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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畢業後去了白雲山製藥廠。剛到任時工廠分給我的工作是在宣傳科寫黑板報,這對
4年正規的中文培訓來說,是一種褻瀆。每逢節慶日,我還要親自扛着大旗搞慶祝才擺脫了苦境,卻又進入了新的苦境,內心十分悲痛,曾幾次想調動。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忍下來,並且積極地做好每一項不起眼的工作。
不想,這反而使我得到了一步步提升,終於成了一名高級職員。
迴首往事,假如當時我真的自殺了,或是吃不下一時的苦而離開了白雲山,那我的今天便不存在了。這使我想到,一定要對自己懷有一個希望,特別是那些真正的苦孩子,希望就是一切。
策劃人語:在剛剛走出校園大門、真正靠近大眾的社區時,你是不是觸到一種堅厚的隔膜?你找到了打破這種隔膜的辦法了嗎?你是否在學校裡便意識到學習與社會實踐需要交融、相互助長?而在工作中,你感到知識不足時又會怎樣?推倒隔牆譚軍
1964年生於黑龍江。1981年考入北大中文系,1985年畢業留校任團委宣傳部部長併兼讀國際政治系碩士學位。1989年辭職後輾轉數家企事業單位,3年後領辦奧地利亞奧文化發展公司並任授權董事長兼總經理。1995年後出任中國少數民族經濟文化開發集團總公司副總裁:人們常說,影視作品是一種遺憾的藝術,製作完之後再也無法改變,其實人生也是如此。
迴首大學時代,我時常感到遺憾:一是荒廢了許多時間,無可輓回;二是與社會的聯繫不夠充分,那時太容易滿足於校園生活了。
不過好在北大
9年生活,我一直在團委工作,相比之下,與社會接觸更多一些,這使我闖出校門、投入商海的時候,能夠較為輕鬆地找到校園文化和社會現狀之間的平衡點。
我很幸運有這麼一段漫長的經歷——帶著讀書人的頭腦,頻頻瞥到紛雜的校外世界。這使我堅信一個道理,就是:做一件事,完全圍繞這件事本身去做,未必能取得最佳效果。過去人們常說「如果欲學詩,功夫在詩外」,做詩如此,讀書也是如此。如果上大學期間作好融入社會的準備,那麼機遇就會偏愛我們,現實也更容易接納我們。
教育實際上分為兩類,一類是技術性教育,一類是生活教育,而我們中國的教育過于強調前者。當然,技能知識是建功立業和國家中興的根本,但學生僅僅掌握技術是不夠的。成功的人往往是兩種教育共塑而成的,當他走進社會,他的修養、行為規範、做人原則便會先於技術才能,首先受到檢驗。
而技能知識,少年時選擇的又不一定是我們終生固守的。著名的人物傳記作家葉永烈,過去曾編撰了一套《十萬個為什麼》叢書,影響了整整一代人,但他卻是北大化學系的學生。我在北大讀的是中文和政治學,這種按自己少年時代的志趣原則進行的專業選擇,儘管給了我文采、表達能力、意志力,但機遇卻作為更加強大的選擇動因,把我推向了商務活動。
人有着各種不同方向的潛質,不要過早地侷限自己,不必守死一門技術性知識。當時代的要求把你推向更合適的位置時,你的興趣會發生合理的轉變。”“不過又要格外注意,從學的區域不宜過于寬泛。現代化的社會職業分工將日趨細緻,很難再像過去,比如王國維,在他
51歲投昆明湖自盡之前,在許多領域都是大家;華羅庚既是一流的數學家也是文學家,但未來的成功恐怕更多地需要你專心于相關的領域。
另外還要注意:你的工作技巧永遠不可能全部從校園裡學到。不論是哪種教育,它都無法替代人們將來在工作中獲得的經驗,即便我們從校園裡走出,發現了不足,再次返回校園做更有目標性的學習,而一旦回到工作中,我們依然會遇到問題”“,但我們不可能總是回到學校進修。人們有一種錯覺,好像只有在學校裡才叫學習,其實不然。北大儘管給了我很好的學識,但我現在的工作知識,大多是在北大以外學到的。
實際上,無論是從校內跨出校門,還是從校外返回校園,你在心中都應該推倒學校四周的隔牆,因為在學校時你需要實踐,在社會中你需要學習。
策劃人語:夢想是人生長存的美物。沒有夢想人會死亡,而只有美夢才能創造光榮。如果一生只有一個夢想,你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具有實現夢想的能力?擁有美夢葛維列(
1964年生於北京。
1983年考入北大經濟系,
1987年畢業留校任團委社會實踐部部長,
1989年赴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攻讀MBA。
1992年回國創辦中帝投資諮詢公司,並出任董事長兼總經理至今):幾年前麥克馬克寫過一部書,叫作《哈佛學不到》,曾在美國校園裡那些人文學科的學生手中流傳。麥克馬克是國際顧問公司的董事會主席兼總裁,他獲得耶魯大學法學博士學位之後,進了一家很好的法律事務所。如果繼續做律師,他會有很好的前程,但他喜歡做的工作是那些能把所學知識和他一生最感興趣的熱點結合起來的事情。他的興趣是打高爾夫球,所以他放棄了律師工作,去為業餘球員做代理人,由此開創了一個行業,叫「競技代理」。
從
1965年至今,他的國際顧問公司為許多的高爾夫、網球、模特人員做代理,成了全美同行業中最大、最有聲望的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