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裡有一個箱子,」警官冷哼了一聲:「你就要找只出來,否則,你知道怎樣的!」
「我們到另一間房裡找找!」那人說。
於是他們到另一間房裡去,就是勁樹和由美那一間,但在那裡也一樣都找不到什麼。
後來,那人又慌慌張張地去找船尾的雜物房,還是沒有收穫。
「不可能的,」他恐慌地說:「不可能的,明明是看見有的——」
「你知道浪費了我多少時間嗎?」警官恨恨地看著他說。
「我沒有說謊——」那人在衰鳴。
「我們很抱歉,渡邊先生。」那警官說:「我們真的很抱歉!」
「不要緊,」渡邊大方地聳聳肩,「當你審訊他時,請順便問問他誰讓他來向我嫁禍的好嗎?」
「我會問他的,」那警官恨恨地說:「而且我可以保證,他會回答我每一個問題的!」
渡邊點上了一根香菸,抽吸著,心中是驚疑不定的。這是—個很明顯的陷阱,那人一定肯定了他的船上藏有一箱東西,才會讓警察抓住自己的,又怎麼這箱東西現在卻不見了呢?」
「渡邊先生。」那警官恭敬地問:「要我們送你回岸上去嗎?」
「當然了,」渡邊聳聳肩:「我不能一個人留在這船上的,我這裡又沒有小船。」
「走!」那警官粗魯而不耐煩地一撞他那犯人的手臂,那人便跟著那個警察離開遊艇,回到警輪上。渡邊和警官也跟在後面。
當警輪向岸邊前進著的過程中,警官再次向渡邊道歉了一次。
「不要緊,」渡邊聳聳肩,「我很高興我能證明我的看法,而且證明了我在這裡原來有一些仇家!」
「只是一件事我不明白,」那警官表示迷惑:「如果這人真是受了賄賂而在你的船上放了一箱白粉,怎麼我們上船又找不到這箱白粉呢?」
「我不知道,」渡邊又聳聳肩:「也許這只是一場誤會吧,也許他那錢真是贏回來的,總之,我不認識他,而我與販毒者也沒有任何關連。」
警官搔搔後腦,又恨恨地瞪著那個犯人:「小子,你最好有點口供向我招供,不然你會後悔的!」
那人只是沮喪地低著頭,為自己未來的命運提心吊膽地擔心。
當渡邊回到那餐廳的時候,勁樹和由美仍然在那裡等著他。
「發生了什麼事?」勁樹詫異地問:「有警察守在門口,不準我們離開!」
「現在可以離開了。」渡邊嘆口氣坐了下來。
渡邊然後就把他的遭遇告訴了他們。
「很有趣。」勁樹說:「他們怎會沒有找到海洛因呢?既是嫁禍?」
「我也正在奇怪。」渡邊說。
「就算我們給拘留了如何?」勁樹說:「即使定了罪,也不會死吧?」
「我在路上想過了,」渡邊說,「也許,假如我們被關在監獄之後,我們就會和死掉差不多!如果是一個在本地的黑社會有點勢力的人,如果想讓我們死,那最好不是關進監獄嗎?在監獄裡,我們不能逃走,也寡不敵眾,只在安排一場監獄打鬥,我們在這場打鬥中被打死,那就不是一切都解決了嗎?」
勁樹聳聳肩:「那很有趣,那真有趣,有辦法查出是誰幹的嗎?」
渡邊說:「不容易,不過差不多可以肯定就是指使山口一夥的人!」
勁樹還沒有機會說話,渡邊忽然詫異地一抬頭:「唏,看看誰來了。」
餐門口剛剛進來了一個人。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少女,瘦瘦的,一臉陽剛之氣,她不是別人,就是開船載渡邊越過鯊魚湖去見能村角榮的那個黑衣少女,金田的的好朋友明美。也就是她和金田一起進入渡邊的酒店房間,企圖刺殺渡邊的,渡邊對她的印象很深,是理所當然了。
她向他們的桌子走過來,嘴角掛著一個得意的微笑,勁樹詫異地看著她。
「你來這裡幹什麼?」
她淡淡地微笑:「警察已經走了,我們也可以走了,來吧,付帳吧!」
「我們到哪去?」勁樹狐疑地看著她。
「我帶你們去看一些東西,」她得意地說:「到金田那兒去,他等著我們。」
渡邊付了帳,他們出了門,果然那些警察已經走了。渡邊有點同情那個被捕的毒販。
上了警察局之後,他一定不會受到特別熱情的接待和待遇的。
警察最不高興的就是被人害得白跑一趟冤枉路。
他們在明美的帶領之下回到海邊,她已經有一艘快艇等在那裡,但是那艘快艇太小了,不能坐這許多人,所以渡邊還是要乘坐自已開來的那一艘。
過了一會兒,她那艘快艇已經靠近了一艘泊在海灣中心的遊艇。
渡邊也把他們所坐的那艘快艇駛過去:「我們到那上面去吧!」
她說:「金田正在等我們呢!」
「這是你們租的遊艇?」
「是的。」
「我倒不知道你是拖男帶女地到這裡來的。」渡邊諷刺地說道。
她說:「我發現了一件事,你們聽我說,秋葉在這有一個情婦,秋葉死後,是她替他辦的喪事,過了一星期後,她也死了,自殺,有人認為她傷心過度!」
「兩個情婦,一個給汽車撞死,一個自殺,很奇怪,我一點也不意外!」渡邊苦笑。
「我們不能挖開墳墓看看裡面是不是秋葉,不過我打賭,一定不是!」
「我不會和你打賭,我知道我輸定了!」
「如果我們殺死的都不是秋葉本人,那麼他還活著,而他要殺死我們,因為他不想讓我們知道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