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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遣守尚書令侍中*(顗)**(覬)*喻,王其速陟帝位,以順天人之心,副朕之大願。”
Ui於是尚書令桓階等奏曰:「今漢氏之命已四至,而陛下前後固辭,臣等伏以為上帝之臨聖德,期運之隆大魏,斯豈數載?傳稱周之有天下,非甲子之朝,殷之去帝位,非牧野之日也,故詩序商湯,追本玄王之至,述姬周,上錄后稷之生,是以受命既固,厥德不回。漢氏衰廢,行次已絶,三辰垂其征,史官着其驗,耆老記先古之占,百姓協歌謡之聲。陛下應天受禪,當速即壇場,柴燎上帝,誠不宜久停神器,拒億兆之願。臣輒下太史令擇元辰,今月二十九日,可登壇受命,請詔王公群卿,具條禮儀別奏。」令曰:「可。」
注(
3)獻帝傳曰:辛未,魏王登壇受禪,公卿、列侯、諸將、匈奴單于、四夷朝者數萬人陪位,燎祭天地、五嶽、四瀆,曰:「皇帝臣丕敢用玄牡昭告于皇皇后帝:漢歷世二十有四,踐年四百二十有六,四海困窮,三綱不立,五緯錯行,靈祥並見,推術數者,慮之古道,咸以為天之曆數,運終茲世,凡諸嘉祥民神之意,比昭有漢數終之極,魏家受命之符。漢主以神器宜授于臣,憲章有虞,致位於丕。丕震畏天命,雖休勿休。群公庶尹六事之人,外及將士,洎于蠻夷君長,僉曰:『天命不可以辭拒,神器不可以久曠,群臣不可以無主,萬幾不可以無統。』丕祗承皇象,敢不欽承。卜之守龜,兆有大橫,筮之三易,兆有革兆,謹擇元日,與群寮登壇受帝璽綬,告類于爾大神;唯爾有神,尚饗永吉,兆民之望,祚于有魏世享。」
遂制詔三公:「上古之始有君也,必崇恩化以美風俗,然百姓順教而刑闢厝焉。今朕承帝王之緒,其以延康元年為黃初元年,議改正朔,易服色,殊徽號,同律度量,承土行,大赦天下;自殊死以下,諸不當得赦,皆赦除之。」 Ui魏氏春秋曰:帝升壇禮畢,顧謂群臣曰:
「舜、禹之事,吾知之矣。」 Ui干竇搜神記曰:宋大夫邢史子臣明於天道,周敬王之三十七年,景公問曰:「天道其何祥?」對曰:「後五*(十)*年五月丁亥,臣將死;死後五年五月丁卯,吳將亡;亡後五年,君將終;終後四百年,邾王天下。」
俄而皆如其言。所云邾王天下者,謂魏之興也。邾,曹姓,魏亦曹姓,皆邾之後。其年數則錯,未知邢史失其數邪,將年代久遠,註記者傳而有謬也?
黃初元年十一月癸酉,以河內之山陽邑萬戶奉漢帝為山陽公,行漢正朔,以天子之禮郊祭,上書不稱臣,京都有事于太廟,致胙;封公之四子為列侯。追尊皇祖太王曰太皇帝,考武王曰武皇帝,尊王太后曰皇太后。賜男子爵人一級,為父後及孝悌力田人二級。以漢諸侯王為崇德侯,列侯為關中侯。以潁陰之繁陽亭為繁昌縣。封爵增位各有差。改相國為司徒,御史大夫為司空,奉常為太常,郎中令為光祿勛,大理為廷尉,大農為大司農。郡國縣邑,多所改易。更授匈奴南單于呼廚泉魏璽綬,賜青蓋車、乘輿、寶劍、玉玦。十二月,初營洛陽宮,戊午幸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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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臣松之案:諸書記是時帝居北宮,以建始殿朝群臣,門曰承明,陳思王植詩曰「謁帝承明廬」是也。至明帝時,始於漢南宮崇德殿處起太極、昭陽諸殿。魏書曰:以夏數為得天,故即用夏正,而服色尚黃。魏略曰:詔以漢火行也,火忌水,故「洛」去「水」而加「佳」。
魏於行次為土,土,水之牡也,水得土而乃流,土得水而柔,故除「佳」加「水」,變「雒」為「洛」。
是歲,長水校尉戴陵諫不宜數行弋獵,帝大怒;陵減死罪一等。
二年春正月,郊祀天地、明堂。甲戌,校獵至原陵,遣使者以太牢祠漢世祖。乙亥,朝日于東郊。(
1)初令郡國口滿十萬者,歲察孝廉一人;其有秀異,無拘戶口。辛巳,分三公戶邑,封子弟各一人為列侯。壬午,復潁川郡一年田租。(
2)改許縣為許昌縣。以魏郡東部為陽平郡,西部為廣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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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臣松之以為禮天子以春分朝日,秋分夕月;尋此年正月郊祀,有月無日,乙亥朝日,則有日無月,蓋文之脫也。案明帝朝日夕月,皆如禮文,故知此紀為誤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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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魏書載詔曰:「潁川,先帝所由起兵征伐也。官渡之役,四方瓦解,遠近顧望,而此郡守義,丁壯荷戈,老弱負糧。昔漢祖以秦中為國本,光武恃河內為王基,今朕復于此登壇受禪,天以此郡翼成大魏。」
注(
3)魏略曰:改長安、譙、許昌、鄴、洛陽為五都;立石表,西界宜陽,北循太行,東北界陽平,南循魯陽,東界郯,為中都之地。令天下聽內徙,復五年,後又增其復。
詔曰:「昔仲尼資大聖之才,懷帝王之器,當衰周之末,無受命之運,在魯、韂之朝,教化乎洙、泗之上,淒淒焉,遑遑焉,欲屈己以存道,貶身以救世。于時王公終莫能用之,乃退考五代之禮,修素王之事,因魯史而制春秋,就太師而正雅頌,俾千載之後,莫不宗其文以述作,仰其聖以成謀,咨!可謂命世之大聖,億載之師表者也。遭天下大亂,百祀墮壞,舊居之廟,毀而不修,褒成之後,絶而莫繼,闕裡不聞講頌之聲,四時不鷪蒸嘗之位,斯豈所謂崇禮報功,盛德百世必祀者哉!其以議郎孔羡為宗聖侯,邑百戶,奉孔子祀。」令魯郡修起舊廟,置百戶吏卒以守韂之,又于其外廣為室屋以居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