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頁
」(《論馬爾薩斯先生近來提倡的關於需求的性質和消費的必要性的原理》第
110頁)現代庸俗經濟學仍然在裝腔作勢地重彈薩伊先生的老調。例如科斯以為企業和市場,從而生產和交換的區別,僅在於後者有交易成本,而前者沒有。】勞動的這種自然能力表現為合併勞動的資本所固有的自我保存的能力,正象勞動的社會生產力表現為資本的屬性,資本家對剩餘勞動的不斷佔有表現為資本的不斷自行增殖一樣。勞動的一切力量都顯現為資本的力量,正象商品價值的一切形式都顯現為貨幣的形式一樣。
隨着資本的增長,所使用的資本和所消費的資本之間的差額也在增大。換句話說,勞動資料如建築物、機器、排水管、役畜以及各種器具的價值量和物質量都會增加,這些勞動資料在或長或短的一個時期裡,在不斷反覆進行的生產過程中,用自己的整體執行職能,或者說,為達到某種有用的效果服務,而它們本身卻是逐漸
666損耗的,因而是一部分一部分地喪失自己的價值,也就是一部分一部分地把自己的價值轉移到產品中去。這些勞動資料越是作為產品形成要素髮生作用而不把價值加到產品中去,也就是說,它們越是整個地被使用而只是部分地被消費,那末,它們就越是象我們在上面說過的自然力如水、蒸汽、空氣、電力等等那樣,提供無償的服務。被活勞動抓住並賦予生命的過去勞動的這種無償服務,會隨着積累規模的擴大而積累起來。
因為過去勞動總是裝扮成資本,也就是說,A、B、C等人的勞動的被人所有總是裝扮成非勞動者X的自己所有,所以資產者和政治經濟學家們對過去勞動的功績讚揚備至;蘇格蘭的天才麥克庫洛赫甚至認為,過去勞動應當得到特殊的報酬
利息、利潤等667等。【在西尼耳取得「節慾的報酬」的專利權以前,麥克庫洛赫早就取得了「過去勞動的報酬」的專利權。】於是,那種以生產資料的形式參與活勞動過程的過去勞動所取得的不斷增長的重要性,就被歸功于這種勞動的同工人本身相異化的形態,即它的資本的形態,雖然這種勞動是工人的過去的和無酬的勞動。就象奴隷主不能把勞動者本身和他的奴隷身分分開來考慮一樣,資本主義生產的實際當事人及其胡說八道的思想家不能把生產資料和它們今天所具有的對抗性的社會化裝分開來考慮。
在勞動力的剝削程度已定的情況下,剩餘價值量就取決於同時被剝削的工人人數,而工人人數和資本的量是相適應的,雖然它們的比例是變動着的。所以,資本由於連續的積累而增加得越多,分為消費基金和積累基金的價值額也就增加得越多。因此,資本家既能過更優裕的生活,又能更加「禁慾」。最後,生產的規模越是隨着預付資本量一同擴大,生產的全部發條也就越是開動得有力。
5、所謂勞動基金
我們在這一研究的進程中已經知道,資本不是一個固定的量,而是社會財富中一個可伸縮的、隨着剩餘價值分為收入和追加資本的比例而不斷變化的部分。其次我們知道,即使執行職能的資本的量已定,資本所合併的勞動力、科學和土地
經濟學上所說的土地是指未經人的協助而自然存在的一切勞動對象,也會成為資本的有伸縮性的能力,這種能力在一定的限度內使資本具有
668一個不依賴于它本身的量的作用範圍。在這裡,我們把流通過程中一切會使同量資本發生程度極不相同的作用的條件完全撇開不說。因為我們只是以資本主義生產的界限為前提,是以社會生產過程的純粹自然發生的形式為前提,所以我們把一切用現有的生產資料和勞動力可以直接而有計劃地實現的更合理的結合也撇開不說。
古典經濟學從來就喜歡把社會資本看成一個有固定作用程度的固定量。不過這種偏見只是在庸人的鼻祖耶利米·邊沁手裡,即在十九世紀資產階級平庸理智的這個枯燥乏味的、迂腐不堪的、誇誇其談的聖哲手裡,才確立為教條。邊沁在哲學家中的地位,就象馬丁·塔波爾在詩人中的地位一樣。他們兩人只有在英國才能製造出來。
【耶利米·邊沁純粹是一種英國的現象。在任何時代,任何國家裡,都不曾有一個哲學家,就連我們的哲學家克利斯提安·沃爾弗也算在內,曾如此洋洋得意地談論這些庸俗不堪的東西。效用原則並不是邊沁的發明。他不過把愛爾維修和十八世紀其他法國人的才氣橫溢的言論枯燥無味地重複一下而已。
假如我們想知道什麼東西對狗有用,我們就必須探究狗的本性。這種本性本身是不能從「效用原則」中虛構出來的。如果我們想把這一原則運用到人身上來,想根據效用原則來評价人的一切行為、運動和關係等等,就首先要研究人的一般本性,然後要研究在每個時代歷史地發生了變化的人的本性。但是邊沁不管這些。
他幼稚而乏味地把現代的市儈,特別是英國的市儈說成是標準的人。按現代庸俗經濟學術語是,理性的人。凡是對這種標準的人和他的世界有用的東西,本身就是有用的。他還用這種尺度來評價過去、現在和將來。
現代庸俗經濟學則進一步地拿它來定義價值。例如基督教是「有用的」,因為它對刑法從法律方面所宣判的罪行,從宗教方面嚴加禁止。藝術批評是「有害的」,因為它妨礙貴人們去欣賞馬丁·塔波爾的作品,如此等等。這位勇敢的人的座右銘是「沒有一天不動筆」,他就用這些廢話寫出了堆積如山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