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0們自己都擺脫高利貸的盤剝【「例如,英國查理二世就要付給『金匠』<銀行家的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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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的巨額高利貸利息和貼水。因為這種營業這樣有利可圖,所以『金匠』給王室的貸款越來越多,他們預先得到國家的全部稅收,把議會通過的任何撥款都作為抵押,還彼此爭先購進或受押匯票、支票和借契,實際上,全部國家收入都經過他們的手。」(約翰·弗蘭西斯《英格蘭銀行史》
1848年倫敦版第
1卷第
30、
31頁)「設立銀行的建議以前已經提出多次。設立銀行畢竟是必要的。」(同上,第
38頁)「僅就遭受高利貸者盤剝的政府來說,要以議會的撥款作為擔保獲得適當利息的貸款,就已經有必要設立銀行。」(同上,第
59、
60頁)】,從而更嚴格地更牢固地控制着國家。因此,當計劃設立英格蘭銀行時,托利黨就抗議說:
「銀行是共和國的制度。在威尼斯、熱那亞、阿姆斯特丹和漢堡,銀行很繁榮。但是,誰聽說過有什麼法蘭西銀行或西班牙銀行呢?」
阿姆斯特丹銀行(
1609年),和漢堡銀行(
1619年)一樣,並不標志著現代信用制度發展中的一個時代。它純粹是一個存款銀行。銀行發行的本票,事實上只是存入的貴金屬鑄幣和貴金屬條塊的收據,要有它們的持有人的背書才可以流通。但是,在荷蘭,商業信用和貨幣經營業已經隨着商業和工場手工業的發展而發展,而在發展過程中,生息資本已從屬於產業資本和商業資本。
這一點已經表現在利息率的低微上。和現在的英國一樣,十七世紀的荷蘭被認為是經濟發展的模範國家。以貧窮為基礎的舊式高利貸的壟斷,在那裡已經自然而然地被推翻了。
整個十八世紀都有一種呼聲(立法也照此辦理),要以荷蘭為例,強制壓低利息率來使生息資本從屬於商業資本和產業資本,而不是相反。主要倡議人是約瑟亞·柴爾德爵士,現代英國私人銀行業之父。他抨擊高利貸者的壟斷,完全和摩西父子成衣批發公司叫囂反對「私人裁縫」的壟斷一樣。這個約瑟亞·柴爾德同時又
681是英國證券交易業之父。因此,他這個東印度公司的獨裁者,是以貿易自由的名義來為東印度公司的壟斷作辯護的。他反對托馬斯·曼利(《對貨幣利息的錯誤看法》)說:
「他作為一幫心驚膽顫的高利貸者的衛士,把大炮台建築在我認為最不堅固的地點上……他直截了當地否認低利息率是財富的原因,而硬說這只是財富的結果。」(《論商業》
1669年版。譯自英文,
1754年阿姆斯特丹和柏林版[第
120頁])「如果使一國富裕的是商業,而壓低利息又使商業擴大,那末,壓低利息或限制高利貸,無疑是足以使一國致富的主要原因。同一件事可以在一種情況下是原因,同時在另一種情況下又是結果,這種說法決不是荒謬的。」(同上,第
155頁)「鷄蛋是母鷄的原因,而母鷄又是鷄蛋的原因。利息降低,可以使財富增加,而財富增加,又可以使利息進一步大大降低。」(同上,第
156頁)「我是勤勞的辯護者,而我的反對者卻為懶惰和游手好閒辯護。」(第
179頁)
這種反高利貸的激烈鬥爭,這種讓生息資本從屬於產業資本的要求,只是有機創造物的先聲,這種有機創造物以現代銀行制度為形式創造了資本主義生產的這些條件。現代銀行制度,一方面把一切閒置的貨幣準備金集中起來,並把它投入貨幣市場,從而剝奪了高利貸資本的壟斷,另一方面又建立信用貨幣,從而限制了貴金屬本身的壟斷。
在十七世紀最後三十多年和十八世紀初英國出版的一切論述銀行制度的著作中,和在柴爾德的著作中一樣,都可以看到反對高利貸的主張,看到使商業、工業和國家擺脫高利貸盤剝的要求。同時可以看到,人們對於信用,貴金屬的失去壟斷地位所起的奇蹟般的作用,貴金屬被紙代替等等,卻發生了巨大的錯覺。英格蘭銀行和蘇格蘭銀行的創始人,蘇格蘭人威廉·佩特森,真可以稱為羅一世。
「一切金匠和典當業者都大肆咆哮」,反對英格蘭銀行。(馬考
682萊《英國史》第
4卷第
499頁)
「在最初十年間,銀行必須克服很大的困難;外界的敵視很強烈;銀行券要遠遠低於名義價值,才被接受……金匠<在他們手中,貴金屬的交易是一種原始銀行業務的基礎>非常嫉妒銀行,因為有了銀行,他們的營業減少了,他們的貼現率壓低了,他們同政府的營業轉到他們的對手那裡去了。」(約·弗蘭西斯《英格蘭銀行史》第
73頁)
在英格蘭銀行創立以前,在
1683年已經有設立國家信用銀行的計劃,其中有一個目的是:
「讓企業家在他們擁有大量商品時,能夠依靠該行的支持,寄託他們的商品,而用這種保存的儲備作為擔保,取得貸款,以僱用他們的職工,擴大他們的營業,直到他們找到良好的市場,無須虧本出售為止」。
經過多次努力,這個信用銀行終於在主教門街的戴文希爾大廈內成立。該銀行以寄託的商品為擔保,把商品價值的四分之三以匯票形式貸給產業家和商人。為了使這種匯票便于流通,每個營業部門都有一夥人結成公司,每個持有這種匯票的人可以很容易地用匯票從公司換取商品,就象用現金支付一樣。這個銀行的營業並不興隆。
機構太複雜,商品跌價時風險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