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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當時擔任這個組織的經營負責人,他是法國血統猶太人,和德布特有相當長的交情。後來,傑克傷好后又回到了加拿大的魁北克,並向警方自首了,因其宣誓以後洗手不幹了而被釋放。其後,德布特在遠離魁北克的太平洋沿岸的溫哥華創立了托迪姆公司,並任命傑克為社長,他自己一點也沒有露面。這已是七年以前的事情了。托迪姆公司大廈已成為那個州的印第安文化的象徵了。」
片山仔細地聽著地蓬的講述。地蓬歇了歇,接著說:「德布特首先做的工作是,通過他手下控制的銀行,向托迪姆公司提供貸款,然後用此筆款項購買那塊橫跨加拿大艾伯塔省以及西北地區和育空地區四省的未開發地。這塊分佈有原始森林、曠野的落基山脈以及凍土地帶的土地約有一百萬平方公里。」
地蓬說到此又喘了喘氣。片山等了他一會兒,他心想,一百萬平方公里,也就是日本國土的兩倍。
地蓬又說了起來:「你知道,德布特把這塊地作為赤色軍團的軍事訓練基地,德布特的部下便把從世界各地募集來的人員送到此地,讓他們接受軍事訓練。人員來源是各恐怖組織,以及親美僱傭軍的殘渣和一些兇狠的地痞。那裡的教官都是由美國特種部隊的老手擔任,他們主要通過設立在美國科羅拉多州包羅達市二十八號街上的羅布·拉布溫的僱傭兵招募組織花錢聘用的。」
「什麼?羅布·布拉溫?我聽過他的名字。」片山插話道。
「為什麼?」
「好了,你不用問了,快說下去?」片山催促著他繼續講下去。凡參加過越南戰爭的美陸軍特種部隊隊員,幾乎沒有不知道羅布·布拉溫這個人的。一九六八年他在越南民族解放陣線的大反攻中,失去了一隻腳,其後便退役了。回到美國后,他在科羅拉多州創立了僱傭兵斡旋機關——阿爾法和普羅米修斯。據說後臺便是美中央情報局。起初只是向中南美獨裁國家輸送美陸軍特種部隊的退役士官等。但不久便和南非建立了關係,開始向莫桑比克、幾內亞比紹、安哥拉、索馬里、扎伊爾、羅德西亞、納米比亞、阿曼、伊朗、沙特阿拉伯等國輸送僱傭兵。片山正在回想著,地蓬又講了起來:「來自南非的教官是通過『渡鳥』俱樂部的介紹而僱傭過來的,他們大多是在剛果動亂中身經百戰的老手。而來自英國的教官,大多是通過 S C S組織(即安全保障勸告設施)的介紹而受雇的,幾乎均出身于英國特種部隊。
「基地第一屆畢業生確切講有三百人,其中有10%的人接受再訓練便留在基地做教官,現在,基地上的教官幾乎全是那裡的畢業生。」
聽到這裡片山追問道:「那基地的總部,也就是野戰訓練的本部在哪兒?是在加拿大的不列顛哥倫比亞省還是在育空地區?」
「我不知道,真的。因為我對此向來不感興趣,請相信我。」
片山稍微沉思了一下。地蓬又向下講去:「德布特以托迪姆財團當初作為子公司而收買進來的傑拉羅海運公司的名義買進了位於他自己的地中海銀行附近的一座空大廈,作為赤色軍團的本部。這座大廈也正在和德布特所主宰的那個世界性慈善團體『互助會』的事務所大廈相鄰。第二年,也即六年前,當從加拿大基地畢業人數超過一千多人時,德布特便開始在美國、歐洲以及中南美等主要國家內設立了支部,開始進入了恐怖實施階段。」
「請等一下,德布特就是在赤色軍團內也決不公開露面吧,那作為德布特和赤色軍團的中間聯絡視窗而最有影響的人又是誰?」片山這樣追問道。
「這人便是科沃地。原來曾是愛爾蘭國民軍的一名鬥士,後來由於受到克里姆林宮的青睞而被招進莫斯科的羅蒙巴大學學習。在這所特務培訓學校中,他接受了政治教育,精通了各種炸彈、槍械的使用方法。他和那位名聲赫赫的世界赤軍參謀長兼魔王的化名為『傑克羅』或『喀羅路斯』即拉米斯·桑切斯是同屆畢業生,新聞報道中常將他倆混在一起。總之,科沃地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羅蒙巴大學。其後,他又回到愛爾蘭,參加了爆炸和槍擊的恐怖活動。但是,他做得太過火了。殺死了太多的人,不僅僅是新教徒,就連愛爾蘭國民軍內的舊教徒也受了其殺害。雖然科沃地也知道這一點,但他仍不罷休,繼續滿不在乎地組織爆炸。也正是這個原因,他在愛爾蘭國民軍組織內漸漸被孤立起來。克里姆林宮也指責他搞得過火,責難他把連支援他的市民也搞進了恐怖活動中。因為這樣不僅導致人民不相信愛爾蘭國民軍,也會導致人們不相信世界革命。事到如此,英國方面也開始無所顧忌地搜捕科沃地,愛爾蘭國民軍的幹部也一個一個地被捕,受嚴刑拷打以致殺害。」
「這樣科沃地便成了愛爾蘭國民軍的包袱了吧?」片山問地蓬。
「正因為如此,愛爾蘭國民軍讓他逃到了巴黎。我想科沃地和德布特他們倆在巴黎肯定達成了密約。當科沃地知道了在莫斯科的舒服生活后,便無法再忍受愛爾蘭國民軍的禁慾生活。受到德布特提拔的科沃地,不久便成了赤色軍團參謀本部部長,在德布特受到危險時他又是貼身保鏢衛隊長。他不儀是連射能手,而且還是有名的射手,其射擊的準確度可以和奧林匹克選手相比。」
「這傢伙確實了不起。待日後我一定和他分個高低。」片山不服氣地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