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眨眼示意道:「還不清楚。總之這裡現在是禁止通行,快回去睡覺吧!搜查罪犯那是我們警察份內的事啦。」
邦彥返回旅館,從在服務檯值夜班的服務員那裡領取房間鑰匙時,服務員把一封未貼郵票的信件遞給他,「這是您的信,剛收到的。」
邦彥隨手遞給服務員小費撕開了信封。
信箋是用打字機打的,也沒有署名。但一見文字,邦彥便知道這封信是安東·奧納西斯派人送來的……扣留了男女兩人,如想奪回,就試試吧。順便請你到時把那筆錢換成國立美國銀行的支票帶來。另外聽說你還殘殺了我的情婦克拉烏蒂婭,這筆帳遲早要算的。謝謝。
邦彥向服務員面謝后,回到508號房間。
他進人房間內,把 A R一15自動步槍分解后,又放回旅行皮箱裡。然後立即往正直堂寶石店掛電話找到了皮埃爾的助手路易。
路易自我嘲笑道:「哎呀!倒霉透了。來了五個蒙面大盜,手待自動步槍他們扔下塑料炸彈,破門而入,搶走了貴重的寶石,還抓走了老闆。那些傢伙離去時,再一次甩了一個小炸彈,炸得我現在渾身上下纏滿繃帶。」
邦彥掛了電話,把旅行皮箱和未乾透的皮鞋提進浴室。隨即他跳入浴盆,熱氣騰騰的水浸到他的脖頸,一動也不想動。
邦彥像下定了決心似的一下就跳出浴盆,在臥室裡穿上嶄新的褲子和褪色的銀灰色綢衣。由於沒有多餘的其它便鞋,只好穿上晚會用的黑色漆皮鞋,以替換那雙海水濕透了的皮鞋。取掉一隻皮鞋後跟,邦彥從其凹處拿出包著一千萬法郎支票的聚乙烯口袋。
這張支票藏在什麼地方呢?邦彥為難了,他用小刀拆下客廳窗戶的一條框條從聚乙烯口袋裡掏出支票,把它折迭成細長形,埋在了下面,隨後把框條恢復原狀。
臨近凌晨三點鐘,邦彥提著旅行皮箱又離開了旅館他坐上費拉里轎車,朝著摩納哥飛快駛去。
駛過國境上的仙人掌公園,邦彥把車停靠在摩納哥碼頭的岸邊。拋錨在碼頭的無數遊艇和摩托艇中,稀稀拉拉的一些客艙里還亮著燈。
邦彥提著旅行皮箱從車上下來,悄悄地靠近一艘客艙亮著燈約四十英尺的大型摩托艇。這艘摩托艇離海邊只有五米遠。
他伸手抓住繫著摩托艇的纜繩,慢慢地把它拖到了岸邊。隨後,邦彥像貓一樣翻身躍上摩托艇甲板,一點也沒有發出聲響。
爬過後部甲板,靠近了客艙。邦彥透過窗簾網孔窺視裡面,只見地板上杯盤狼籍,到處亂擺著威士忌和杜松子酒等空酒瓶,以及吃乖下的食物杯盤。床上,一個滿臉雀斑的女人和一個金髮蔓延到背部像是摔跤選手模樣的男人。
邦彥右手握著毛瑟槍,悄悄地揭開舖在客艙後面駕駛室的帆布,打開側邊小門,鉆了進去。
客艙里開著暖氣,十分暖和,空氣中充滿了酒精,他們一點也沒發覺邦彥鉆進來。
客艙一角的衣櫃里放著西部男人喜歡戴的貂皮荷葉花邊帽以及鹿皮服等,還混放著鑲嵌了銀飾的子彈帶和插有45口徑柯爾特左輪手槍的皮槍套等。兩人中,那個男人看上去象美國人。
衣櫃對面是廚房和洗手間,客艙地板上鋪有一塊蓋板,可以下到貨物艙和機艙。一艘橡皮救生艇綁在頂棚上。
邦彥把旅行皮箱放在地板上,左手從衣櫃內的槍套中拔出45口徑的柯爾特左輪于槍。
他順手將槍托向女人頭部砸去。那女人身體彎曲成弓
形,從床上滾落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了
「混帳……」
那個男人睜開朦朦朧朧的灰色眼珠剛要搖搖晃晃地站立起來時,邦彥狠狠地用柯爾特槍向他那毛茸茸的腹部猛擊過去。
好像胃被砸裂了似的未消化的食物和杜松子酒、烈性威士忌的混合物像噴泉般地從那男人口中噴射而出,他面部顯得十分痛苦。
邦彥取下掛在艙壁上的繩索,將兩人分別捆綁起來,那個男人大叫起來:「畜生,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得克薩斯州所有的賭博集團組織都掌提在我手中你竟敢抓我。」
邦彥若無其事地從頂棚上放下像皮救生艇,並進行了檢查。看來情況良好,可以使用。
邦彥提著旅行皮箱走進駕駛室,打開燃料閹門,登上高的駛座。他拉開閘刀,按動了起動機手棲。
克拉依斯拉3叨匹馬力汽油發動機發出低沉的吼叫聲,但一直未能啟用發動機。
難道是發動機壞了?不安的心情緊緊揪住了邦彥。此時,他突然發現忘記拉開控制手柄了,面部露出苦笑這時發動機啟動了,邦彥扳回控制手柄等待溫度表顯示適當的溫度。這時,他解開繫著摩托艇的纜繩,檢查了所有的儀表。
這艘摩托艇採用的是自動操舵裝置。發動機發動了一會兒后,邦彥拉下閘刀,將控制手柄置於低速檔,扳下前進手柄,摩托艇開始緩慢移動了。
邦彥靈活地操縱方向盤,從停泊在摩納哥碼頭的遊艇和摩托艇中間穿出,向海面駛去。客艙里的那個男人好像還在不停地罵著,但聲音已被髮動機響聲淹沒而聽不到了。駛過防汛堤,邦彥把摩托艇的速度加決到60公里,猛烈的海風從邦彥頭部吹過。
繞了個大彎后,邦彥把摩托艇停靠在離安東·奧納西斯別墅的奧納托裡海角前端兩公里遠的東南邊。窺視客艙,美國人已睡著發出了黔聲。邦彥把帶槳的橡皮救生艇從摩托艇後邊悄悄地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