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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們也把金屬貯藏作為銀行券兌現保證和作為整個信用制度樞紐的職能撇開不說。中央銀行是信用制度的樞紐。而金屬準備又是銀行的樞紐。【紐馬奇(銀行法,
1857年):(第
1364號)「英格蘭銀行的金屬準備,實際上……是中央準備金或中央金屬貯藏,國家的全部營業都是在這個基礎上進行的。
可以說,它是國家全部營業的樞紐;國內所有其他銀行,都把英格蘭銀行看作中央的貯藏庫或它們取得硬幣準備的蓄水池;外匯率總是恰好對這個貯藏庫和蓄水池發生影響。」】我在
第一卷第三章 論述支付手段時已經指出,信用主義轉變為貨幣主義是必然的現象。圖克和勞埃德—奧維爾斯頓都承認,必須讓現實財富作出最大的犧牲,以便在危機時期維持住這個金屬的基礎。爭論的中心不過是數量多一些或少一些的問題,以及怎樣更合理地對待不可避免的現象的問題。
「因此,實際上,圖克和勞埃德兩人都主張用提高利息率,減少資本貸放,及早限制信用的辦法,來消除對金的過度需求。不過勞埃德憑他的幻想,作出了煩瑣的甚至危險的{法律}限制和規定。」(《經濟學家》1847年[12月11日]第1418頁)一定的、和總生產相比為數很小的金屬量,竟被認為是制度的樞紐。因此,即使把金屬在危機時期作為樞紐的這種特性的驚人例證撇開不說,這裡也產生了美妙的理論上的二元論。
當啟蒙
648經濟學專門考察「資本」時,它是極為輕視金和銀的,把它們看作是資本的事實上最無關緊要和最無用處的形式。一當討論到銀行制度,一切就倒轉過來了,金和銀成了真正的資本;為了維持這個資本,必須犧牲所有其他形式的資本和勞動。但是,金和銀同別的財富形式的區別何在呢‧不在於價值量(因為價值量是由其中物化的勞動量決定的),而在於它們是財富的>b>社會性質的獨立體現和表現。{社會的財富,只是作為私有者個人的財富存在的。
它之所以表現為社會的財富,只是因為這些個人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而互相交換不同質的使用價值。在資本主義生產中,他們只有用貨幣作媒介,才能做到這點。所以,只是由於用貨幣作媒介,個人的財富才實現為社會的財富。這個財富的社會性質,就體現在貨幣這個東西上。
——弗·恩·}因此,財富的這個社會存在,就表現為彼岸的東西,表現為社會財富的現實要素之旁和之外的東西,物品,商品。只要生產在進行,這一點就會被人忘記。同樣作為財富的社會形式的信用,排擠貨幣,並篡奪它的位置。正是由於對生產社會性質的信任,產品的貨幣形式才表現為某種轉瞬即逝的、觀念的東西,表現為單純想象的東西。
但是一當信用發生動搖,——而這個階段總是必然地在現代產業周期中出現,——一切現實的財富就都會要求現實地、突然地轉化為貨幣,轉化為金和銀。這是一種荒謬的要求,但是它必然會由這個制度本身產生出來。應當能夠滿足這種巨大要求的全部金銀,不過是銀行地庫裡的幾百萬鎊。【「您完全同意,除了提高利息率,就沒有別的途徑可以緩和對金的需求嗎?」——查普曼{一家大票據經紀人商行奧維倫一葛尼公司的股東}說:「這是我的意見。
如果我們的金下降到一定點,那末,我們最好是立即把警鐘敲起來,並且說:我們是在走下坡路,凡是把金弄到外國去的,都必須由他自己承擔風險。」(銀行法,
1857年證詞第
5057號)】
649因此,在金流出的影響下,生產作為社會生產而實際上不受社會監督這一事實,將在下述形式中尖鋭地表現出來:財富的社會形式,作為一種物品而存在於財富之外。事實上,資本主義體系和以前的以商品交易和私人交換為基礎的生產體系,在這一點上是共同的。但是,這種情況之所以在資本主義體系內表現得最為尖鋭,並且以矛盾百出、荒唐可笑的形式表現出來,是因為
1.在資本主義體系中,為直接的使用價值,為生產者本人的需要而進行的生產,已經完全廢止,因此,財富只是作為社會過程而存在,這個社會過程表現為生產和流通的錯綜交織;
2.隨着信用制度的發展,資本主義生產不斷地企圖突破這個金屬的限制,突破財富及其運動的這個物質的同時又是幻想的限制,但又不斷地碰到這個限制。
在危機中,會出現這樣的要求:所有的匯票、有價證券和商品應該能立即同時兌換成銀行貨幣,而所有的銀行貨幣又應該能立即同時再兌換成金。
II.匯兌率
{眾所周知,匯兌率是貨幣金屬的國際運動的晴雨計。如果英國對德國的支付多於德國對英國的支付,馬克的價格,以英鎊表示,就會在倫敦上漲;英鎊的價格,以馬克表示,就會在漢堡和柏林下跌。如果英國多於德國的這個支付義務,比如說,不能由德國在英國的超額購買來恢復平衡,向德國開出的馬克匯票的英鎊價格,就必然會上漲到這樣一點,那時不是由英國向德國開出匯票來支付,而是輸出金屬——金幣或金塊——來支付變得合算了。這就
650是典型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