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魚還是有,問題只是他能不能釣著而已。
由美說:「那麼我先睡一覺。」
由美又在甲板上躺下來,睡了大約十五分鐘,就聽見有魚上勾了。魚絲嘶嘶地被拉出去的聲音,魚竿屈曲起來的吱吱聲,海面的波濤聲,以及渡邊在用力時的喘息聲。
她睜開眼睛,看見渡邊正用力把魚竿夾緊,手臂的肌肉條條豎起,而另一隻手正在辛苦地要旋動那魚絲的紋輪,要把放出去的魚絲收回來。海面上一條巨大的帆魚正在陽光下躍出海面,身上的上半部是黑色,下半部卻是銀光閃閃,而背上的帆,正大大地張開。
由美興奮地尖叫起來:「你釣到的是這條嗎?」她用手指著。
「是的。」渡邊回答著,身子又向前傾,似乎差點被拖下水,因為這時那大魚又沉到水底下去掙扎了。
「這麼大一條,」由美叫道:「二十人也吃不下,我們也沒有這麼大的鍋。」
「釣上來再說吧。」渡邊還在用力,與那巨魚相持著,他們勢均力敵,那魚既逃不掉,渡邊也沒有把它拉上來。
「讓我來幫你忙!」由美跳到渡邊後面,攬住他的腰,用力把他拉住。
這時,她那近乎赤裸的身軀緊貼在他的身上。
渡邊對她不感興趣,但是如此貼近,仍然使他起了一陣異樣的感覺,他想讓她放手,不過,如果這樣一叫,單方面的尷尬也會成雙方面的,那反而不美了。
「把它拉上來!」由美尖叫著:「把它拉上來!」
有了由美的幫助,渡邊果然覺得省力多了,他可以把魚絲一點一點收上來。
不過他只是乘那魚停止掙扎時收進,當它開始瘋狂地掙扎時,他又只好放絲,避免魚絲給拉斷。
忽然,帆魚又竄出水面,已經很近了,離他們大約只有二十尺,眼睛毫無表情地圓睜,背上的帆翅張得大大的。它的尾巴簡直把海水潑到他們的臉上。
由美興奮地尖叫,更用力抱著渡邊,把他拉后:「把它拉上來呀!」
這時身邊響起了槍聲。一連串的槍聲,子彈擊中巨魚的頭部,使那裡像開了幾朵血花。而且這些血花很快很長,一時間,那條魚的頭都變成紅色,流滿鮮血。
然後那魚沉了下去。
它在竄上來的時候,海水已給血染紅了,它繼續冒著血,它沉了下去,停止了掙扎。
渡邊轉過頭看著他。
勁樹原來就站在他身邊,手上一把獵槍的槍口冒著煙。
是勁樹開槍把魚擊斃的。現在已經黃昏時分,勁樹也該出現了。
由美放了渡邊,走過去抱住勁樹:「你的槍法真了不起!」她讚歎地說,又轉過頭去:「渡邊,你怎麼還不把它拉上來?」
「你不該開槍,」渡邊埋怨著:「槍是陸上打獵的工具,沒有人會用槍釣魚的!」
「幾顆子彈就可以解決的事,何必弄到兩個人筋疲力盡呢?」勁樹冷笑道:「渡邊,想不到你如此愚蠢!」
「媽的,」渡邊把魚絲拉了回來,一面繼續埋怨:「這是釣魚的樂趣,拉一條死魚上來是毫無樂趣可言!」
「我們不是來尋樂的,」勁樹說:「我們上這來是辦事的,我們已經到了,還等什麼?」
「我們要等天黑才上岸。」渡邊說。
勁樹抬頭望望天:「我下去換衣服,天也差不多黑了。」
他推開由美,轉身下艙去了。
由美走到渡邊身邊:「我們要用這東西做晚餐嗎?」
「你會弄嗎?」
「你把它剖開來我就會弄。」
「由美!」勁攤在下面大叫。
「我一會再上來!」她低聲對渡邊說著,轉過身跑下去。
她進底艙時,勁樹正在脫衣服。
「你生氣了?」由美畏縮地問道。她善於對勁樹察顏觀色的。
「別再這樣了。」勁樹說:「已經告訴過你,誰碰你我就殺死誰!」
「渡邊先生沒有碰我,」由美心裡不平:「是我碰他的,而且不是那種……」
「我不管誰碰誰。「勁樹說:「總之我不會殺死你,我只會殺死碰的人,或者你碰的人,明白嗎?」
「好吧,但渡邊不會……」
「我只知道渡邊是個風流人物。」勁樹說:「渡邊一生之中感興趣的是女人,而你又穿得這麼暴露!」
「你是妒忌得太過份了。」由美不高興地呶著嘴。
「有一個男人為你過份妒忌,你不覺得開心嗎?」勁樹瞪著她。
「噢,我們還是別吵了。」由美忽然哭了起來,緊緊地攬著他。
勁樹起先還是冷冰冰的,但很快熱起來,反應地吻著她。
最後,他伸手到她光滑的背後,解開她乳罩的扣子。
「我們不能這樣。」由美拒絕著;「渡邊現在等著呢!」
「他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勁樹說:「他不會亂闖的。」
他抱著由美的手又收緊了些,他低下頭,仔緬地看著她挺拔細嫩的雙乳,由美的乳頭呈粉紅色,此刻正驕傲地傲立在她豐滿的乳尖之上。乳頭上還長著幾根很短的細毛,令人心曠神怡,心猿意馬。
勁樹人不自禁地彎下腰,親吻它,吸吮著它,他的舌尖在乳頭上輕輕地轉動著流連著。呼吸漸漸地加快了,直往由美的醉胸上噴著熱氣。
「噢!」由美情不自禁地抱緊了他的頭,「噢!」她也不自覺地用雙乳更有力地擠壓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