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光政喃喃自語。他能夠做到的只是在殺人者到來之前躲藏起來。他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個辦法。
他也考慮好了離家出走的方法。明天清早他叫來四輛出租汽車。這四個司機都是他的好朋友。他坐上其中一輛,駛向某個火車站。對方一定有人在監視,並且跟蹤他的汽車。如果被人跟蹤,他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也無法逃出對方的手掌心。因此如果有汽車跟蹤他,他就巧妙地插入四個朋友駕駛的出租汽車行列中,使對方無法分清。這四個朋友都是開車的老手,他們能夠很好地掩護自已的。
以上就是原田光政的出逃計劃。
他把剛買來的鮮花供在佛壇上,對著亡妻的靈牌合十默哀。
5
原田光政和女兒秀美一起吃晚飯。兒子義之從醫院打電話回來說:因為有事要到晚上10時才能回家。
光政沒有告訴秀美明天離家出走的計劃。他也不打算告訴義之。他的行李已經藏好在出租汽車裡。他打算明天清晨天不亮便離去。
他當著秀美的面一連喝了幾杯冰鎮威士忌酒,竭力裝出心情舒暢的樣子。秀美試探著想和父親談談最近他的心情問題但光政總是支吾過去。
將近8時,光政走進了放著電視機的起居室。他們家雖然並不寬敝,但還是儘量騰出一間房子作為起居室,並且擺設了接待客人的傢俱。
他開了電視機。
螢幕上出現了美國西部劇的畫面。他一面抽菸一面觀看。廚房裡傳來物品破碎的聲音,但他並沒有介意。大概是秀美打碎了碟子吧。
過了幾分鐘,起居室的門被推開了。光政轉過頭一看,嚇得目瞪口呆。只見秀美站在門口,嘴巴被毛巾堵住,兩手被縛在背後,她後面站著一個又高又瘦的男人,顴骨突出,眼窩凹陷,目光冷酷可怕。
那個男人手裡握著一支裝有消音器的手槍。
「你幹什,什,什……」
光政不知所措地站起來。但他從驚愕中一下子變成了憤怒。他看見秀美被捆綁的樣子,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向那男人
撲過去。
手槍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光政覺得胸部捱了一下,好像被棍棒擊中一樣。他搖搖晃晃地後退,背靠在墻上,感到天旋地轉。他知道自已的心臟被擊中了,無力地靠在墻壁上,等待死亡。他的呼吸變微弱了,身體無法動彈,只有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還沒有失去意識,淸淸楚楚地看到眼前的一切。
秀美雙手被縛,奮力向父親衝去。但那個男人把她緊緊拽住。秀美翻著白眼,面無血色,被那個男人拉得跌倒在地,裙子也往上翻起。白析的腳裸露出來了,連雪白的大腿也可以看見。秀美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失去了自由。她雙腳亂蹬,打算站起來,但這樣毫無結果,反而使裙子翻起得更多更高。
她的三角褲也露出來了。
那個男人貪婪地望著。
他開始動手了,他蹲下來,粗暴地扒下她的三角褲衩,露出了雪白豐滿的臀部。秀美拚命地扭動腰部。那個男人想脫下她的裙子,但急切之中怎樣也脫不下,他一性起,把裙子斯開。她再也沒有可以遮羞的東西了。
那個男人死死地盯著秀美那痛苦地扭動的臀部。他那凹陷的眼睛發出了陰森森的目光,他捏住她的臀部,就像老鷹抓小雞一般,開始時只用一隻手來捏,后又加上另一隻手,不斷地來回撫摩。秀美拚命地反抗,扭動臀部,企圖爬著逃走。
那個男人放開了她的臀部,抓住她的臉使勁地抬起她的頭,然後打她的耳光。他一次又一次地打,打得啪、啪地響,「你給我放老實點!」
他的聲音象銹鐵磨擦般冷酷而剌耳。
秀美搭拉著腦袋,倒在地毯上。她已經渾身無力了。
秀美的身體在不停在抖動。
「住手!」
光政在心裡叫喊,但是發不出聲音。他的手腳、身體以及眼瞼都不能動彈,但還能呼吸,不過不知為什麼他已經不感到痛楚了。他希望自已也許會得救。義之,你快點回來吧……
那個男人把秀美的身體翻赤,脫下褲子。他跪在秀美的兩腿之間,抓住她的大腿……秀美從嘴裡的毛巾中傳出了哀叫聲是一種無法抑制的呻吟,那個男人抓住她的腰肢不讓她躲閃。他的腰部開始了激烈的運動。
這是一段漫長的時間。那個男人反覆做著單調的動作。季美臉上佈滿了汗珠,充滿了痛苦的表情。
他的動作越來越猛。秀美的臀郁、腰部、腿部以至全身被推動得波浪式地起伏。在最後一陣激烈運動后,他終於停下來了,喘著氣,從秀美的臀部爬下來。
他穿上褲子。
秀美趴在地上嗚咽哭泣。
那個男人掏出了手槍。
他用腳踢秀美,使她翻過身來仰臥著。他把手槍指向她的乳房。秀美閉著雙眼。
「住手!」
光政在心裡喊道。他發不出聲音,連眼珠也不能轉動。他只能以清澈的眼睛凝視著一切。
那個男人把槍口抵住秀美的左乳房,同時勾動扳機。房間里響起低沉的啪的一聲。
秀美的身體向上蹦跳子一下,然後再也不動了。
這時,大門的門鈴響了。那個男人慌忙環顧四周,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接著通向二樓的樓梯響起了逐漸消失的腳步聲。
鈴又一次響了,過了一會兒、大概來人知道沒有人會開門了,於是響起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
「晚上好!」
這是一個女人的淸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