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場平靜地問道。「黃是你的真名嗎?」
「你想幹什麼?」
「有點兒事要問問你。」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
「是嗎?那麼就讓你高高興興地死吧,看來,割下你的舌頭會讓你滿意。」津場開始勒套在他脖子上的鐵絲。
「啊,別累了!我姓黃,但是不叫黃相福,叫黃元根。」
黃的屎巳經流了出來,惡臭彌滿,津場對此是已習貫了,神情自苦地問:
「是南天會給你準備的外國人往冊證嗎?」
黃驚恐地點點頭,仍在發抖。
「這麼說,你是偷渡來的,在來日本之前你在哪兒?」
「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個?」
「是我在問你?」
津場又猛力勒緊了鐵絲。黃呼吸不得,幾乎氣絕,津場又鬆開了鐵絲。
黃全身痙攣,拚命吸著空氣,說。
「在漢城,由於殺了受北韓赤色思想矇蔽的一學生人獄,后被南天會保釋出獄並被僱用,這樣就來到了日本,這是5年前的事了。」
「北韓就是北朝鮮吧,你偷渡途徑是什麼?」津場繼續問。
「乘坐高麗海運的船從釜山出發到佐世保,這時我已拿到了外國人注盼證,入境時沒遇到麻煩。」
「高麗海運,是不是關東聯盟總長張斗滿所操縱的公司的其中之……南天會暗地裡的會長是不是也是那個姓張的?」
「不知道……我還從沒見過張先生呢。」
「南天會的會長是誰?」
「會長是原來 Kc I A的部長林大總統閣下的警備處長崔角榮先生,他經常在韓國很少來日本。」
「實際上的會長是誰?」
「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士兵……說好聽些只不過是個下士……我沒說慌……饒命啊。」
「你現在做什麼事?」
「做為士兵嗎……就是要懲罰那些對林大總統的體制不滿的。」「僅僅是要懲罰他們嗎?在日韓國人,此外調查那些偷渡來的北韓間謀……」
「怎麼不說話,想讓我慢慢勒死你嗎?」
津場的眼睛裡射出兩道兇殘的光。
「你們拷問過重會致死的。但這不僅是我的責任,我也是被逼無奈才……」
「你不要岔開話題,你知道的南天會裡級別最高的傢伙是誰?」
「我所屬的是第二軍團,我見過第二軍團長文命新。」
「文住在哪兒?」
「住在湯島的靈云寺附近的天神第二公寓。」
「是和家裡人住在一起嗎?」
「他的家人被安置在國內。」
「那麼說他在這裡常和別的女人鬼混?」黃點了點頭。
「南天會的成員有多少人?」
「有五百人左右……請你饒恕我吧。」
「你給我詳細說說南天會和關東聯盟的關係。」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是嗎?」
津場又用鐵絲勒緊了黃的脖子。
這一下子,只見黃的全身變得僵硬。兩腿一跳停止了呼吸。津場急忙鬆開鐵絲。去摸黃的心臟。
黃已經死了。津場慢慢地搖了搖頭。巖下嘟峨到「真糟蠕,下次拷間那個姓文的小子時可要慢慢來,否則就得不到情報了。」
一週過去了。
他們把從 Kc I A的地下銀行搶來的銀行發行的小型支標以面頓的80%賣給了田代,海洛因和非洛傍也以總額三億日元賣給了田代。
他們在黃的屍體挺硬之前,切斷了他的主要關節,包進帆布袋里,交給了新世界康采恩的僱傭兵。這些僱傭兵受到了處分,但是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天晚上,津場、巖下、本城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爬上了湯島的第二天神公寓的太平梯。
好不容易才爬到了房頂,房頂上見不到守衛的人。三個人穿著杜邦公司的橡膠製成的靴子,悄無聲息地挨進房頂的樓梯口。
在箱子形的樓梯口的一扇鐵門緊鎖著。本城把兩根鐵絲的尖彎成鉤狀,插了進去,他扳弄了一小會兒,門鎖就開了。
本城往極小的門縫裡塞了一個用不易彎的超合金製成的小板。這扇門只要打開一點兒縫,報替鈴就會響。這個小板就是來對付報警鈴的。
把小板頂在報警鈴和門的交點,打開了門。
報警鈴沒響。巖下分解了裝在門上的報警裝置箱,摘下了它的配線。內部配線也摘了下來,把報警裝置箱按原樣放好,這樣一來,即使守衛來這裡巡邏也不必擔心。
三個人從臺階口進來,從裡面鎖上門,然後順著樓梯向下走。
這是一所九層的公寓,南天會的第二軍團長文命新住在第八層。
三個人沒坐電梯,從樓梯上下到了第八層。
九層和八層的走廊裡都沒有人,這時已是深夜零點了,文的房間是八 O五號。本城用鐵絲打開了門鎖然後巧妙地摘下層屋內的鏈子鎖,三個人進門之後又把鏈條鎖從裡面鎖上。
屋子的窗簾敞開著,這間客廳里的墻壁和天花板上裝著很厚的隔音器材。
像是從臥室傳來輕微的、極為快感的哀叫,三人踩著埋過腳面的厚地毯悄悄地尋著聲音向一間屋子走去。這時他們戴上的遮臉的長筒尼龍襪。
這間屋子門上沒有鎖,它的鎖不是圓柱形掛鎖,是插孔式的鎖。
津場蹲下來從鑰匙孔里一隻眼睛朝里看,只見一個健壯的男子,兩手被綁在背後,赤裸裸地躺在白熊皮坐墊上。
這人就是文。他那粗壯的傢伙繃得緊緊得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