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田村。」小五郎說道。
田村微笑著搖搖頭。
「小五郎,你跟從前的確不同了。了不起的傢伙!」
宮成和吉田也站在走廊上。
「你聽到我們的談話?」
「嗯。透過監聽器。」
「什麼?」
「我裝了竊聽器,順手而已。」
「原來這樣。」
小五郎叫田村進到房裡后,問:「你認識綾子?」
「是的。」田村說,「我曾遊說她做藝人。」
「原來如此。」
「我在路上遇見她的,可是她拿不定注意。她的父母大加反對,一直不答應,不久就發生了那件事。」
「你早就知道長谷夫婦沒死?」
「有一天,他們突然來電視臺找我。老了很多,起初認不出他們是誰。」
「那時平松守……」
「不是那回事。他們夫婦在死亡線上掙扎良久,終於定了下來。他們表示:自己已經跟死掉一樣,能夠活下來,是神的憐憫,上天要懲罰那個逼死綾子的男人。他們沒有可以信賴的朋友,想到了我,因此來找我。」
「他說的不錯。」走廊上響起一個聲音。
一對年邁夫婦,在園子的陪伴下出現。
宮成乾咳一聲,「我把他們窩藏在學校里,這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別人毫不知情。」
「老師!了不起!我對你重新估價!」
園子一把抱住宮成,在他的臉蛋上吻了一下。
「喂喂,你幹什麼……」宮成滿臉通紅。
「後來,我幫他們尋找那個對像人物。」田村說,「花了不少時間,終於探聽到『平松守』的名字,彷彿似曾聽過的名字。」
「後來知道那是黑木周作的原名。」
「嗯。」
「然後你就策劃了那個節目?」
「不錯。看到黑木的反應,就知道他是當事人。」
「可是,他的經理人五代……」小蘭說。
「那人等於是平松守的黨羽。」長谷杏子說,「他時常奉命來叫綾子出去。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卻認得他的臉。」
「我也是。」田村說,「我沒想到黑木的經理人是他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換句話說,高橋緒里萊刺死黑木時,留在這裡的全的認為黑木該受懲罰的同黨。」小五郎說。
「當然。」吉田說,「他是罪有應得的。不應該判緒里萊的罪。」
「於是我們緊急商量,我們希望設法作成不是緒里萊做的。」
小五郎對田村說:「想出這個注意的多半是你吧!」
「嗯。」
「吉田急忙脫下黑木的上衣穿上,幸好他的背部沒有沾到血。他弄亂頭髮,儘量做到跟黑木相似。然後走進房間,將黑木的屍體移到鏡頭照不到的地方。吉田自己則蹲在墻角,儘量避開不讓鏡頭照到他的臉。」宮成說。
「我在外面看著監視器,使用遙控器操縱鏡頭,拍攝吉田被各種物體打中……」田村一一道來。
「若想殺他,為何把房間搞得亂七八糟?只要用力刺他不就夠了嗎?」小五郎說。
「那是我們作成兇手是在房間而上演的戲。」
「不是幽靈現象?」小蘭說。
「不,我和田村在房間里撿到什麼就丟什麼。」宮成說。
「我設定了鏡頭位置,讓錄影帶任意轉動,然後跟宮成兩個從角落上丟東西打吉田。」田村說。
「大概很痛吧!」園子說。
「當然痛啦。」吉田苦笑,「不過,最辛苦的是事後當著大家面前還要裝作不痛的樣子。」
「如果事實不出我所料的話,你們應該是將黑木的屍體搬回剛才吉田所在的位置,替他穿回上衣。吉田馬上下樓出現在我們面前。那時,田村把房間上鎖,將錄影帶退回來,開始重播。然後大喊不得了,叫我們上去……」小五郎說。
「宮成老師拚命開門也打不開,原來是演戲!」園子說。
「當然,門鎖了,確實打不開的。」
「老師的演技不錯嘛。」
「然後讓我們看到重播的錄影片段,認為房裡正在發生幽靈現象。否則不能轉移我們懷疑緒里萊是兇手的疑心,光是口頭證詞不夠。」
沉默。
「不是她幹的。」吉田說,「是我。」
「吉田君……」
「假如逮捕緒里萊的話,請逮捕我。」
「那可辦不到。」小五郎嘆息。
「為何逮捕小田先生?」田村說。
「這樣的話,我認為你們一定會集合起來商量。」
「哦。」田村苦笑,「我們全是急性子的人。」
「毛利先生。」長古剛至挺身而出,「我們殺了五代,平松守當然也是我們殺的。不能讓那位年輕姑娘負罪,能不能當平松守是我們殺的?」
「是的。」杏子說,「反正我們沒有將來了,再頂多一條罪名也不算什麼。」
「等一等。」一個聲音說。
「緒里萊!」吉田睜大眼睛,「你怎會來這裡?」
「我跟蹤你來的。」高橋緒里萊蒼白著臉走過來,「各位謝謝你們對我的好意。可是,我自己的罪,不能要別人償還。」
「緒里萊,你……」
「吉田。」緒里萊握住吉田的手,「你不必等我從監獄裡出來了,找個理想對像結婚吧!?」
「胡說!」吉田怒喝,「如果這樣的話,我也做點什麼,跟你一起坐監牢。」
「爸爸!」小蘭碰一碰小五郎,「她又寫東西了。」
柯南看到小蘭去碰小五郎,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急忙說:「我去看。」
柯南過去看看書桌上的筆記簿,上面寫著字,便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