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彥把這些紙幣裝在了衣服里的大口袋裡把安德烈搬到了庫房裡。接著用眼角的餘光盯住瘋狂叫喊、歇斯底里的瑪麗安娜,把床單撕成布條擰成繩子捆住安德烈的手腳,邦彥照著安德烈的背後踢了五、六腳之後,安德烈恢復了知覺,破口大罵邦彥。
「你給我好好聽著,我並不是什麼強盜,你的錢我只是暫且借用一下,過後一定還給你,只要你能聽從我的吩咐。」邦彥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還能還給我?簡直是騙人。」安德烈冷蔑地說著,變得安靜下來。
「我說到做到,我會把你的珍寶還給你的,只要你能接受我們的交換條件。」
「……」
「另外,還有你可愛的瑪麗安娜,我也帶走,雖說你會感到寂寞,但只好請你忍耐一下了。」邦彥嘲諷地冷笑道。
「你,你說什麼?」
「先不要叫,交換條件是這樣的:鈕釦眼上戴有石南花,前胸兜里裝了三支位·科羅那的捲煙的顧客,如果到你的輪盤賭桌上來的話,你就在那人開賭時甩賭子,讓他贏,勝負恐怕也就是一局之差吧。」
「這不行。你說的這種做法一旦被人識破,我就會離開賭場。事情更糟糕的將是被嚴刑拷打,甚至喪命。」
「你不必過慮。我不想使你的賭場蒙受什麼損失。我的主要目的也並非是想讓你的賭場倒閉,而只是想捉弄一下與身戴石南花的顧客一起來的另一個男人。我想讓那個人輸得精光,身無分文。」邦彥說道。
「瑪麗安娜和錢,什麼時候還給我?」安德烈嘟嚷著問道。
「賭桌上輸贏確定后的第二天。」
「你我之間,能否制定一項君子協定?你一旦違背了諾言,我就是追到天邊也要找到你,勒死你。」
「我發誓。我不喜歡被人勒死,不過,我要你也發誓,不要對任伺人說你老婆讓人拐走了。」
「我發誓。」
「我對賭場和警察的動向瞭如指掌。你一旦失信,等待你老婆的將是死路一條,你的錢也休想得到分文。你明白嗎?」邦彥聲色俱厲地說道。
「很好,相互間學得聰明點,將會避免很多麻煩。」
邦彥說完,用撕剩下的床單堵住了安德烈的嘴,說:「你掙扎四、五個小時,就能解開捆手腳的繩子。我借用一下你的汽車。請你在恢復自由之後,到芒通聖佩德羅教會前面去取。發動機的鑰匙放在駕駛座墊的下面。」
說著解開捆綁瑪麗安娜雙手的繩子,捆住了她的雙腳。
用二塊舊毛毯把憤怒的瑪麗安娜包裹好了之後,扛出了倉庫。
來到食物房,邦彥往包裹瑪麗安娜的毛毯裡,塞了五、六根大香腸和火腿,還有約十瓶葡萄酒。爬到一樓從臥室裡取出了瑪麗安娜的衣服和睡衣。
廚房的柱子掛著汽車的鑰匙,邦彥順利地取到了手中。打開廚房的門一看,東方的天空已是黎明時分,夜晚悄悄地撤離。那一絲柔和的清晨的光線,急不可待地重返大地。
時間將至五點。邦彥巡唆了一下四周,把毛毯包裹著的瑪麗安娜扛到了汽車庫,用鑰匙打開轎車庫裡的轎車―厭久海豚式的車門,解開轎車發動機罩子的扣環。這是一部引擎後置的轎車,不同於一般的引擎在車頭的轎車。邦彥打開駕駛室前的行李室的蓋子,把瑪麗安娜塞到裡邊,將易碎的葡萄酒罐移放到身旁的副手座上,放下了行李室蓋。邦彥鉆進駕駛室后,揭下面罩。用鑰匙打開了方向盤下邊的防止偷盜和點火器的開關。油箱是滿的邦彥擰動開關,引擎「撲撲撲」地乾冒煙,沒發動起來。在踩了五、六次油門后,再按發動機,汽車終於發出了輕快的歡叫。
一個半小時後,邦彥駕駛的海豚式轎車駛抵蒙特別哥山膠的一間獵人的小屋。
這時太陽噴射出萬道金光襯映著蔚藍的天空,讓人
心曠神怡。邦彥又重戴上面罩,打開轎車行李室
發現在轎車的顛波震動下,塞在瑪麗安娜嘴裡的東西……
僻靜的避暑勝地。邦彥把海豚式轎車停放在位於茨業爾海角下十五世紀建造的哥恃式聖恃羅佩教會前面的廣場上。走了不遠,便偷了一輛路上停放的非亞恃150的轎式小客車,向尼斯飛奔而去。接著又換了一輛停放在離安德烈家不遠處的轎車。換好燕尾禮服,來到了盧爾旅館時,已是上午九點過了。
第14章 轎車裸女
下午兩點半,伊達邦彥穿著素雅的銀灰色衣服駕駛著同樣顏色的小轎車,來到了聖特羅佩的漁村。
正是午休的時間,村間小道上人跡稀少,在海灘玩耍的人們受不了陽光的暴曬,都老老實實地躲在了巖石陰影下或帳蓬里。
海面上水汽燕騰。一群群的海鷗在藍天下盡情地遨翔,每當有魚鷹俯衝直下用利爪抓食海魚時,海鷗便會發出一陣嘎嘎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