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顯然被柯南剛才的一句話給驚呆了,木訥地站在一邊還沒有回過神來。
柯南拖著洋子離開了病房。臨走前,洋子聽到波月向警署聯絡的聲音。
「你們怎麼來的,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下樓梯時,洋子終於耐不住問道。
「那是因為……洋子姐姐。從事記者職業的石橋先生,你對他還有印象嗎?」
「石橋先生,原來是他。我記得他。」洋子說道:「他是我出道之前,枯堂……先生,他幫我介紹的那位記者。」
「原來洋子姐姐還記得呀?」柯南略微露出吃驚的表情。
「是的。他是個值得信任的好人。爸爸以前常常這麼說。」洋子說著停下了腳步,「我的事情,是石橋先生告訴你的嗎?」
柯南略微點了點頭,「是的,石橋先生把他知道的都說了。他本來是想叫我轉告毛利叔叔的,對我說了很多關於洋子姐姐的情況,還有西尾常務的許多事情……」
話說到這裡,柯南突然停下來指著樓梯下的一堆人,有趣地對著洋子說:「洋子姐姐,之所以我們會及時趕到西尾秀珍的病房,都是她提示我們的。」
「她?她是誰呢?」洋子問道。
「她叫近藤明子,是這家醫院的護士。」柯南一邊說,一邊繼續往樓下走去,「我和波月先生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巧看到她吊在醫院樓頂的房檐下,正在大聲地呼救。」
「現在是半夜的時間,而這家高檔次的醫院又用了充分的隔音材料,所以根本沒有人聽到她的呼救。但是她很幸運,就在她快支撐不住的時候,波月先生和我恰巧趕到了醫院。我們在茫茫夜色中發現了身穿護士白袍的她,並把她救了下來。」
「波月先生從她的口中得知了這一切都是西尾秀珍的所為,就直接趕到了西尾秀珍的病房,並阻止了洋子姐姐的行為。」柯南說到這裡,轉過頭去帶著責怪的表情看著沖野洋子,「沒有想到,當時洋子姐姐的行為還真危險呢!」
聽到柯南這麼說,洋子的臉上不由得紅了一紅。
「當時我只是一心想為枯堂……為爸爸報仇,沒顧到這麼多……當時我是衝動了一點。」
柯南和洋子這時走過包圍近藤明子的那一堆人,主要是醫院裡的護士。
因為聽到波月說要帶她去警署錄口供,所以近藤明子現在還不能回家去休息。現在她正縮在那一堆人中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危險而後怕,還是怕到警署交代自己勒索西尾秀珍,而要承擔法律責任。
「原來高中時參加過學校里的體操社啊!」
「難怪!那個動作我看起來就害怕!難度好高呢!能做出來真不簡單!」
「有這種本領應該去參加國家體操隊才對嘛!要不就可惜了!」
「就是嘛!幹嘛窩在這種爛醫院哪!」
「好了,大家工作了!別去管她了!」
柯南和洋子暫停了談話,默默地從護士人群走過。在場的每個護士把注意力都放在近藤明子身上,而沒有注意到柯南和洋子兩人。
看得出,近藤明子在同事中的聲望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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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嗯,這裡是毛利家。」
「是小蘭姐姐嗎?我是柯南。」
「是柯南,是柯南嗎?柯南,你這麼晚了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跑出去了,我們都急死了……」
「……喂,小蘭姐姐。請現在不要多說,我現在和洋子姐姐在一起,就在醫院附近的餐廳里。小蘭姐姐和夏子姐姐能現在過來接我們回去嗎?因為有警察,我們現在不太方便……」
「哦,哦……這樣啊,那我們馬上過來……夏子問,洋子她好嗎?」
「洋子姐姐她很好!」柯南轉頭離開電話話筒,向洋子問道:「洋子姐姐你要接電話嗎?」
「不用了,反正一會兒就能見到面了。」洋子淡淡地搖了搖頭。
柯南聳了聳肩掛上了電話。
在離開醫院的時候,柯南將小蘭脫險的事情向洋子說了一遍。
聽到小蘭已經沒事了,洋子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當詢問解救經過,說到澤井和他的情婦將小蘭囚禁在她住的大樓六樓時,柯南隱隱看到洋子的嘴角上浮出了冷笑。
柯南和洋子不謀而合,決定現在不和警察接觸。隔天還有個人演唱會,洋子現在還不適宜在警方面前出現。
如果現在隨警方到警署去錄口供的話,那演唱會看來是絕對趕不上了。
在小蘭她們趕來的這段時間裡,洋子一直默默不語沒有開口問什麼的意思。
「洋子姐姐,這是你的。」柯南為自己和洋子叫了兩份分漢堡包。
柯南拿著一份,剛剛想送到嘴邊,突然發現洋子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
洋子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食慾吧?
柯南只好獨自啃起漢堡包來。
等待的時間似乎很長,柯南不由得看看手錶。
小蘭她們應該快到了吧!
「小蘭她們快要到了吧。」洋子平靜地打破了沉寂。
「嗯,是啊。洋子姐姐。」
看來洋子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不過我能照實說嗎?
「柯南。」
洋子向柯南發問:「洋子姐姐還想問問,到底柯南是怎麼知道我在醫院裡的呢?」
這次不能以毛利叔叔的身份來破案,那麼……
那麼,就把石橋先生搬出來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