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和旅館一樣!」矢木又搖頭讚歎。然後加一句:「也應該讓參加決賽的人負擔一點費用才對。」
「你……」
「開玩笑,別介意。」矢木急忙說:「有幾個房間?」
「一共有八個房間,另外在樓下還有一個管理員住的房間。」
「八間,七個人來住是足夠了。另一個房間是您要住嗎?」
「不能那樣做,只有參加比賽的七個人住在這裡。在這裡練習,然後參加決賽。」
「真是了不起的事。」
「只靠技術是沒有用的,必須要有堅強的意志力。」井上停了一下,說:「該看的地方都看過了,不必每個房間都看吧?」
「以後我慢慢再看,因為必須找木工來修補。」
「我也會慢慢想,是不是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東西。來這裡時他們便不是學生了,而是要和對手競爭的身份來這裡,條件當然也不同。」
「是的。可是我還是希望不要花太多錢。」
「花點錢有什麼關係,今年的《第九交響曲》三場都是由我指揮。」
「是真的嗎?這可太好了。那一定是場場客滿。」矢木的腦筋立刻又開始計算利益。
「 S座……票價定五千元吧!」
「你不可以定會使貝多芬生氣的票價。」井上說道。
兩個人走到房外,井上把大門鎖上。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呢?」
「不知道最早的時候是作什麼用。」井上向著汽車走去,一面說道:「好像經過幾次轉手,換了好幾個主人。」
「這裡其實也能當作旅館使用。」矢木說道。
「事實上的確曾經做過旅館,但是維持不久。」
「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有……我是從管理員那裡聽來的……」井上支吾地說:「聽說這裡鬧鬼。」
「是那個房子嗎?」矢木不由得停下腳步。
「不用擔心,我在那裡住了三年,連只耗子都沒有見到呢!」
「啊,嚇我一跳。」矢木摸摸胸口作驚魂未定狀,「剛才我就說過我最怕鬼。」
「這件事你可不能說出去,大家都夠神經質了。」
「這個我知道。」矢木邊關上車門邊說:「就是求我我也不會說。」
井上坐在汽車後座,矢木坐進駕駛座后發動引擎。
汽車在樹林間行駛……
「真叫人難以相信這裡也是東京。」
「惟有這裡還留下一點武藏野的風貌。」井上看著車外說:「……內部裝潢的那些事在十天內能完成嗎?」
「想辦法趕工吧!」
「拜託你了。應該早一點著手,可是中間間隔太久,對他們不方便。」
沉默了片刻,矢木說道:
「誰最有實力呢?」
「每個人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
「好像很多人都看好楠知真由美。」
「她的確是有實力的一個。可是,比賽往往會受當天情況的影響。」
「『新作』由誰作曲呢?」矢木問。
「你為什麼要問這件事?」井上的表情僵硬了。
「沒什麼,只是如果是名家,報酬的金額就不同了。」
「到比賽當天為止,作曲者的姓名是絕對保密的,這一點你應該也很清楚。」
「是,我只是隨便問一問罷了。」矢木露出有點不自然的笑容,「……現在要回家嗎?」
「嗯,開回去吧!」
不久之後,汽車離開樹林小道,來到大路上,路上的汽車開始多起來。
大約三十分鐘的車程,汽車停在一個住宅前,住宅門上掛著「井上」字樣的牌子。
「明天綵排之前先到你那裡去。把計劃準備好。」井上下車時說。
「知道了。」
矢木向井上鞠躬之後,他駕駛的車子很快就沒入車群里。
井上開門進屋,但他又立刻出來走進車庫,車庫裡停著一部井上的 B M W。井上似乎有急事般匆忙發動引擎。
就 B M W經過某一街角后,矢木所駕駛的汽車也跟著出現,保持幾部車的距離,一路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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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這種事啊?」小五郎由小蘭手中接過盛第二碗飯的碗。
「你看該怎麼辦?我心裡一直都覺得很不案板吶。」小蘭表情嚴肅,口氣認真地問小五郎。
「你這樣問我,有不是我一個人能解決的。」小五郎無所謂地逃避似的說。
現在主動權在小五郎手中,他不由得擺起架子來。
「爸爸不要總是這樣記仇嘛。」小蘭給小五郎一個討好的、可愛的笑臉說。
「反正我永遠是沒用的大懶鬼嘛!」小五郎滿不在乎地說,然後故作瀟灑地呷了一口啤酒。
柯南吃飯吃了一半,不由得放下碗筷停下來看了小五郎一眼。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
「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為發生的事忙不過來了。對那些不知道是不是會發生的事,是不能用寶貴的精力去預防的,是嗎?」
「啊?對對……就是你說的。你知道了,那就好辦。」
「哈哈。總結的還真精闢啊!」柯南在一旁偷笑,「毛利叔叔還敢這麼說,看來他這次又要惹火上身了。有好戲看嘍!」
「身是一點也幫不上忙。」小蘭氣憤地說。她從小五郎面前的一個盤子里夾起最後一片生魚片,轉頭說道:「柯南,這個給你。」
看到小蘭把生魚片給了正在吃飯的柯南,小五郎立刻緊張大叫:「喂,那是我留下來最後要吃的!還給我!」
柯南看到自己碗里多了一片生魚片,不由得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