《白虎通》:『聖者,通也,聲也。
』《風俗通》:『聖者,聲也。』《說文》:『聖,通也。』)
附會不生國,謐法未可憑。
《周書謐法解》:『不生其國曰聲。』蓋不足信。 聖之訓為睿,義亦同善令。聖叔與聲姜,慈文非假倩。以此裨《雅》說。博按倘非病。”
其二云:“齊景賜晏子,郵殿鄙六十。或謂即都昌,先為醜父邑。
本《齊乘》。此曰陵叔孫,陵疑逢之別。
下述侯氏命,賜邑三百室。其外邑又力,
加田進以律。比阝獨兼都鄙,古文猶可識。(文有云:『疾氏易之邑,二百又九十,又九邑,與比阝之人民都鄙。』疾氏者,君也;易即錫也;此金文通例。
錫之邑二百又九十者,二百九十戶也;又九邑者,又錫以十室之邑九;至都鄙者,謂全邑也。)古者賜采地,田與邑殊列。卿田祿萬鍾,賦稟有定則。邑乃出特賜,
置宰守宗柘。用以旌殊功,歸老為世及。意者逢醜父,惠叔名是易。故雲勞齊邦,
子孫食其績。
又有云:『惠叔有成,勞于齊邦。』刻畫頗曼患,吾黨重蓋闕。
寶書秦盡焚,《世本》宋又絶。徒抱好古心,展玩三太息。”又《為伯寅侍郎題合鐘搨本》一首。甚精霰,因奇字太多,未錄。
九、蒓客詩孜證亦間有未確者。《新唐書李德裕傳》:「始吉甫相憲宗,牛僧儒、李宗閔對直言策,痛詆當路,條陳失政。吉甫訴于帝且泣,有司皆得罪,遂與為怨。吉甫又為帝謀討兩河叛將,李逢吉沮解其言,功未就而吉甫卒。
裴度實繼之。逢吉以議不合罷去,故追銜吉甫而怨度,檳德裕不得進。至是間帝暗庸,
誅度使與元稹相怨,奪其宰相而己代之。欲引僧孺益樹黨,乃出德裕為浙西觀察使。
俄而僧孺入相,由是牛李之憾結矣。」而《題宋畫香山九老圖卷詩》自注乃云:「牛、李黨者,謂僧孺、宗閔也。有以李指衛公者誤。」不知何所據而云然。
張志和《漁父詞》之西塞山,乃在吳中,非長江湖北界之西塞山。而《夜過西塞山作》首云:「蘄黃山水窟,夜靜煙景迷。突兀見西塞,壁立荒江湄。」末乃云:
「玄真不可作,三嘆《漁父詞。」》似有誤矣。是時蒓客發武昌,下九江,過安慶,至滬,有《寄張孝達編修》詩,蓋張為湖北學政,而蒓客客張試院,不久又去也。又《近聞》四首,作於甲寅,乃自註云:「先是賊首洪秀全為其下楊秀清所殺,近聞秀清亦死,則傳訛也。」然詩刻於光緒十六年,雖前已寫定,何不刊改?亦與自序所云「由家及國,滄海之變故固亦多矣。存其詩,亦足以徵閭裡之見聞」者有未合乎?
一○、向只知孫仲容為孜據之學,緘札往來,未詢其為詩也。偶至靈隱寺書藏,見書目上有《孫仲容詩》一冊。記其《吉日癸巳石刻》二首云:「銘璩賓山跡已蕪,空岩馬監費傳撫。汲中一卷遊行傳,校得殷周六歷無?」「崑崙西母事微茫,《黃竹》歌成已耄荒。
不有驛騮千里足,只愁徐偃是真王。」曾剛父《讀穆天子傳》詩,則謂《黃竹》三章即是悔過之詞,所以獲沒祗宮,途偃不能搖其天下,用意與此詩稍異而較深。
一一、康熙間,桐城戴名世《南山》集之獄,論者之。曾翻其全集中,並無可罪語。或曰以《孑遣錄》命名得罪也,或曰即為「南山」之名,取義雄狐,刺內亂故也。然余嘗為馬通伯跋名世墨跡詩冊,乃送其師張相國
英予告歸里者,
五言古八章,所言亦太無顧忌矣。首章有云:「一朝遠引去,誰得系鱗羽?萬族紛皇皇,悵然緬宗主。飄然不回顧,竟還舊居處。」隱言其去之得計,不必枉己濟物也。
三章有云:「疏逖萬里身,清切千門地。譬陟嵩華顛,跬步虞失墜。洪濤履忠信,浮雲視名利。息機任其真,當軸奚所累。」明言不去危地,必將得禍;
棄不義之富貴,則履險如夷。四章有云:「不知恩寵專,豈戀台衡貴?正延東合賓,忽入東門畫。」言見幾而作,不俟終日,恩寵雖專,鄙夷不屑,故方登台衡,
即求去也。五章有云:「蒼發初未改,玉顏況無衰。縶維亦奚為,公去久剋期。五年遂前請,放騁如脫覊。」明言致仕並不因衰老,直不屑而已,雖縶維何用哉?
律以曾靜、胡中藻諸獄,即此已足供鍛鏈矣。
一二、吳梅村《清涼山贊佛詩》五首為前清詩中一疑案。第一首第四韻云:「王母攜雙成,綠蓋雲中來。」言董姓也;以下「漢王坐法宮」云云,至「對酒毋傷懷」,言皇帝定情,種種寵愛,以及樂極生悲,念及身後事也。第二首第三韻云:「可憐千里草,萎落無顏色。」言董姓者竟死也;以下「孔雀蒲桃錦」云云,至「輕我人王力」,言種種佈施,以及大作道場,皇帝亦久久素食也;未韻「戒言秣我馬,遨遊凌八極」,先逗起皇帝將遠遊也。第三首首韻云:「八極何茫茫,曰往清涼山。」言將往清涼山求之,以應第一首首六句云:「西北有高山,
雲是文殊台。台上明月池,千葉金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