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成對子的時候,多門高興地牽著秋吉智子的手。一個男人喝了沙龍自製的酒,很快就酩酊大醉,坐在沙發和絨毯上各自對選上的女人做惡作劇和十分露骨的調情動作。
錄像和酒的作用,使人們的性慾難以控制。使到會者忘掉了工作、交易以及公司所帶來的煩惱。大廳不斷響起了衣服被撕破的聲音:想躲開粗野行動而發出的嬌滴聲,其間,還夾雜著痛哭聲。當然還有很多女人在向男人挑逗。
「這事你決定幹嗎?其實這裡還有更荒唐的交換買賣,兩方的比例也可以是二比一。怎麼樣?咱們在這裡也行,到別的房間也行。」智子同他耳語。
「還是換一個地方,我想獨自佔有你。」
「我也想。」
「這樣太高興啦。」
「就到二樓去吧。」
智子帶領多門走出沙龍,走進裡面的過道,國道兩旁有幾間是圓視窗的房屋。誰都可以從圓視窗處看到裡面。有一間房裡,一位男人手持皮鞭在抽打一個趴在床上的女人屁股。被打之處,儘是些成條的白腫塊印,這也許是一種性格古怪的性玩弄吧。
多門停住腳,擺過頭去,啊,這張臉不就是在執政黨中擁有強大勢力的河島泰介的臉嗎?
當然不限於河島泰介啦,也許——取假面具,很多人的面孔多門都熟悉。如果那人是河島的話,肯定是在審問有關鑽石偷運的內幕,看樣子結果不滿意。但多門自知周圍的處境,現在採取行動的話會被周圍手持護身棒的傢伙圍攻,甚至丟掉生命。
他穩住了自己。
在身旁有智子。等兒再向她探聽刀根教授的的行蹤,失蹤兩個女人的訊息。多門今夜的交換就是這個秋吉智子,同這女人進了單間之後,一定要從她嘴裡得到想知道的事情。
含羞草公館簡直如同一座地下行宮。
乘電梯上了二樓。那裡也有很多房間。智子請多門進了裡面一間。
房屋的佈置完全是像個愛情旅館那樣。剛關上門,多門一下就抱住智子的腰肢,取下假面具,將嘴湊過去。
「想死你了。」智子興奮地抱住多門:「自從在御殿場的愛情旅館分別以後。」
「那時,正處在危難之機得到你的幫助。時間太緊張,還來不及說謝謝。」
「謝什麼呀。我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真會說謊,多門在想。
沒想到秋吉智子毫無戒備地抱住多門的身子。智子也許是爲了刺激津山說出隱藏鑽石的地點和北斗丸現在的位置等情報,才特地讓多門去抽那根紅簽,才這樣緊摟住多門的。多門呢,也是爲了從智子的嘴裡得到訊息才同她這麼親親熱熱,不亦樂乎的。
兩人像在北海道初次會面那樣,又扮演了一對初戀的角色。
仔細想來,這對各懷心思的男女沉浸在這般親熱之中真是世間少有。他們將來真的要成為戀人或者結成夫妻是不可思議的。
第六章 寶貝(5)
5
「多門。麻煩你啦,快來,快來。」
多門撐起身子,不慌不忙地貼上去,邊將嘴貼在智子的耳邊。
「你想不想知道我們藏鑽石的地方?」
「想知道。總之接觸你就是要打聽這些事,這是命令。」
「好吧,如果你告訴我三個失蹤人的住址,我可以以此為交換條件。」
「那三個人,已經不在這裡啦,被轉移到其它地方去了。」
「那麼是在哪裡?」
「我不知道。現在,請你別分心,幹這事專心才有勁。」
多門想好好享受一下也好,趁這機會解除一下分別后思念的痛苦,他裝出對她的回答滿不在乎的樣子,緊緊地抱住智子。
多門在想,暴風雨般的熱情已過,讓她稍稍喘點氣后就該問點什麼吧,多門取出枕邊的香菸時,在牀頭櫃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注目一看,讓人吃驚不小,在含羞草公館各房間里都安有電話。但這電話聲音與其它電話不同,鈴聲響后就不會停下來。
「喂,電話。」
他提醒精疲力盡的智子。
智子緩慢地撐起半個身子,拿起電話聽筒,看樣子是打算隨便應付三句就行了,但……
「不,我想不是那樣的人,但。」
智子聲調有些強硬,同誰爭辯什麼。
聽筒里響著一個粗暴的男人聲音:
「不,錯啦。」
智子的聲音後來還是變弱了:「是,明白了。」
說完,將聽筒放回電話機后,智子的臉色全變了。
「多門,不好了,你的身份被暴露了。快從窗子往外逃吧,眼下十分危險!」
「你在說什麼?」
瞬間,多門的拳頭似旋風席捲,鋪天蓋地朝智子的臉上打來。智子突然竄到床頭使勁用頭碰撞墻壁。
「不要演這樣的戲羅,這會叫人一看就穿。」
多門騎在智子身上,揪往智子的長頭髮,將它一圈一圈地繞在她的脖子上擰緊。
「智子,你欺哄人了吧。還是放老實點,我的夥伴同你一樣的兩個女人失蹤了,刀根教授也沒回到家中。你們組織到底想幹什麼?」
「放開我,痛死啦。」
「把男人的血汗榨乾后,難道就想甩掉嗎?」
多門仍然使勁地抓緊她的頭髮。
「多門!真的喲,這裡不是談那些事的地方,你如果不快逃的話會被殺死的。」
「是你報的信吧?」
「不是的。你進來時沒有化妝,有一個男人記起了你的臉貌。這才是你暴露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