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目暮搖頭說,「如果參加決賽的人涉嫌,情況就會更微妙。」
真是那樣的話,至少在確定兇手是何人之前不能比賽,當然勢必延期了。可是,如果要再像這一次安排得這麼緊湊和周全,大概是不可能了。
「喂,波月還沒有來嗎?」
目暮的話才說完,波月就出現了。
「誰在叫我?」
「喂,你該不會是玩捉迷藏去了吧!」
「開什麼玩笑?整年把我當機器使用,哪有可能立刻就趕來。」發牢騷和嘲諷是波月的老習慣。
「好啦,還是快點辦事吧!」
「知道了。」波月用不耐煩的口氣說:「屍體是那個嗎?只有一具屍體嗎?」
「一具就夠了,再多還得了。」小五郎說。
「哦!『受詛咒的小五郎』也在啊!」
「你說什麼!」毛利小五郎氣勢兇兇地對波月嚷道。
波月不理會小五郎的怒氣,繼續說道:「這個房門好像很熱。」
於是小五郎只有壓住自己的火氣,說明發現屍體時的狀況。
「原來如此。但是為什麼要一直開著電熱爐,真叫人納悶。」波月說。
「我想,可能是發現屍體的三浦女士,今天碰巧比平常早一個小時起床,兇手或許計劃在這一段時間裡把電爐收起來。」小五郎對著目暮說。
「哦,毛利老弟,你的意思是說,兇手結果無法照預定的程式進行。」目暮在在警察手冊上註明這一點。
「嗯,應該是這樣。」小五郎的語氣顯得很自信。
目暮又轉身,轉向波月:「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會很麻煩嗎?」
「這一點點小事,不會造成太多的差異。沒問題,現在已經有很多新的檢驗方法。」
波月開始驗屍。
第六樂章 短暫的波爾卡
小五郎和目暮在看波月驗屍時,幾人都沒有注意的柯南突然向屍體旁放著的電熱爐的地方走去。
電熱爐已經被警員全部關掉了,所以在這之前柯南無法靠近那裡。
「這……這是什麼……」柯南蹲在那兒,從地上颳起一片東西放在鼻前嗅了一嗅,「不是……」
柯南不尋常的舉動,觸動了小五郎的頭部和麵部神經。
「你沒看見在驗屍啊!從那裡給我走開!」小五郎一臉兇相,不知道的人一定會把他當成兇犯。
「等一下。」目暮阻止了小五郎,盯著柯南蹲著的地方看去,「嗯?那是什麼?有線索?」
「你看到什麼嗎?」波月抬起頭,然後向柯南站的地方走去。
「波月叔叔,這些粉是什麼東西?」柯南舉起手指上的粉末狀東西給波月。
「粉?」
「嗯,是白色的粉,只有一點點。」
「喂,會不會是……」目暮走過去。
「你是說海洛英?你呀,什麼事都聯想到犯罪,真是職業病啊!」
「那,這是什麼?」目暮畝著眉頭雙手抱胸。
「這個味,也許是香粉、頭皮屑,也許是胃藥或粉筆的粉……」
「正經點,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這麼少的粉,不化驗怎麼會知道。」波月把粉包妥,收進一個信封裡。
「能不能判斷死亡時間?」
「別催我,我又不像吉普賽女巫有水晶球。」
「你沒有嗎?」目暮正經八百地說。
「如果有,我早把水晶球摔在你的頭上了。」波月反唇相譏。
而在這時候,小五郎已經把右手內側,使勁地勒住柯南的脖子。
無聲,但能讓人感受到小五廊被柯南搶去風頭后的憤怒。
柯南在小五郎的粗暴虐待下也沒有發出聲音大概是發不出聲音吧。柯南被勒得喘不過氣來,眼睛不由得盯著波月把屍體移走後的地方地毯的毛又長又軟,屍體躺過的地方留下一個痕跡。
柯南的眼睛開始不停地眨動……
「咳!叔……叔!你看!」
「嗯?」小五郎原以為柯南是要叫救命,沒想到突然聽到一聲「你看」。小五郎不由得鬆開手,朝柯南示意地方看去。
柯南立刻繞開小五郎,躲到了目暮的身後。
要是小蘭在就好了……
柯南摸著漲紅的脖子,憤憤地盯著小五郎。
這次也太過分了!
「傷口凝固大量的血,但是地毯上一點血跡都沒有。」小五郎像讀書般地念道,「嗯……照這種情形看來,書房不是第一現場……」
波月看了一眼目暮和毛利小五郎說:「怎麼?連這一點都沒有發現?我還以為你們早就知道了呢!」
「因為如果我移動屍體,會有人和我囉嗦個沒完。」目暮說。
「大概是在凌晨兩點左右被殺的吧,把氣溫升高的因素也列入考慮的話,也差不多是在那個時間死的。」
「兩點……在別的地方下手殺死後,有足夠的時間把屍體搬運到這裡來。」小五郎問波月,「有沒有可能事後把血擦乾淨?」
「就算是事後擦過血漬吧,你看這種地毯的毛,如果血流到上面是絕對擦不乾淨的。」
「是這樣的嗎?」
「這裡的地毯和我家地毯的厚度不一樣。」波月言下之意有深深的感嘆。
「那麼,你認為是當場死亡的嗎?」
「大約是在一分鐘內吧?意識開始模糊……就這樣走完人生啦!」
「聽你說的像真的,好像有死亡經驗似的。」
「我和那麼多屍體打過交道,總有一、兩個會成為好朋友吧,他們會告訴我的。」
「啊!真噁心。」小五郎和波月也曾是同事,「原來如此,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