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到達嗎?」
「決賽那天我會邀請你們來參觀,請務必賞光。」
「我很高興能夠參加盛會。」
三個人和井上一起離開局長室。令小五郎感到不快的是,井上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然而當他們走到門口時,終於有事情發生了。
外面有一個女孩與田村智美正在爭執什麼。
「你這樣說我就沒有辦法了……」田村智美好像不勝其煩的樣子。
「田村小姐,發生什麼事了?」井上問道。
「先生,是這個人……」
「我叫濱尾由利子。」
那個女孩對井上自我介紹,看起來大約有十八、九歲,穿大學生式的衣著。
「有什麼事嗎?」
「我在找我母親。」
「我這裡不是警察局,不過正巧現在有位偵探先生在這裡。」井上表情困惑地說。
「有什麼事可以到我的事務所里來,不過先要預約,這幾天我也沒空。」小五郎冷淡地說。
見人就擺架子,以為自己是財團社長啊!
柯南嘆了口氣。
「事情不是那樣。」女孩的口吻十分緊張,「我母親是來這裡應徵比賽期間的廚師的。」
「哦,可是實際上廚師是叫做三浦的女士。」
「但母親說她要到這裡來的。」
「啊!」田村智美突然插嘴道,「那個人的確來過這裡。」
「後來呢?」
「矢木先生決定錄用她,但是死二天她又打來電話說她不做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濱尾由利子問道。
「是的。所以矢木先生才又決定採用後來的三浦女士。」
「奇怪,我母親是那麼渴望做這件事。」
「對不起,我認識警視廳的人,……你母親失蹤了嗎?」小五郎說。
「是的。」她點點頭說,「我讀書的大學離家很遠,所以住在宿舍里,因為父親很早就過世了……所以母親自己一個人住在家裡。她說自己正好閑著,又喜歡音樂,所以很高興地去應徵當廚師。」
「原來如此。」
「可是我昨天回家,母親並不在家,我想她也許到這邊來了,但她沒有和我聯絡就太奇怪了。因為她過著獨居生活,如果要出遠門都會和我聯絡的。」
「會不會是去旅行了呢?……」
「我看房間里的情形就知道她並沒有去旅行,她一定是準備當天就要回來的,用過的碗還泡在水裡,行李箱也在房間里,我問過鄰居,都說一個多星期沒看到她了,所以很不放心……」
「然後你就來這裡?」
「是的。」
「可是,她已經辭掉這裡的工作……所以,很有可能她在別的地方發生事故了。」
「爸爸,你幫她問問看吧!」小蘭說。
「好吧,你等一下。」小五郎見這件事推不掉了,只有答應下來。
「謝謝。」濱尾由利子輕輕鞠躬道謝。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難道……
柯南突然像是有了覺悟。
三浦晴子?
柯南的臉上顯出了一絲不為人察覺的變化。
井上走了之後,小五郎就用事務局裡的電話。
「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濱尾恭子。」
「你能不能說出她的年齡、身體及服飾的特徵?」
「可能是……穿黑色套裝,因為她正式出門辦事時通常都穿這一件,而且,我在衣櫥里沒有看到這一件。」
「有什麼特徵?例如手上有燙傷留下的疤痕等等。」
「沒有。」濱尾由利子回答后就哭了起來。
小蘭急忙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緊,一定是受傷住院,也許沒有辦法寫信,不要擔心。」
「謝謝你。」女孩還在哭泣著。
小蘭瞪了小五郎一眼,意思是提醒小五郎以後問話要小心。
小五郎乾咳一聲,繼續問:「你母親做什麼事?有工作嗎?」
「不久以前她在一位政治家的家裡當廚師,她擅長做菜,所以才想來應徵這個工作。」
「原來如此。」
小五郎突然想起他以前曾經聽誰讀過「廚師」這件事。
是在哪裡聽誰說的?那次像是在一個不適合談這種事的地方,而且,是誰……
「爸爸,你發什麼呆呀?」小蘭急噪地催,「快打電話呀!」
「好,我知道。」
小五郎急忙拿起話筒,卻又因心急而沒拿穩,電話筒摔到桌上發出很大的聲音,幸好沒有摔壞。
「壞了要你賠償。」田村智美瞪了小五郎一眼。
真丟臉,毛手毛腳還配上偵探之名。
柯南別過頭去,他真想將小五郎從眼前剔除。
「對不起,是我的手滑了……」小五郎緊急剎住,緊張地說,「對,手。那個手……」
是波月說的,那種手是廚師的手……
「爸爸,你怎麼啦?」小蘭擔心地問,「你發什麼神經呀?」
小五郎沒有回答小蘭,他轉頭看濱尾由利子,「請你跟我走吧!」
想到幾十分鐘后的情景,內心止不住緊縮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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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了嗎?」小五郎問。
「臉色慘白,差一點昏倒。」白鳥刑警說。
「這也難怪,看到那張被毀的臉。」
「她說身體或手的感覺很像,可是因為變了顏色,所以看不清楚。不過,死者可能去給牙醫看過牙病,現在正請牙醫檢查中。」
由利子被小蘭攙扶著走出來,接著出來的像是牙科醫生,臉色也泛白了。
「大夫,怎麼樣?」小五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