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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子爬過來,對直子說。直子看著母親,雙眸發直。
「這些野獸就要回來殺我們。」
陽子拉起直子,兩人互相抱在一起。正當這時,滿臉髭鬚的那個強盜跑回來,揪住直子的頭髮往自己的懷裡拉,要強迫進行最下流無恥的口淫。
「我來!」陽子欲替代直子,並示意直子逃跑。
「蠢豬,不是你!」
強盜一腳踢開陽子,揪住直子的頭髮按在自己的胯間。陽子倒在地,目賭這一野蠻行徑,心如刀絞。
那野獸揪住直子的頭髮,前後搖動。直子幾乎快要嘔吐了,可那野獸還不滿足,猛地推倒直子,跨在她的臉上……
直子的手足一陣痙攣,腹部劇烈地抖動。
那強盜用雙膝和腳夾住直子的肩,整個身子壓在她的頭上。直子發出痛苦的呻吟,手在地板上亂抓。
陽子突然發現,旁邊的地板上插著—把蠻刀。
「我要殺死你!」
陽子發瘋般地吼叫。
那野獸跳了起來。
「直子,快逃!」
陽子護住直子,站在那人前面。
「你這母豬,看我不把你撕成兩半。」
那匪徒用葡萄牙語吼叫著。
直子緩緩站起身,向窗前靠近。
窗戶被打開,直子跳了出去。……
掠奪的破壞聲不斷傳來。
2
就在直子跳出窗外時,匪徒奪去了陽子手中的蠻刀。
陽子被帶到客廳內,綁在柱子上。她快要失去知覺了。
追捕直子的強盜兩手空空而歸。他們把憤怒全轉向陽子。此時,襲擊僱工窩棚的那股匪徒前來匯合,陽子被團團圍住,又遭輪姦,其中還有搞雞姦的。之後,重新把陽子綁在柱子上。這時,陽子連思維的力氣都沒有了。
「母豬,聽著,現在開始肢解!」
滿臉鬍鬚的強盜把蠻刀指向陽子的乳房,陽子再也不感到恐怖,或者說根本不存在恐怖的意識了。她的知覺神經已經紊亂,變得麻木了!
強盜用蠻刀的尖端首先割下陽子的乳房。她那養育過兩個孩子、原本似花蕾般豐滿上翹的乳房,如今垂吊下來,由筋連著。腳下滴了一灘血。
陽子又恢復了知覺。
「饒了我吧,求求你們。」
她用日語說,再也顧不上講葡萄牙語了。
匪徒們獰笑著,邊笑邊把另一個乳房割下來。
雙手被綁在背後的陽子不能動彈,只能扭動著腦袋發出淒厲的慘叫。
陽子的全身都被鮮血染紅了。
匪徒們把陽子的雙腿扒開,利刃指向下腹,從下身的上沿深深地刺了進去,慢慢割下一塊心形的肉。
陽子一聲慘叫,聲音漸漸減弱,最後終於消失了。
盛夏的陽光烤灼著科爾達農場,烤灼著一切。這無情的烈日,除了綠林惡魔之外,什麼也不能養育。
綠林以外的大地,被火一般的陽光暴曬,露出一片片紅土,巴西人叫它赤地。幾乎不含任何養分的赤地綿延數千里,人煙稀少。
這裡,植物所需的養分,由植物自身來製造,在體內循環,而土壤則幾乎不起作用。於是巴西人砍伐森林,把它燒成灰燼,結果營養被破壞掉了,氨和硫磺分子變成煙,碳也大半成為煙霧,剩下的灰燼能給大地提供的只是極少的養分。即便是這微小的養分也只能保持一年,雨期一到,便被沖刷得一乾二淨。
在巴西的土地上,植物很難長到第二年。生長起來的植物由於營養不良,而在當年就會枯死。
墾荒者第二年又砍伐另外的森林,燒荒造田。過了若干年后,最初燒荒的農田又變成了密林。在成為密林之前,很可能受到大雨的沖刷。於是,土地只有荒蕪。這裡的土地,可以說是不毛之地。
紅色粉塵在廣袤無垠的赤地上空飛舞,空氣彷彿也成了血紅色,在陽光的烤灼下好似無孔不入的火焰。用「血火大地」來比喻這裡,是一點也不過分的。
在這燃燒著血火的大地上,一輛小型貨車正迅速奔馳,車輪捲起的紅色粉塵形式一條帶子。車上是兩位少年,駕車的是哥哥三郎,十八歲,他的身旁,是弟弟四郎,十五歲。
兄弟倆替父親根岸和夫去百公里外的韋洛港買肥料,現正在歸途中。
「起來,四郎,快到家了。」三郎招呼正靠在助手席上呼呼大睡的弟弟。
四郎揉揉眼睛。
「我剛夢見直子姐姐了呢。」
「夢見什麼呀?」三郎有點擔心地問。
「夢見姐姐赤身裸體,在洗操間……」
「胡說八道,不許做這種夢!」三郎申斥弟弟道。
姐姐直子,和兩位弟弟並非親骨肉。科爾達農場是直子的雙親辦起來的,三年前夫妻倆不幸患了熱帶疾病相繼去世。當時三郎的父母拖著兩個孩子從外地逃來,寄居農場幫工,就繼承了這份家業。三郎四郎都把直子當做親姐姐一樣地尊敬。
三郎的父母打算等三郎長大成人後與直子結婚。他們對直子死去的雙親盡忠盡職。
直子很漂亮,三郎為直子的美麗所傾倒。十八歲這個年齡還不完全懂什麼叫戀愛,不過那也無關緊要,在三郎的心中,直子的美就是一切。每當看到直子那白白的小腿和鼓脹的胸脯時,他就語塞,不知所措,感到悶得發慌。少年的某種感情被埋在心底,不知如何向她表白。
汽車駛進農場,赤色道路筆直地延伸。兩旁的西紅柿,大白菜都已成熟,低垂著頭,彷彿不敢正視它們的主人似的。汽車駛過,揚起一陣火焰般的紅塵。
「四郎,你看,有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