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縮成一團。如果被發現,計劃就要玻產。他也許可以不被抓住而跑掉,但是這一來就會被發現,從而引起中岡幹事長的警覺。中岡不會簡單地認為他是小偷。他已經收到島中的警告,立刻會懷疑他是原田,於是會聯想到竊所器,並且會叫警視廳的人員來檢査。這樣,原田的報仇計劃就會挫折。
臥室門被關上了。
中岡和葉子走進了隔壁房間,那是客廳。接著響起了玻璃杯的聲音,好像是中岡在喝酒。葉子的腳步聲在走廊裡來回響動,走廊對面是廚房兼餐廳。
原田冒出一身冷汗,他已經沒有可能逃脫。他沒有把握開門出去穿過走廊直到大門口而不被發現。也許一開門便會在廚房門口碰見葉子。
「這是怎麼回亊?」
葉子是穿戴整齊外出的,為什麼不到20分鐘便回來了呢?而且還和中岡幹事長一起回來呢?
原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陷於險境。
他聽到低聲的談話,但聽不清內容。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陷於絕望的原田突然聽到了淋浴的聲音。大概是中岡在洗澡,葉子則在走廊裡走來走去張羅著。
他仍然沒有機會逃脫。
不久以後,從走廊裡傳來了中岡沉重的腳步聲,他那粗嗓音在對葉子說話。
腳步越來越近。
原田屏住呼吸,他寬得自己的心在狂跳,深深吸一口氣努力鎮靜下來。
房門打開了,電燈亮了,
原田聽到人體倒在床上的聲音。他緊張得全身僵硬。這一來他更加逃不了啦。他可能被發現,要不然就只有等到天亮或者等到中岡和葉子兩人熟睡后再伺機逃走。
壁櫥有一條門縫,透進了燈光。原田背靠著棉被,從門縫向外張望。他看到了那張床。中岡仰臥在上面,全身赤裸,大腹便便,像個孕婦,手和腿也很肥胖。
中岡手捧一冊色精雜誌,一頁一頁地翻看。雖然原田看不到中岡的臉部表情,但是從他那全神慣注欣畫頁的姿態來
看,可以想見他是多麼下流和醜惡。
遠遠傳來的淋浴聲也停止了。過了一會兒,葉子走了進來,手裡拿一個小箱子,身穿簿紗便服。
中岡扔下色情雜誌,赤裸著欠身而起,把默默地站在身旁的葉子按倒在地。
「饒了我吧!啊,您饒了我吧!」
葉子發出了中岡所期待的叫聲。
「不行!」
中岡打開了葉子拿來的小箱子,從裡面拿出一條繩子,又伸手到床底下拿了兩根木棒。他把葉子的一隻腳踝縛在木棒的一端,把另外一隻腳踝縛在木棒的另一端。葉子的兩腿被張開到最大限度。她薄紗便服衩翻起,露出了股間。中岡用另外一根棒縛葉子的雙手。葉子的兩腳被高高吊起。做完這一切,中岡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凝視著自已的獵獲物。
原田看見葉子白晳的腳踝。這是一對纖細的腳踝,繩索深深地勒進肉里。從腳踝至大腿以至腰肢的雪白的膚肌都在痛苦地抖動。
中岡開始動作了。他的臉醜惡地扭曲。他拿著繩索的一端,在空中揮舞。啪的一聲,葉子那肥白的大腿上出現了一道紅色印痕。葉子發出了高聲的哀號。
「請您饒了我吧!我求求您啦。」
「不行!」
中岡粗大的嗓音未息,又揮舞起繩索。這次它落在乳房上。葉子拚命扭動身體。但中岡繼續不停地鞭打。他越打越興奮,血潮上涌,臉色也變紫黑了,完全像個惡鬼一樣。他抱起葉子,把她翻過身來。但由於繩索被手腳兩端的棍棒纏住,結果葉子形成了撅起臀部的姿勢。這是又白又大的臀部。中岡揮舞繩索一次又一次往臀部抽打。
葉子扭動臀部企圖躲閃。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住嘴!你這個醜八怪!」
中岡不肯住手。
葉子雪白的臀部已佈滿紅痕。
原田看得目瞪口呆。原來中岡和島中正好相反。島中以受美都留虐待為樂,乞求饒恕,是個被虐待狂,而中岡卻是個虐待狂。以虐待女性為樂。他們兩人都過60歲,但卻仍然充滿了醜惡的肉慾。原田想起了飽受凌辱后被殺害的妹妹。他似乎覺得殺害妹妹的就是這個中岡。
他認為幹事長的面目只是這個傢伙的假面具,中岡平時那種道貌岸然的政治家面孔都是虛假的,眼前這副醜惡的嘴臉才是他的本質。他是一個用金買女人加以虐待,滿足自己的淫慾的醜陋老頭兒,中岡和島中也是凌辱自己妹妹和殺害父親等4人的元兇。
中岡放下了繩子。他用粗壯的手撫摩葉子那鞭痕纍纍的臀部。
「啊!請您別再干啦!您燒了我吧!」
葉子的哀叫聲把原田從幻中喚醒。他們的色情遊戲沒完沒了地進行著。
2
原田凝視著眼前的一切。房間里充滿著陰森殘酷的氣氛。這不是性交,更沒有什麼樂趣。這只不過是兩匹淫獸的胡鬧發泄。
葉子的哀鳴停止了。她的亢奮狀態不知持續了多少時間,終於精疲力盡了。
原田停止了從門縫中的窺視。
「這是幹事長嗎?」
他自言自語地說。他親眼看到了領導著一國政治的幹事長和身居醫學界頂峰的教授的真面目。原田也是個醫生,他懂得性慾具有陰暗的一面和陰陽倒錯的一面。外界的壓抑越大,人類的性衝動便越強。