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場有兩處據點。其他一個人也一祥。這些據點彼此只知道兩處中的一處,另一處則無人知曉,以備萬一誰被捕了被拷打招供出來。
無人知道的津場的另據點靠近杉並的善福寺。在那兒的一個垃圾桶的內側用帶子捆著的摺疊式 A R八自動來福槍,津揚把它固定好,又在腰裡纏上串三十發連發彈,口袋裡帶了三五七式手槍子彈二百發和四順手榴彈等。駕車回到新宿西大久保的公窩時己經五點半了。
喬裝的本城和巖下,在偷來的車裡裝滿了武器彈藥,準時在公窩的周圍等著了。他們將尾隨津場乘的車而去。
六點整,通過門廳走廊的蜂音器叫了。接著通過話筒傳來了聲音。
「在下高村,前來接駕。」
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穿著當膠底的馬球靴的,津場無聲地靠近門廳,從魚眼窺視孔向外搜尋。
一個穿著三件套西服的三十二、三歲的男的站在門前。有點像大企業決策者的秘書,但又不硬氣帶著一股悽酸味兒。
津場慢慢打開了門,那個被叫作高村的退了幾步,像是帶著一點敵意向津場示意一下自己空手。
「你的老闆是誰?」津場用左手從背後關上了門問道。
「對不起,我不能說。請原諒!能和您共進晚餐真是榮幸之至。」高村皮笑肉不笑地說。
這時外面公寓前面的道路上,停放著一輛伽咖車。
司機彎腰打開後門。他未戴制帽。卻整整齊齊穿著制服,戴著白絹手套。
伽咖車前後,停著五、六輛國產賽車,都發動了引攀,發出低沉的聲音。
每一輛賽車裡坐四個人。從他們那挑釁的眼神來看,都是依靠釋力吃飯的人。
高村和津場坐進伽伽x J五三的後座,高村坐在左側津場坐在右側。司機回到駕駛席,搖動車門上一個旋鈕;一塊防彈玻在前後座之間升起,直至車頂。
這樣一來,司機就聽不到津場和高村談些什麼了,高村從身邊拿起車內電話的聽簡。
「開車!」下了命令,又把話筒放回原處。
已經冬天了,雖然才下午六點,太陽已經完全西沉了。
伽咖車靜靜地奔馳著。前呼後擁的國產賽車的排氣管「吐吐。地叫著,緊緊相隨。
當然,巖下和本城開始限蹤了,津場連頭也不回。掏出七星煙,叼在嘴上。高村敏捷地打著打火機給津場點上煙。
津場深深地吸了一口,說到,「好了該告訴我你們是幹什麼的了吧?」
「對不起……我只能告你,我們敵人眾多。我們的對手勢力很大,跟原沖山首相和利權右翼的栗口光成關係密切。」
「現在的福本首相是沖山的黨羽吧?」
「正是這個原因。福本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之一。」
「那麼,是想讓我們以國家為敵人戰鬥了?」
「不錯,目前,雖然是福本政權為政,但國家不是他們的私人財產。」
「從理論來講是這樣的,但是,對於大事的判決,常隨著政權的更替而變化啊。」
「所以,我不能公開與他們鬥爭。」
「哦你們是想把我當作槍頭。背後操縱我們了。」
「我們當然準備與你們的行為以相應的報酬。請不要再間我什麼了。」
高村閉上了嘴,無論津場再問什麼,他都緘默不語。
伽咖車進入了田園情調的高級住宅區,在其中一座尤為出類拔萃的房屋後門停了下來。
電動的鋼鐵後門慢慢開了。
伽咖車鉆進了後門,護衛的國產賽車留在門外。
庭院裡樹木繁茂,津場敏銳的目光下子就發現了樹叢里蹲著許多手執卡賓槍和散彈鎗的人。
也許是由於路曲折盤旋,伽咖車以二十公里的時速慢慢向前行使,三分鐘之後,到了正房的門前。
前院面積大約有五千坪,各個險要之處的巨巖上都有槍眼——那是碉堡。正房像是普通的公司職員住宅樓,素雅、安靜,那是幢五層建築。高村對跟在後面下車的津場說:
「我希望能為你儲存一下武器。」
「那你就來試試看。」津場殘忍地笑著說。
「我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聽我的話的。不過,你已經被幾十枝槍瞄準了。」高村說。
不待高村說完。津場已經從大衣裡面抽出 A R十八自動來福槍,從背後抓住高村作為盾牌,將槍口指向幾個碉堡。
「要想從碉堡向我射擊,就得從槍眼向外看。那麼,我就會把他們的眼珠子打爛。」津場的聲音里充滿了血腥。
「明、明白了。真是名不虛傳,好了,允許你帶武器。」高村喘著氣說。
「就是你允許了,我照樣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快帶我見你們老闆。」津場放開了抓住高村頭髮的手。
進了大廳,五個大漢看到津場手裡的槍,立即伸手到懷裡、腰間去掏槍,高村喝斥道。
「住手,你們合起來也敵不過他。」
男人們僵立在那裡,僅僅將目光從津場身上移開。津場來到二樓會客廳,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坐在椅上,津場記起來經常在經濟報刊和雜誌上看到這個人。津場很快想起了這個面色堅強的男人的名字田代光一原=木內客的道產大巨,新世界汽船公司總經理香杉的軍師和智囊。又被稱為黑社會暴力頭子,現在田代是新世界汽船公司的名譽顧問。
「快把那扎眼的槍收起來。我是赤手空拳的。」
田代解開雙排鈕釦西裝上衣,敞開了衣服給津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