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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2生產資料也只是在物質方面,作為各種使用價值來互相區別:土地不是生產出來的勞動資料,其餘的東西是生產出來的勞動資料。因此,如果勞動和僱傭勞動合而為一,那種使勞動條件和勞動對立的一定的社會形式也就會和勞動條件的物質存在合而為一。這樣,勞動資料本身就是資本,土地本身也就是土地所有權了。這些勞動條件在勞動面前所顯示出來的形式上的獨立,它們在僱傭勞動面前所具有的這種獨立化的特殊形式,也就成了它們作為物,作為物質生產條件所具有的不可分離的屬性,成了它們作為生產要素必然會有的、內在地固有的性質了。
它們在資本主義生產過程中獲得的、為一定的歷史時代所決定的社會性質,也就成了它們自然的、可以說是永恆的、作為生產過程的要素天生就有的物質性質了。因此,土地作為勞動的原始活動場所,作為自然力的王國,作為一切勞動對象的現成的武庫在一般生產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和生產出來的生產資料(工具、原料等等)在一殷生產過程中所起的作用,似乎必然表現在它們作為資本和土地所有權各自應得的份額上,也就是表現在它們的社會代表在利潤(利息)和地租的形式上應得的份額上,就象工人的勞動在生產過程中所起的作用,會以工資的形式表現在工人應得的份額上一樣。因此地租、利潤、工資,好象是由土地、生產出來的生產資料和勞動在簡單勞動過程中所起的作用產生的;甚至在我們把這個勞動過程看作只是人和自然之間發生的過程,並把一切歷史規定性都撇開不說的時候,也是這樣。如果說體現僱傭工人為自己完成的勞動的產品,即體現他的收益,體現他的收入的產品,只是工資,只是價值(因而是用這個價值來計量的社會產品)中代表他的工資的部分,那末,這又只是在另一種形式上說的同一件事情。
因此,如果僱傭勞動和一般勞
933動合而為一,工資也就會和勞動的產品合而為一,工資所代表的價值部分也就會和勞動所創造的一般價值合而為一。但是這樣一來,其他的價值部分,即利潤和地租,也就會同工資相獨立;它們必須由它們自己的、和勞動根本不同並且不以勞動為轉移的源泉產生;它們必須由那些共同起作用的生產要素產生,而它們就是屬於那些生產要素的所有者的;這樣,利潤就是由生產資料,即資本的物質要素產生的,地租就是由土地所有者所代表的土地或自然產生的(羅雪爾)。
因此,土地所有權、資本和僱傭勞動,就從下述意義上的收入源泉,即資本以利潤的形式使資本家吸取他從勞動中搾取的剩餘價值的一部分,土地的壟斷以地租的形式使土地所有者吸取剩餘價值的另一部分,勞動以工資的形式使工人取得最後一個可供支配的價值部分這種意義上的源泉,也就是從這種作為媒介使價值的一部分轉化為利潤形式,第二部分轉化為地租形式,第三部分轉化為工資形式的源泉,轉化成了真正的源泉,這個源泉本身產生出這幾個價值部分和這幾個價值部分藉以存在或可以轉化成的那些有關產品部分,因而是產生出產品價值本身的最後源泉。
在論述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甚至商品生產的最簡單的範疇時,在論述商品和貨幣時,我們已經指出了一種神秘性質,它把在生產中以財富的各種物質要素作為承擔者的社會關係,變成這些物本身的屬性(商品),並且更直截了當地把生產關係本身變成物(貨幣)。一切已經有商品生產和貨幣流通的社會形態,都有這種顛
934倒。但是,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和在資本這個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占統治的範疇、起決定作用的生產關係下,這種着了魔的顛倒的世界就會更厲害得多地發展起來。如果我們首先在直接生產過程中考察資本,把它看作是剩餘勞動的吸取者,那末,這種關係還是非常簡單的,實際的聯繫會強使這個過程的承擔者即資本家本身接受,並且還被他們意識到。為了工作日的界限而進行的激烈鬥爭,有力地證明了這一點。
但是,甚至在這個沒有中介的領域內,在勞動和資本之間的直接過程的領域內,事情也不會如此簡單。隨着相對剩餘價值在真正的獨特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的發展,——與此同時勞動的社會生產力也發展了,——這些生產力以及勞動在直接勞動過程中的社會聯繫,都好象由勞動轉移到資本身上了。因此,資本已經變成了一種非常神秘的東西,因為勞動的一切社會生產力,都好象不為勞動本身所有,而為資本所有,都好象是從資本自身生長出來的力量。然後流通過程插進來了。
資本甚至農業資本的一切部分,都會隨着這種獨特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發展,被捲入流通過程的物質變換和形式變換中去。這是原始的價值生產的關係完全退居次要地位的一個領域。早在直接生產過程中,資本家就已經同時作為商品生產者,作為商品生產的指揮者進行活動。因此,對他來說,這個生產過程決不單純表現為剩餘價值的生產過程。
但是,不管資本在直接生產過程中吸取了多少剩餘價值並把它體現在商品中,商品中包含的價值和剩餘價值都必須在流通過程中才能得到實現。於是,生產上預付的價值的收回,特別是商品中包含的剩餘價值,似乎不是單純在流通中實現,而是從流通中產生出來的;這個假象特別由於以下兩個情況而更加令人迷惑:首先是讓渡時的利潤,這種利潤取決於欺詐、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